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聊都聊了一下午，肚子有些饿了。
我带着杰子他们，去了附近的一个餐馆吃晚餐。
不知道吴伯阳那个老家伙还对不对小彩蝶下手，但我还是要把她带在身边，以防不测，这也是我为什么把杰子和小师姐叫来，为了保护小彩蝶。
“对了，老张呢，如果吴伯阳不是好人，他徒弟也应该不是好人吧？”杰子边吃边猜测。
“不会吧，我觉得，张学林不是那样的人。”小师姐也道。
王杰撇撇嘴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呐，小师姐，就像是现在，谁知道素日里笑嘻嘻的那个吴伯阳会是一个笑面虎，一个阴险毒辣之人，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所以吧，那个张学林估计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就是啊，我也没想到。”赵颖颖点点头。
我一声没出，想着昨晚上护城河桥底，老张的反应。如果是装的，他应该不会有那样的反应吧，有些惊讶，疑惑，甚至是痛恨，这样复杂的表情，演估计是演不出来的，可我现在，又不能完全相信他。
不过，说曹操曹操到，我们正在吃着饭，老张推门进来了，我一见他，他的模样实在是不敢恭维：蓬头垢面，胡子拉碴，乌黑个眼圈，红肿着眼皮，甚至还有泪痕和眼屎，应该是做完一些没睡，又哭了的缘故。
他看到我坐在餐馆里，刚想转身走，又停了下来。
我一直坐在座位上，也没有招呼他。
他站在餐馆门口，背对着我们，说：“小峰，你…你是不是在记恨和怀疑我？”
老张生性耿直，脑筋也是直的，如果他不知道吴伯阳的所作所为，我还是有些相信的，他师父做什么事情瞒过直脑筋，不会怀疑人的老张，应该是没什么问题。所以，作为老张二十多年的师父，昨晚上做出那种事情，说出那种话，不要说老张，我都转不过弯来。
但，但老张真的是直脑筋，真的不会怀疑别人？
只是……
我站起来，“老张，过来坐吧。”
他转身看着我，“小峰，你……”
“什么事情，坐下再说吧。”
老张擦了擦眼睛，坐了下来，或许是小师姐看他的样子有些可怜，就给他要了碗筷和米饭，放在他面前，“吃点东西吧。”
老张点点头，掉下了眼泪。
整张桌子沉默了一会儿，老张先开口了，他擦了擦嘴，说：“小峰…我…我不相信那是师父…可是…可是明明就是他，他的声音，他的法术，甚至是表情，我都能认出来，可是……”
“你不知道他之前做了什么事情吗？”我问道。
老张摇摇头，“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师父为什么会变成那个样子。”老张看上去有些冤枉。
“他不是变，而是这几十年，他隐藏了起来。”
老张放下筷子，点了根烟，慢慢的抽了起来，“打我记事儿的时候起，我就没见过我爸妈长得什么样子，我是个孤儿，自小被师父养大，应该也算是他的儿子了，在我印象里，他一直是那种…那种慈祥，和蔼的长辈，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会是…会是…小峰！你说，那个人真的是我师父？！”
“我也不知道，不过，后天去明信大厦看看不就知道了？”
“明信大厦？我昨晚上找遍了整个省城，都没找到这个地方。”
“什么！！”
我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老张。
找不到了！？
“什么意思？”我问。
老张叹了口气，说：“根本没有明信大厦这么个地方，我昨晚找了……师父，他在骗我。”
没有这么个地方？
一幢大厦啊，这么大个地方，如果真的有，老张不可能找不到，吴伯阳真的在骗他？
我正托着腮想事情呢，老张突然看着我，眼睛里全都是眼泪：“小峰，你还信我吗？我师父真骗了我吗？”
小师姐和王杰在旁边叹了口气，我也没回答。
他丧气的垂着脑袋，有气无力的继续说道：“我真的不知道师父是怎么回事，我真的不相信师父是……”
我看着老张，也叹了口气：“老张，一个人的心，是隔着肚皮的，我想知道，这样的符头，你有没有见过？”
我用水，在桌子上画了一道符的符头――从我当菜鸟道士开始的时候，我见过的那张封印鬼婴的邪符。
我画了出来，老张默默的点点头，说：“这是茅山禁术之一的黑鬼过河符，我怎么会不认识，我十三岁时候就学过，可我记不住这些符啊纹啊的，就……峰子，你怎么会知道这禁术的？”
我心里又是一愣，这吴伯阳真的是……太黑心了，自打一开始，他就盯上我了？这还是他几十年前布下的局？我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老张想的很简单，即使到了现在，他都不相信他师父会是那个想要害死我，甚至是害死他，打到他目的的一个黑心人。
老张虽是个大男人，却哭哭啼啼的。
“明信大厦怎么找啊，要是找不到，真的就……子怡也没找到……小峰，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想要害过你，如果想要害你，我早就害了。”老张看上去有些可怜。
杰子说：“谁知道呢，现在我们初步断定，你师父的最终目标是得到开启六轮法阵的六种神物和轮回指，并不想害峰子哥，所以，你说的想要害峰子哥，我们能信，还是不能信？”
老张急眼，拍案而起，吼道：“我…我要是真的想害他，真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