我只感觉从手心里传来一阵推力,好像有一个电钻头在钻我的手,但是一点也不痛。我赶紧把枪管抓得更紧,就听见“嘭”的一声闷响,枪管居然炸膛了,枪管裂成百合花一样,我的水晶手自然一点问题都没有,那白影子却痛得“嗷”的大叫一声,松手把枪扔了。
此时不打落水狗,更待何时?等它咬我啊?
趁白影子疼得还没反应过来,我抡起一直握在左手的葡萄糖玻璃吊瓶,照着白影子脑门就忽了过去,这吊瓶连瓶带水至少2斤,还不给他来一个“落地西瓜别样红”?
“呯”的一声,玻璃吊瓶在白影子脑袋上裂开,玻璃渣子和葡萄糖药水四下飞溅,我的手都震得生疼,虎口一阵火辣。那白影子被砸的一头湿漉漉,却并没有如我想像般瘫倒在地,而是晃了晃一脑袋的玻璃渣子,口中恶狠狠地骂了一句“老子整死你”,又从腰里掏出一样明晃晃的东西就向我胸口刺来。
我还没有看清楚他掏出的是什么,就感觉前胸一凉,然后一阵剧痛涌上头顶,一口血就喷了出来!靠,这是中刀了?武侠真没讲错啊,真的是透心凉,巨凉!
剧痛之下,又失血过多,我双眼视力已经有些模糊了,只听见小护士又是一声惊叫,但是我神智有些迟钝了,感觉小护士的声音都好像在很远的地方飘。
我感觉身子有点僵硬有点冷,但是清楚地意识到危险还没有解除,那小子枪坏了,可是手里有刀,小护士还在我身后,不能让她靠近小护士。
那白影子似乎发现这一刀没解决我,直接拔出来又给了我一刀,靠,又是一个透心凉。
我有些愤怒了,娘的,你当我是磨刀石还是刀鞘了?我咬牙切齿地看着面前的白影子,用最后的力气把右手变成一根尖尖的不知道什么东西,直接照着白影子的脖子狠狠刺了下去。
白影子看着我是赤手空拳,而且已经身中两刀,哪里会想到我手里会莫名其妙出现一把锐器?措不及防之下被我一下子刺穿了咽喉,松开握刀的手,双手捂住自己的脖子,血就像喷泉一样喷出来!
原本我整个人被白影子用刀撑着,这下白影子倒地抽搐,我也没了支撑,“啪”的一下倒在地上,和白影子两个人对着喷血。
半迷糊之中,我感觉得到一个软软的身体扑在我身上,不断地摇我,口里还带着哭声地喊:“高潮,高潮,你醒醒,不要死啊,你醒醒,醒醒……”
是小护士整个人扑过来了!上官仙儿你个猪头脑袋,我都中了两刀了,血流了一地都快挂了,你还在这喊啊摇啊的,你以为拍电视剧啊,摇你妹啊,这样不死也被你摇死了,时间就是生命,这是医院,外面就有医生,快叫医生抢救我啊!
我估计你们都不知道临死之前是什么感觉,就是什么感觉都没有,只觉得自己越来越冷。
按照正常逻辑,我现在应该已经晕死昏迷过去,按照狗血剧的场景,我应该凭着最后一口气,断断续续地对小护士说:“仙,仙,仙儿,不要为我难过,你,你要好好,好好地活下去……”然后,头一歪,断气了,只剩下小护士在我身旁哭得梨花带雨。
但是奇怪的是,我的神智却一直不消失,气也一直没断,那白影子捅我的两刀中,一刀在腹部,一刀在胸前。
其中最致命的一刀是直接插在我心脏上的,按照常理,我早就应该因为失血过多挂了,但是我感觉从胸前传来一股清凉的气息,轻轻地把我破碎的心脏包裹起来,一滴血都没让它流出去。对了,是“碧汐珏”,它在保护我!
小护士把我的头抱起,紧紧地贴在她伟岸磅礴的胸前,软软香香的,隔着单薄的睡衣在我脸边唇边擦来擦去,多少次梦中的场景成真,我激动得心脏乱跳,差点突破“碧汐珏”的防护标出一道血柱。
尽管这一种享受在我看来必须细细品味,我也强打精神地坚持,但是我还是很不争气地晕了,不是失血过多,也不是脏器衰竭,是因为小护士突然深深地吻了我一下,我从她低垂的睡衣领口看过去,太刺激香艳了,血压一冲,我直接激动晕了。
在我晕之前,我感觉有几滴血流进了我的嘴里,一点都不腥,相反还有些香甜,一进口就化作一股温热的暖流在我体内流转,我清楚地感觉是从小护士嘴里吐出来的。然后好像还有一些血滴在了我的伤口上,我感觉疼痛都少了很多……
漆黑的天空中,无数的星辰在其中运行。星辰明暗不一,远的不知几亿万里,近的如同就在我眼前,星空璀璨,如同梦幻一般,闪闪烁烁不知其数量有几何。星空不时有飘渺浊气聚合爆炸而生成星辰,也不时有星辰相互撞击而湮灭而成一个死黑色空间。
在这壮阔的场景中,我却很清晰地听到一个哭泣的声音,很伤心很伤心的哭泣,是那种发自内心的悲哀,那种依依不舍,那种失去灵魂一般的离去,让我听了也跟着一起伤心哭泣……
等我再醒过来的时候,星空不见了,哭泣声也不见了,刚才不过是一个梦。
我睁开眼四处打量一下,小护士已经不在了,我也不在原来的病房,从病房墙上挂着的《icu管理规定》来看,我已经被送进了重症监护室。
重症监护室三面是墙,一边是玻璃,我转了转头向玻璃外看去,玻璃墙边靠着一排塑料座椅,一个单薄而又熟悉的身影抱着双脚蜷缩在椅子上,从她那秀气得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