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分别的时候,重逢是最好的期冀,也是最美的安慰,因为有这样的念头的支撑,离别才不会那么伤,只是那时的我们都还不知道有时候,那句再见才是最难实现的诺言。 衡若被送回了京城,短短一别,已是三月,看到母亲在侧门等待的身影,那么娇小的一个人在风中,让人心疼。“衡若,我的女儿,你受苦了。”修成君红着眼,向衡若扑过来,将衡若搂进了怀里,原本含泪送走女儿,以为她能得到幸福,可是她背上了因嫉妒企图害人未遂的罪名,还被扫地出门,遣送了回来,她为了女儿的名声,跑去求皇上,皇上却无动于衷的劝她回去,看到女儿消瘦了不少,修成君更是心疼。“母亲。”一个人披上了所有的伪装,在敌人的无情面前往往可以超乎想象的坚强,然而在母亲的面前,总是会毫无防备的卸下心防,发泄内心的委屈和悲伤。“乖女儿,没事,母亲在这呢,他们不要你,母亲陪你,从此我们母女俩相依为命。”“母亲,我没事了,你别担心,母亲,带我去见皇上,我有很重要的情报要告诉皇上,刻不容缓的大事。”衡若擦了擦眼泪,一脸严肃。修成君还没从母亲重逢的喜悦中缓过来,被女儿这般样子惊得不知所云,不过衡若的样子不想是玩笑话,是真的有大事吧。还没等衡若去找,迎接衡若的人已经来了,是皇上身边的侍卫。“衡若公主,皇上要见你,还请公主随我们走一趟。”衡若早有所料,嘱咐了母亲先回去等她,就随侍卫去了。“衡若,从淮南回来,舟车劳顿,辛苦了。”刘彻见面倒还亲切。“谢皇上关心,衡若一切都好,也谢谢皇上对母亲的照顾。衡若不负皇上所托,已经把事情都办妥了,这是衡若找到的淮南王父子谋反的证据。”衡若直接切入了正题,将书信交到了刘彻的手上,其实这样的证据,刘彻手上已经屡见不鲜了,只是做做样子罢了。“衡若,这次你立了大功,等朕成功的平复了淮南,一定会好好奖励你的。”“谢皇上。衡若对他有些冷淡,刘彻似乎感觉到衡若的不满,也不介意,便让她下去了。“皇上,公孙大人那边也有消息了,现在万事具备,只欠东风了。”刘彻捏着信,带上带着邪魅的笑:“东风已经来了,元宝,通知所有的大臣,朕有要紧的大事要宣布,谁都不许缺席。”朝堂上,大部分的大臣知晓刘彻削藩心意已久,都站在了发兵的这一边,少量的大臣收了刘陵的好处,还在为淮南王说话,看到刘彻的脸色不好,也渐渐败下阵来,平复淮南的政策就这样决定了。刘陵收到了消息,这件事在她的意料之外,原本以为她已经收买了将近一半的势力,可没想到一出了事,站在淮南这边的却没几个,刘彻一直按兵不动,今日突然做出这样的决定,也让刘陵措手不及,刘陵十万火急的向淮南传了消息,这次事关重大,显然不会向像两次那样轻松的被解决了。刘安收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京城卫青领受皇命,已经带兵出发,向淮南浩浩荡荡的进发。淮南乱作一团,谁也没有想到衡若回到京城会狠狠的参了他们一本,皇上竟然这么轻易的发兵了,刘迁被召唤了回来,刘安召集了所有的谋士,这些谋士各执一词,争论不已。“大王,现在皇上已经下了旨,淮南岌岌可危,让皇上收回成命已然是不可能的了,不如就此揭竿而起。”“不可,大王,皇上派遣的可是卫青,卫青在战场上的名声,大家都有所耳闻吧,试问俩兵相接,淮南有哪位能给与之抗衡?”“淮南虽然没有比得上卫青的猛将,但也不乏有才之士,再者,大王和陈留王等皆有联盟,有了他们的帮助,还怕不能成大事吗?”“陈留王等人是明面上与我们淮南结交,可私底下都有自己的算盘,若大王称帝,他们真的会站在我们这一边吗?”唇锋舌剑,互不相让,刘安听得头都大了,出身安逸,未上过战场的他虽然一直筹谋着,却没有真正的想象过这一天的到来,最有想法的女儿又不在身边,刘安也没了主意,刘陵寄来的字条上只说了皇上起兵的消息,并让刘安想办法联合各路诸侯,她则会在京城接应,里应外合。“迁儿,你怎么想。”“父王,既然皇上已经动手了,我们总不能坐以待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淮南的兵力没有那么差,这几日精兵们都大有长进,一定能够抵得住的。”“迁儿,淮南的兵力都握在你的手上,淮南能不能保住,都看你的了。”“父王放心吧,儿臣一定全力以赴。”刘迁正值盛年,气宇轩昂,清秀的脸上带着满满的年少情况之意,毕竟是在安逸的金屋里长大的,这场战役,他能成功吗?刘安也没有很大的信心,只是希望如此罢了。“去联合诸侯的还没有信来,也不知怎么了。”“父王别担心,陈留王跟父王这么多年的交情,如今淮南临难,他们不会袖手旁观的。”刘安的乌鬓竟在一夜之间出现了星星点点的白发,原本明亮的眼睛也暗淡下去,儿子的安慰并不能让他安心,京城的消息传来后,刘安的心就一刻都没有安定过。“大王,去传信的回来了。”“快,快,快,传。”传信的人一脸的狼狈,让刘安心中的不安更加强烈。“大王,卑职按照大王的吩咐去了陈留王,临淄王处,他们本来还好言相待,可是看了大王的书信,知道卑职的来意之后,便多番推辞,不愿帮助大王,卑职为大王感到不忿,便指责他们,他们一怒之下,就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