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一把菜刀迎面飞来,刘建厂肩膀上被菜刀砍中,与此同时,枪声响了起来。
王桥翻过围墙以后,头脑便彻底冷静下来。他判断刘建厂应该有枪,翻入围墙后也就没有走大门,从侧房窗口入屋。
进屋时,恰好见到刘建厂举枪。他果断扔出菜刀,同时用尽全力朝旁边闪去。未等硝烟散去,他迎着刘建厂奔了过去。
王桥一把握住迎面砸来的**,重重一脚蹬在刘建厂胸前。
刘建厂被踹飞了五六米,撞在墙上,从地上翻起来时,胸前一阵剧痛,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整个过程十分短暂,抛菜刀、开枪、交手,不过短短几秒钟。王桥没有急于去查看晏琳的情况,弯腰将刘建厂皮带抽了下来,紧紧反捆其双手,让其彻底失去了行动能力,这才返身走到晏琳身边。
他将晏琳嘴里的臭袜子取下来,扔在一边,轻声安慰道:“没事,我来了。”
晏琳性格豪爽,胆子也大,可是毕竟从小在安全环境中长大,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险情。被解救以后,她纵身扑到王桥怀里,呜呜地放声大哭。哭了一会儿,她发现自己脸上手上都是血,急急地道:“你受伤了,伤在哪里?”
“被**打了,应该没有伤到要害。”谈起伤情,王桥这才感到右边肩膀手臂火辣辣地疼痛。
屋外响起急促的刹车声,王桥拉着晏琳站了起来,道:“你把衣服拉好,肯定是杨红兵跟着过来了。”他走出屋外,看见杨红兵的脑袋出现在围墙上,还未开口,又冒出一个脑袋。
杨红兵见到王桥和晏琳,松了一口气。但是见到王桥身上的血,没有将手中枪放下。
院门打开,外面站着吴重斌、田峰以及十几个警察。王桥神情异常平静,朝屋里指了指,道:“刘建厂在里面,晏琳没事,我被**打了。”
刑警立刻朝屋里冲去,王桥将外套脱了下来,坐在屋里的高门槛上。
杨红兵从屋里出来,道:“你下手好重,刘建厂肋骨应该断了。”王桥抬起血淋淋的手臂,道:“若是**打在脸上,我就完蛋了,这是你死我活的战斗,谁敢手软?”
杨红兵道:“你稍等一会儿,已经通知了医院,马上派急救车过来,你和刘建厂都要到医院。刘建厂涉嫌盗窃、**、绑架好几个重罪,肯定会被重判,十年内出不来,你以后可以安心读书。”
晏琳在里屋找了一会儿,拿了一瓶白酒出来,道:“王桥,这里有白酒,用来消毒。”
王桥摆手道:“救护车马上就到,让医生处理伤口。”
杨红兵打量着引发这次事件的女主角。女主角的身高与小钟相近,脸上的血迹遮不住漂亮面容,有一种县城女孩没有的时尚味道。他暗道:“这个女孩父亲是红旗厂副厂长,在静州是说得起话的人物,王桥能娶到这样的老婆,人生就完全改变了,挨一枪也值。”
几分钟后,又有刹车声响,晏定康透过车窗见到了站在一个受伤青年旁边的女儿。女儿安全了,他也就放了心,暂时没有下车,坐在车里看着女儿和旁边的年青人。
救护车随即也到来,来到,王桥和刘建厂分别被送上救护车。
晏琳正准备上救护车,听到一声招呼,回过头,见到了脸色冷峻、异常严肃的父亲。
王桥的伤势比想象中要严重,处理完伤口以后,昏沉沉地被送进病房。醒来时,睁开眼就见到坐在床前的晏琳。吴重斌和田峰坐在一旁看电视,见其醒来,赶紧围了过来。
几人正聊着,晏定康步履沉稳地走了进来,道:“你们几个暂时回避,我要跟小王说话。”
晏琳犹豫着不想出去,晏定康沉声道:“你也出去。”
所有人出去以后,晏定康将门关上,双眼逼视王桥,道:“小王,你是不是在和晏琳谈恋爱?”
王桥挣扎着要坐起来,被晏定康按住肩膀,又躺了下去,仰头答道:“是,我们在谈恋爱。”
晏定康一直在注意观察着王桥,见其神情自若,不卑不亢,心中倒有几分欣赏,道:“恕我直言,你有能力让我女儿过上幸福、富足的生活吗?”
王桥道:“现在没有,将来一定有,我们都很努力。”
晏定康字斟句酌地道:“感谢你能舍身救晏玲,从这一点来说,你是一个勇敢的男人。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女儿终究要嫁出去的,我不是老糊涂的父亲,也不想棒打鸳鸯。但是我有一个要求,你们即使要谈恋爱,能否等到考上大学再说。在复读班谈恋爱极不明智,人的精力和时间有限,要在有限的时间做最重要的事情,在这个时候谈恋爱而耽误了前程,最终要鸡飞蛋打。如果是个负责任的男人,就应该在考上大学后再考虑婚姻大事。你考上大学以后,我们全家都欢迎你。”
他这一番话说得有理有节,其中有一个关键点是考上大学,潜台词是考上大学就可以考虑,考不上一切免谈。
王桥将这番潜台词听得很明白,沉默了一会儿,道:“晏叔请原谅,我不能答应您的要求。谈恋爱不是交易,我可以接受晏琳提出的分手要求,但是不接受晏叔叔所提的条件。”
晏定康没有想到王桥直截了当地回绝了自己,他直言不讳地道:“如果你考不上大学,凭什么娶我的女儿?”
王桥没有退缩,道:“我一定会考上大学,没有这个信心和决心,就不用复读。”
晏定康知道多言无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