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准眼看着顾妍熙捏出手诀,一道冷光向他袭来,纵身一跃,险险的躲开了那道攻势,结果,他那烂泥长子没跑开,面门上重重挨了一下,顿时血流满面。
白准一看长子挨了这么一下,护子心切,怒吼一声,“都愣着干什么?将这叛徒拿下。”
顾妍熙冷笑一声,回眸看了看慕容流云,“很久不运动了吧,这些狐族的人,每一个都跟我有不共戴天之仇,你尽管撒欢的打,打死了最好。”
没有人知道,白九出生时,天带异象,仅是幼狐时便已开了天眼,只可惜,她并非白狐一族,爹娘一生都不过是三尾而已,惶惶恐恐的过了百年,一日,她的爹爹因为得罪了白狐的长老白准,竟被乱棍打死,魂飞魄散。
白九自幼就比一般的幼狐懂事,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娘亲去讨要说法,不仅仅没有得到应有的结果,还被白准占了便宜,最后扔出了青丘,活活被狼族咬死。
这一切白九都看到了,她远远的跟在那些人的身后,看着自己的娘亲苦苦哀求,白准长老非但没有一点的心软,还说了那么多羞辱的话,白九都记得。
忍辱负重这么多年,白九终于能够报仇时,却因为白烨放弃了,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白烨再走上她的路。
这一次,她不想放过白准,不想放过青丘的每一个狐族同类。
慕容流云不知道顾妍熙上一世与青丘到底有多么大的仇,总之她说可以,那便可以,只要她高兴,什么都不重要。
慕容流云手中的烧火棍也是数一数二的兵器,加上他有了千年的修为,那些小狐狸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即便是群攻,亦是无法靠近他分毫。
白狐长老就数白准的势力最为庞大,其他几人就算是心有不和,面上也不会说,不过今日,顾妍熙闯进青丘,这些长老吃过了一次苦头,自然不会再吃第二次,眼看着白准的手下与顾妍熙打得不可开交,就是不派自己的手下帮忙。
白准也看出了蹊跷,无奈此时应接不暇,仅仅只是瞬间的失神,便被顾妍熙看准了时机,一剑刺出,白准的肩胛骨便被瞬间挑破,鲜血直流。
受了伤之后的白准幻化成狐狸与顾妍熙继续对峙,只可惜,悬殊太大,顾妍熙根本用不上太多的气力,便将他一剑刺穿,尚且留住了他的一条命,为的只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真相。
“九尾,你在干什么?他可是长老。”
五尾匆忙赶来,正看到顾妍熙剑上挑着白准。
“你来的正好,今日我便让你知道,为何我会逆反了青丘,整个青丘都欠我的,欠我爹娘的命,欠你白烨爹娘的命,就因为他们不愿意让我们灰狐一族昌盛,就因为他们的一己私利,不惜残害同族,你以为你爹娘的死都是巧合?”
顾妍熙冷笑一声,将白准狠狠的扔到地上,只剩半条命的白准幻化成人形,极为狼狈。
“你爹娘因为收留了我,是被这畜生所不容,就因为我是灰狐一族,他根本一早就察觉到了我与其他同族所不同,几次三番想要你的爹娘交出我,只可惜,伯伯一心维护我,被这白准以谋反的罪名关押,最后秘密处死,婶婶也根本不是被扔出了结界,而是被他玷污,羞愤自杀。”
五尾看着地上的白准,满眼震惊。
顾妍熙深吸了一口气,剑指周围,厉声道:“你仔细瞪大了眼睛好好看看,就是面前的这些人所谓的同族,就是他们,眼睁睁的看着婶婶被这畜生糟蹋,有的还在笑,他们在笑,白烨,你记住了,我之所以会接二连三的攻打青丘,便是这些同族所逼。”
“白准长老,九尾所说可是真的?”五尾走到白准的面前,蹲下,有些惊恐的小声问道。
受了伤的白准已知今日是活不了了,索性都承认了,“对,都是我做的,可那又怎么样?为了培养出更好的,更有天资的白狐一族,他们的牺牲都是应该的,也包括你,即便我现在想要霸占你,也是应该的,你们这些天资平平的,就应该为整个白狐一族做出贡献。”
五尾冷笑,一手按住地面,只听一声厉喝,“开。”
赤练剑凌空飞出,十分的耀眼。
五尾手持赤练,剑指白准,冷声说道:“今日,我便与九尾屠了青丘满门也在所不辞。”
说着,手中赤练已经刺进白准的心口,只听噗的一声,那血像是一朵花一般,绽放出来。
因为同样的愤怒,同样的仇恨,五尾与顾妍熙联手,势必要将这青丘狐祖屠尽。
只是,白准死后,顾妍熙便伸手拦住了五尾,朝着她摇了摇头,又转头看向那些活着的狐族,高声说道:“师祖有命,不可妄自屠杀性命,你我二人既已拜入蓬莱门下,就应该遵守规矩,白烨,我们走吧。”
五尾心不甘,却又无法辩驳顾妍熙的话,紧握赤练的手不断的颤抖着,啊的一声跪在了地上,仰天痛哭起来,“为什么?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要残害自己的同族,为什么?难道就仅仅想要好的天资吗?”
淅沥沥的小雨模糊了顾妍熙的眼睛,青丘,常年有充沛的雨水,今年也不例外。
犹记得,那一年,当时的白九还是个小狐狸,天眼大开的那一日,她整夜没有睡着,双眼所看到的,便是无尽的鲜血,三界浩劫,她将看到的一切都告诉自己的爹娘。
她那实在的爹爹生怕青丘遭此一劫,才会找到白准向他告之,白准不信,还说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