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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村庄至少都有一个医馆,这个是必须的。毕竟在乡下要抵抗马贼的袭击,而且猎户进山打猎也会受伤。
医馆一般都是庄里人自己开的,代代相传,当然也有人到别的村庄学医术。
“咦,这不是阿峰吗。”
“天啊,陈大娘这是怎么了?”
陈峰这一路满头大汗急急忙忙的背着陈大娘直奔医馆,惹得庄里人纷纷注目。
此时,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残阳如血,挂在天边,映得整个陈家庄都有点红彤彤的。
人们并没有看到陈大娘那发紫的面庞,不过看到陈峰那着急的模样,似乎陈大娘出事了。陈峰在庄里的人缘特好,大伙出于关心也纷纷跟着跑向医馆。
医馆处于庄里靠内的位置。
此刻,医馆里一个白发苍苍年近古稀的老大爷正坐在内院的石椅上捡着草叶配药方。
突然,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老大爷转头一看,却是陈峰背着陈大娘跑了进来。
“时一爷爷,你快救救我娘亲吧,她中了蛇毒。”陈峰焦急喊道。
“蛇毒?”陈时一悚然一惊,急忙问道:“中了蛇毒多久了。”
“快两个时辰了吧。”陈峰颤声道:“时一爷爷,我娘还有救吗?”
陈时一摇摇头道:“说不定,不过机会不大,快快,先扶你娘进房,我为她把把脉。”
房内,
陈时一正在为陈大娘把脉,陈峰则在旁边焦急的等待着。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声大喝:“陈峰,你给我出来,你把我儿怎样了。”
从大门口走进来一个白衣中年男子,腰间别着一把长剑,头上戴着一个白玉冠,一副贵族绅士般的打扮,不过怎么看怎么像是个周扒皮,因为他薄薄的嘴唇上两撇浓浓的八字胡破坏了他的整体形象。
中年男子身后还跟着两个彪悍的大汉,抱剑而立,脸上刻着一个“阳”字的刺青,和阳一阳二脸上一样的刺青。
“陈正阳。”陈峰几乎咬牙切齿,陈正阳来这里问自己陈炎的下落,摆明了这事跟他也有关系。正要将事情说出去让大家知道时,心中忽然一动:“娘亲的蛇毒还没治好,不能受到干预。我现在还不能让陈正阳知道他独子陈炎已被我杀了。”
当下对着陈正阳怒吼道:“你儿子哪去了关我屁事,问我干嘛。”
“混账,有你这样跟大人讲话的吗?”陈正阳眼中寒芒一闪,厉声喝道。
“有什么不敢的,你儿子去哪了,凭什么问我,你分明就是来找茬的,我爹不在,你当我孤儿寡母就好欺负是吧。”
两人剑拔弩张,周围的空气微微有些凝固了。
众人纷纷相劝,替陈峰求情。
“庄主,阿峰不是故意顶撞你的,你就放过他吧。”
“就是,就是,阿峰平时又乖又孝顺,这次他娘遭此不幸,生死未卜,情急之下,话才说重了点,庄主,你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跟阿峰计较吧。”
在乡下,一个村庄庄主的权利还是挺大的,得罪了绝对没好果子吃,大家也都为陈峰担心,可是他们不知道的是两家矛盾由来已久,早已是死对头了,据说陈峰他父亲陈一鸣当初和陈正阳竞争过庄主,本来大家都看好八级剑徒的陈一鸣,后来不知什么原因陈一鸣放弃了庄主竞争,只当了个猎人队队长。
陈正阳目光闪烁不已:“炎儿昨天借走了我的两个护卫队队长,便没了踪影,看他那行动,应该是去找陈峰的麻烦。而陈峰此刻全身衣服都沾满了鲜血,且破烂不堪,很明显是遭遇了惨烈的战斗。”
“炎儿他们该不会已经……。”这个想法一出现,陈正阳心中马上否定掉,毕竟阳一和阳二是他护卫队中最强的两名护卫,花了大价钱买的奴隶,两人都即将踏入六级剑徒的实力,就算自己要对付两人的联手都不容易,因此根本不是陈峰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子可以抗衡的。
“难道是剑诀?”陈正阳心中猛的一惊,这种事情也不是不可能的,大陆上许多剑法大师自知大限将至,都会在一些深山古洞中坐化,并将自己所传的剑诀藏在古洞中,以期待有缘人的到来。而修炼高深厉害的剑诀,完全可以越级挑战。
“不行,我得试试,说不定这小子真有什么高深的剑诀。”陈正阳当下也不顾众人的求情,朝陈峰喝道:“陈峰,你要是再不说出我儿下落,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话音刚落,便拔出腰身的长剑,杀向陈峰,不给陈峰半点辩解的时间。
围观的众人显然也没想到,陈正阳居然会不顾大众的意愿,竟不要脸般要杀陈峰,有几个大叔本来要去阻拦,但想了想,陈正阳乃七级剑徒,自己定不是他对手,起不了什么作用,当下只能摇头叹气。又有几个大婶已经离开医馆去搬救兵了。
陈正阳也知道得速战速决,否则要是庄里的高手来了,事情就不好办了。他虽然是陈家庄的庄主,但他平日所作所为却是在剥削大家。且庄里好几个六级高手,未必人人都服他。
“呼呼”利剑袭来,带起阵阵劲风。
有些人不忍心看,已经闭上了双眼。
陈峰当下展开《落叶飘》身法,身形诡异的一飘,却是险而又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