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神的流光掠影已经慢慢散去,这玩意儿是个一次性的,注入真气可以显形,看完了就没了,但是我们几个都已经被雷得外焦里嫩了。
现在情况已经明朗化了,金镶玉罐子里面封装的是二郎真君座下天狼星哮天犬的传承,服了它就有哮天犬一成战力,天狼星的一成战力啊,也算是天界给我们送来的一大帮手。
要是按照正常逻辑和剧情发展,我们怎么也得去弄一只藏獒或者美国斗牛梗之类的来接受传承,最不济林朦说她家里还养着一只逢公狗必咬的哈士奇。
可是世事无常啊,这人算不如天算,天狼星的传承,也就是一条狗的传承,居然被……被罗永庆这个大活人给吃了!
我、老骗子、敖小龟、林朦四个人面面相觑,脑子乱得都不知道说什么好,集体呆呆地向躺在床上死活不知的罗永庆行注目礼,尼玛这还真是个英雄啊,什么都敢吃!
罗永庆依旧人事不省地硬在床上,唯一有点反应的就是嘴角不停地往外吐白沫沫,跟狂犬病症状一样,都流一枕头了。
“他,他醒了以后,应该不会咬我们吧?”林朦弱弱地问了一句,躲到我们背后去了,然后身手利索地爬上了对面上铺。
“我也不知道,”我想了一想,希望通过科学原理来解释,“这就好比windows的电脑装上了苹果xos的系统,怎么也会有点软硬件冲突吧?”
“那一下步应该怎么办?”敖小龟基本没听懂,但是明白有点麻烦,“我们总不能就这么傻傻地盯着他吧?总要出手做点什么啊!”
我们三个,两人一龙,年龄加起来不过二百岁,都没老骗子活的零头大,六道目光齐刷刷地看向老骗子,希望他见多识广,能拿个主意。
老骗子见我们都等他拿主意,突然意识到了他自己在这个团队的重要性,很是兴奋,干咳了两声,挺挺胸说:“首先,我们不能留在这儿,这是学校宿舍,人多眼杂,而且土行孙那帮人也知道我们的住处,防止他们来趁火打劫!”
“那找个酒店住下来?”我想起了学校东门外的速8酒店。
“酒店也不行,”敖小龟连连摇头,“不是一样人多眼杂?我的蜃龟壳最好,可惜要找个没人的地方藏起来,只要宽敞隐蔽就行,要不然太打眼了!”
“只要宽敞隐蔽就行……”林朦眼前一亮,连声说:“我有一个地方,我们家下属有一家木材加工厂,后来破厂停工了,厂房仓库一直留着,又宽敞又隐蔽,不知道行不行?”
“有多高?”敖小龟担心蜃龟壳放不下去,“二层楼高有没有?”
“有!”林朦很肯定地回答,“我记得足足有15米高,当时有商家想买了做室内游戏场,我们家都没卖!”
“行,”老骗子一拍手掌,“事不宜迟,我们赶紧走,先把这小子弄林朦车里去!”
老骗子嘴巴上下两张皮一开一合说得容易,可做起来就不是完全那回事了。林朦是个妹子,老骗子自称年纪大了,我表示受惊过度手脚无力,这体力活就只好落在敖小龟身上了。
林朦用一个大被子把罗永庆从头到脚卷成一根老北京鸡肉卷,敖小龟就像清宫里的当值小太监一样,扛着脱得精光光、洗得喷喷香的翻牌子嫔妃往皇上寝宫赶,可怜敖小龟堂堂一个东海图腾真龙太子,直接沦落成了小太监。
罗永庆是我们学校体育学院篮球专业的,身高一米九几,体重足足超过二百多斤,现在还全身僵硬跟一根木头似的,我和敖小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敖小龟累的都快现出原形了,这才把罗永庆弄到林朦车旁边。
“潮,潮,潮哥,”敖小龟扶着车门,喘得连话都说不连贯了,“林,林朦这车,车,放,放不,不进去啊!”
我看了看林朦那车,确实横竖都放不下罗永庆这一米九几的大个,实在没辙了,我总不能变把水晶砍刀把他给分尸了,“开天窗,把罗永庆竖起来,脑袋肩膀露在外面,就这么走!”
林朦打火发动了车,老骗子坐副驾驶,我和敖小龟坐后面,一前一后地把罗永庆夹在中间。其实罗永庆也不需要人扶,他目前全身僵硬得像植物人,自己块头又大又高,直接就卡在天窗里面了。
“会不会太招摇一点?”林朦一边开车,一边心有余悸地看着面无人色迎风飞沫的罗永庆,“从校园里开出去到仓库有一段闹市区,虽说是晚上,路上行人也不少,这要是被警察发现怎么办?我们这有点像杀人运尸啊!”
“你一路闯过去不就行了,大不了被交警拍到吊销驾照,”敖小龟满不在乎地说,“花个几千块钱不就又办回来了?”
“不行,还是低调点好,被警察拦下来解释不清楚!”我从后排座位上爬起来,也把脑袋胳膊透出车窗,向四周挥挥手,“同志们好,同志们辛苦了!”
路上的行人立刻把注意力转移到了我身上,不再是罗永庆独自杵在那儿,像根标杆一样引人注目了,而是认为两个吃多了撑得慌的富二代傻比在无聊。
我忍辱负重地接受着来自路上行人的辱骂,强自面带笑容检阅着他们,路过一个巡警的时候,我还特意向他挥了挥手,“同志们辛苦了!”
“傻比!有两个钱得瑟得慌!”那个警察抬头看了我一眼,不屑地骂了一句,把头扭向了旁边,俨然没发现罗永庆还在迎风吐沫。
一路有惊无险地晃过了闹市区,总算到了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