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林朦这一声“爸”和“爷爷”,我感觉脑子有点不够使了,但是更让我追悔莫及的还是那张支票。
现金支票啊,我从来都没见过支票,早知道是现金支票不是白条,我怎么也得直接揣兜里啊,到银行神兽一递就是钱啊……
中山装白发老头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笑着说:“小伙子,相当不错啊!打牌可以看出心思缜密,而且运气也不错,最关键是对钱财毫不在乎,我开的支票连数字都不看一眼,有魄力!”
我肠子都悔青了,正在盘算能不能想个办法找他们把支票再要回来,就听见那个中年人疼爱地揉了揉林朦的头,叹息着说:“这次我和你爷爷来,是想把你带回家法当儿戏啊!”
“我自己的命运由我自己把握,”林朦头一低,小声地说:“回来之前,我已经在电话里跟您说过多次了,我已经下决心了!”
“朦儿,你的心思爷爷都明白,但是大势所趋,关系到家族存亡,爷爷也没办法!”白发老头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老骗子敖小龟他们几个,“这件事的难度,你自己心里明白,我知道你做了准备,这小伙子不错,你也带了朋友帮忙,但是还远远不够,你小心误了自己伤了他人。现在,你告诉我,你还想一意孤行吗?”
“嗯,我相信他!”林朦很坚定地点了点头,然后瞄了我一眼,“他一定能闯过去!”
“我们家小辣椒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降得住的,”白发老头挤出了一丝笑容,转过头对我说,“小伙子,我拭目以待啊!”
白发老头顿了一顿,像是想起了什么,从手腕上褪下一串玉质手串,小心翼翼地放在林朦手里,笑道:“朦儿,爷爷只不过是个凡俗之人,帮不了你太多,这串手珠你收好,据说是一件法器,可以逢凶化吉,传说是当年东渡飞升成仙的琅琊真人徐福炼制而成!”
几道目光齐刷刷看向老骗子,作孽啊,老骗子无辜地睁大眼睛:“……”
“你,你好自为之——”中年人叹了一口气,和白发老头一起走出了别墅,上了门口等着的三辆车组成的车队中间一辆,车前居然站着两个戴墨镜的壮汉,看着像保镖。
林朦看着我把疑惑的目光投向她,脸一红,赶紧低下头,口里嗫嚅着说:“我爸和我爷爷知道我没回家,就想来看看你。”
“看我?”我有点懵,“我有什么好看的,我又不认识他们。”
老骗子、敖小龟、罗永庆再也憋不住了,“哈哈哈哈”爆出一阵大笑,把我笑得毛骨悚然,不就是赢了林朦爸爸和爷爷一点钱吗?我还没收,有这么好笑吗?
林朦一跺脚,像是心一横,咬牙切齿说了一句:“刚才他们要带我回去,所以,所以我告诉他们我怀孕了!”
咦?我倒吸一口凉气,倒退一步,上下打量着林朦,看不出来啊,林十九小姐还喜欢玩未婚先孕,奉子成亲这一折?哪个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胆,敢不打结婚证就把小辣椒给推倒了?
林朦接下来说了一句让我感觉天雷滚滚,三界崩裂的话:“我对他们说,孩子的父亲就是你!”
姐姐,没有你这样玩人的,我虽然喜欢偷偷吃你点豆腐,可是一直是发乎“淫”止乎礼的,虽说上次在汉江江底抱了抱亲了亲,可那也是为了救你,就这样也能怀孕,你当我高中《生理卫生》白学了?
敖小龟和罗永庆已经笑得前俯后仰了,老骗子努力想装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结果被一口烟呛得眼泪都出来了,看样子他们早就知道了。
“你这不是害我吗?”我愤愤地说,“有你这么设圈套陷害领导的吗?”
林朦一听不依了,脸一板,“怎么就害你了,老娘难道配不上你?”
“不是,不是,我高攀了,”我自知失言,赶紧解释,“我的意思是,我还是处男,怎么就有娃了?这投入产出不符合规律啊!”
林朦白了我一眼,赌气坐在沙发上不说话了,慢慢地,眼睛里涌出两颗泪珠。
我这一下慌了神了,“别啊,别哭啊,本来是清清白白的,这一哭还就说不清楚了!”
“林朦,跟为师说说,到底怎么回事?”老骗子开腔了,“在汉江,你突然说要回京城,我就感觉有些不对,说说吧,没有解决不了的!”
“是啊,还有我们神管局解决不了的问题?”敖小龟也嚷嚷,“我们是谁?我们是一般人吗?”
“你基本上就不是人!”罗永庆在旁边幽幽地捅了一刀,“不过话说回来了,要是连我们神管局都解决不来的事,那就是天大的事!”
我递给林朦一张面巾纸,林朦没看我,赌气地一把将纸抽过去,擦了擦眼角,整理了一下思绪,慢慢说:“其实你们都知道了,我是京城宁家的人。京城宁家是华夏八大家族之一,但是你们不知道,八大家族是有排位的,而且不是固定不变的,每隔十年会重新洗牌一次。”
“洗牌?”我这还是第一次听见,“那由谁来洗?”
“隐门,又称仙门!”林朦回答说,“每隔十年,由隐门权衡当届八大家族其他世家的实力,重新指定八大家族排位,从而决定给予的支持力度,所以八大家族的荣辱兴衰全系于隐门手中。”
“宁家排第几?”我有些好奇。
“第八,”林朦眼光有些黯然,“最后一名。”
“那这跟你有什么关系?”罗永庆不明白,他虽然也是个富家子,可是他们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