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不是师父反常,而是我这一次离开南阳的时候,差点和师父成了生死之别,至于什么生死之别,之后再表。
只说我看见供桌下那长宽有我手里这把的两倍大小的七星剑时,我当场整个人就不好了,怪不得师父这个铁公鸡这么大方,能把这把七星剑放心的交给我,原来他还有大家伙啊,靠!
不过就算给我那把大家伙我也拿不过来,我的包正好能盛上这把小的七星剑,再说,我拿着这把沉甸甸的七星剑干什么,我只不过是去几天而已,只是见几个兄弟而已,师父至于说的这么严重么,不过想想也是,前几次出现的危险那一次不是在意料之外?老话怎么说来着?叫做有备无患。
为了再增加一点安全性,我又在包里放上了一沓符,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自从上一次弄死那两个草人后,我已经变得谨慎谨慎更谨慎了。
师父又嘱咐了几句,就打发我走了,而老大也给我打电话,说给我订好了车票,今晚上六点的动车,到他那边的时候估计就早上。
一个下午没什么事情做,就去了南阳附近的商场买了几瓶景芝酒带上,记得大学的时候,每一次从家里回学校的时候,都要带上几瓶景芝酒回去灌饱这群孙子,今天去叶城那边,也给叶城撒上几杯……呵呵,我就说人是一贱皮子,现在再给叶城喝三十瓶都不能把他灌醒,整这些虚的有用么?还不是整给活人看的?但是无所谓了,也算个念想吧,我还是拎了四瓶准备今晚上出发去贵州。
说起叶城的家,我就不由得想起苏立人,苏立人是云南人,叶城是贵州人,但是两个人却相互称对方为老乡。其一是因为在他们眼里,长江以南的人都是南方人,统称老乡,每次他们说的时候,我都会嘲笑他们地理老师死的早。其二是因为他们两个人的镇子离得确实很近,虽然两个人是不同的省份,但两个镇子只有一个湖泊的距离,过了湖就是对方的镇子。
拎着酒,背着包我就去了火车站,由于还没到时间,我就蹲在火车站门口抽了根烟,好久没抽烟了,一个是因为受伤,抽烟对伤口恢复不好,另一个就是我的确不是嗜烟,偶尔抽上两根而已,但这次不知道怎么的,脑子里就是老是充斥着愁绪,下意识的就把烟卷拿出来点上了,抽了两口有点呛口,脑子瞬间也清醒了点,抬头看了一圈车站,车站的人来来往往,来去匆匆,一个个在这里相遇和分离,分离相遇…人生又曾不是这样?
蹲了一会儿后就进了车站,坐上了去六盘水的动车。
苏立人是这样给我安排的,先到六盘水,他再开车去六盘水接我,把我接到龙寨镇上休息,再和其他兄弟碰头。
我问他还有其他兄弟来,苏立人苦笑一声,说只有李东强和田利会来,其他人就呵呵了。
我也没再问下去,来不来是他们的事情,他们觉得四年大学的时间不够长,叶城还不配给他们做兄弟,他们就可以选择不来。也无所谓了,我们也不能强求非得来,他们有他们的选择。为一个死人浪费什么时间呢?他死都死了,还对我有什么价值,我即便是参加他的葬礼,我还能得到什么,得到的只是脏了我的心情……或许这就是苏立人再告诉他们叶子百日葬时候的想法吧。在最需要的时候,人就是这样,自私永远是人的本性,在最小的、最无关紧要的事情面前才更能看清人的本性。
在动车上迷迷糊糊睡了一个晚上,恍恍惚惚的又看到了大学的那个时候,他娘的,人咋这么贱呢?现在想有什么屁用?
一路的动车没多少颠簸,也没什么奇遇,有的就是我感激苏立人,这家伙还算是替我着想,知道坐火车上下颠簸的不得劲,他娘的,这次去一定要和他喝个痛快,想着和兄弟几个见面时候的场景,又抱着包睡了过去,这一觉之后,终点站六盘水到了。
天已经放明,六盘水是出了名的凉都,虽然现在已经是到初秋,但在南阳穿着半截袖还有点热,但是一下车,穿着半截袖的我立刻就冻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上牙不停的和下牙大家,他娘的,真凉。
出了车站,就看到苏立人举着一个牌子蹲在站在门口往里面瞧,我忍着疼举起手晃了晃,苏立人看到我,立马朝我招手。
“大哥!!”
不知道是因为这一阵心里憋屈还是确实想他了,一个激动就喊了出来,是那种很激动,很大声音,很煽情的喊,搞的旁边的保安都拿着枪往我这边走了过来,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
苏立人结果我包就拉着我往外走,“怎么回事,这次见面怎么比上次憔悴了这么多?发生什么事了?”
我苦笑一下,只能告诉他我出了个车祸,撞折了两根肋骨而已。
但没想到苏立人说的话不是安慰我,而是问:“那你还能喝酒吗?”
他娘的,这才是兄弟,如果苏立人上来就问我伤得重不重,现在怎么样,我反而可能会感到非常反感,我笑了下,忍着还能传来疼感的伤口捶了捶胸膛道:“喝,肯定能喝,不能喝酒我来干什么?”
苏立人和我都相视一笑,接下来就是从六盘水出发到龙寨镇,龙寨镇是叶城的家所在的镇子,其实叶城家不是在镇子上而是在镇子十里之外的洞花寨里,只不过他们那个寨子没我们的地方住,就暂时住在镇子上的宾馆里了。
从六盘水到龙寨镇,有一个小时的车程,苏立人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