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儿臣,儿臣知错了,儿臣不该夜不归宿,让母后担心了。”刘据看卫子夫的脸色就知道这件事是不能轻易过去了,忙识相的认错。
“母后问你昨晚到底去了哪?”卫子夫的态度不冷不热,却让人从心里发毛。
“儿臣,出宫去了。”“出宫去了,据儿啊,你忘了宫中的规制吗?没有允许,谁让你私自出宫的?还一晚上没回来,你知道有多少人在为你担心,你是大汉的太子,将来是要继承王位的。像你这样,将来还怎么能够担负黎民终生的重担。”三个女儿接连的悲剧已经让卫子夫身心俱疲,唯一一个担负她所有希望的儿子却也这样不争气起来,让卫子夫感到前所未有的迷茫和失望。
“母后,儿臣错了,儿臣只是遇着了大雨,没法回宫,等雨停了,宵禁已经开始了,宫门已经关上了,据儿回不了宫,所以才在宫外凑合了一晚。”刘据不能让卫子夫知道云梦泽的存在,否则一定回去找她,到时候自己的身份就会全盘暴露了。
“不管是什么理由,你就是私自出宫,一夜未归,违反宫规,理应受罚。来人,将太子拉下去,责罚二十大板,一个月不许踏出傅望苑一步。”卫子夫的命令无人敢违抗,更没有人敢给刘据说情。
邢雨薇也只能心里为刘据担心,卫子夫紧紧的捏着茶杯,沉声道:“雨薇,你觉得据儿说的话是真的么?”“一半真一半假,奴婢也不确定。”
“那你就出宫去查一查,据儿最近频繁出宫,到底是去了什么地方。”卫子夫看得出来刘据交代的不完全是真话,如果不是有什么特殊的原因,他不会留在宫外一夜未归。
“诺。”“还有,一会让太医给据儿送点金疮药去。”卫子夫起身离开,邢雨薇忙去察看刘据的情况,被打了二十大板,刘据已经无法下地走路了。
好不容易擦了药,疼痛感才缓解,不过想到昨晚的温存,刘据还是觉得这二十板子挨得值得。
“太子,咱们以后还是别出宫了,你看都伤成这样了。”小元子也是观人自危,幸亏皇后娘娘公正明理,没有处罚他,否则现在躺在床上哀嚎的就是他了。
“小元子,本太子可警告你,千万不能泄露云儿的事情啊,否则本太子要了你的命。”刘据忍着疼痛,不忘警告小元子。
门外的邢雨薇领着太医,正巧听到刘据和小元子的对话,心里一沉,云儿,太子口中的云儿是谁,这是他一夜未归的理由么。
邢雨薇来不及多想,轻轻的敲门:“太子,奴婢带太医来了。”“进来吧。”
刘据的下半身只盖了一条薄被,趴在床上。“雨薇,是母后要你来的。”“是,皇后娘娘虽然责罚了太子,可是心里是记挂着太子的,太子不要因此对皇后娘娘产生误解才好。”
“这件事本来就是本太子的错,母后责罚也是应该的,本太子怎么会因此对怨恨母后呢。”
刘据对卫子夫一直是尊敬的,所以她所做的刘据从来不会质疑。
“太子明理就好,昨夜皇后娘娘担心太子等了一夜,太子以后不要再做这样的事让皇后娘娘担心了。”
邢雨薇说完便退下,让太医给刘据察看伤势,得知太子的伤没有大碍,自回去禀告了卫子夫。可是邢雨薇的心里一直念叨着云儿这个名字,到底太子说的这个人是谁?
刘据的伤虽然不算严重,但是仍旧下不了床,再加上被禁足在傅望苑一个月,他是彻底没有办法出宫去和云儿相会了。一想到这,刘据就唉声叹气起来。
“太子怎么了,伤口又痛了么,这些个狗奴才,下手怎么没个轻重。”小元子不知刘据的心事,乱骂道。
“小元子,你过来。”“太子有什么吩咐?”小元子忙凑到刘据的床前。
“小元子,本太子现在出不了宫,但是云儿一定在为我担心,她这么敏感,又容易瞎想,看我这么久不去找她,定然会伤心的。所以本太子需要你跑一趟,将本太子的书信送交她的手上,就说本太子因为一夜未归被母亲大人发现,所以被动用了家法,禁足在家,不能去看她,让她安心。”
“可是太子,现在你刚刚出事,奴才再出宫,这万一被发现了,那奴才的小命就不保了。”小元子还是心有余悸,刚刚脱险,又要冒险,图什么呀。
“小元子,本太子让你去你就去,哪来这么多废话。”在刘据的威逼利诱下,无奈的小元子还是不得不冒险出宫,来到了流云阁。
云梦泽自从那日刘据走后,就再也没有受到刘据的音讯,心里失落极了。她刚刚将身心全都交付,难道他得到了自己,就一走了之,不再出现了么?
云梦泽正在怅然之时,杏儿带着小元子走了进来。“云姑娘,你看谁来了。”
云梦泽的内心一阵激动,可是只见小元子,刘据怎么没来。“小元,你家公子呢,怎么就你一个人?”
“云姑娘,你不知道那天公子住在这里,一夜没有回去,被夫人发现了,刘家的家规很严厉,夫人一向是个铁面无私的,便责罚了公子,打了公子二十大板。现在公子还在床上躺着呢,连地都下不了。”
云梦泽的脸色一下子变了:“那公子现在还好么?”“哎,公子的伤还没好,就被夫人关在了房间里,让他一个月都不许出门。可是公子怕云姑娘挂念,就让奴才偷偷的跑出来,将这封信交给姑娘。”
云梦泽迫不及待的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