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感觉快透不过气来,西楼玉才停下,抬起精致妩媚的脸庞,静静地看她,喘着粗气,许久都没有出声。( 800)
东惜若不甘示弱地瞪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心中愤怒不已,这人着实令人恼恨!
平定气息,西楼玉终于开口:“你对他动情了?”
她眉目冷然:“你一直跟踪我?”
这样的回答等于默认,西楼玉眸色沉了下来,眸底仿佛凝聚起风暴,唇角却勾起浅浅的笑:“东惜若,你醒醒吧,无论是现在的萧重月,还是以前的萧重月,你们是不会有结果的。即使你没有那东国长公主的身份,他没有摄政王之位,你们也不会有结果。从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
对于西楼玉,东惜若无法掌控,一直存有恐惧之意,他就像盘踞在她身边的一条毒蛇,随时可能暴起咬她一口。
“你到底知道些什么?你到底是谁?”
西楼玉根本不可能只是一个西国大皇子那么简单!
东惜若冷蹙着柳眉,只见西楼玉一瞬不瞬盯着她,浅浅地笑着,眉色妩媚至极,胜似妖魅。
“若儿,我一直看着你,你的过往,你的一切,我都看着。你喜欢什么,你爱吃什么,我都知道。”他缓缓俯下脸来,温柔至极地在她的唇上、脸上、眼睛上轻轻落下细细密密的吻,最后在她耳边轻语,“包括——你的重生。”
东惜若下意识抬起双手阻止他的侵犯,神色骇然至极:“你是谁!”
“若儿怎么尽问我是谁,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耳朵被轻轻啃咬着,她只觉浑身发冷,全身僵硬,西楼玉在她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东惜若此生只属于我西楼玉一人。”
她再也忍不住寒毛直竖,回想起昔日种种,西楼玉无缘无故地纠缠她,对她说着近似冷酷的情话,东惜若却只觉西楼玉像在报复,毁天灭地般地想让她付出她不可承受的代价。
难道他也和自己一般是重生而来?可是,上一世,她和西楼玉从未有过交集,甚至连面都不曾见过。
想到这里,她眼色一沉,那么便只有一种情况:“你恨我?”
西楼玉一愣,蓦然发出一声不知何种情绪的笑:“恨?有何好恨的,我又有什么资格可以恨的,生来贱命一条,生来身不由己,生来便是注定了那条路。恨与不恨,最后都那样。”
闻言,东惜若终于确定,西楼玉是恨她的,就如同她恨苏允那般,恨极了!
但却不知他为何要恨她。
“西楼玉,如果你想报复,那便直接来,何必拐弯抹角地戏弄本宫!”她用力推开他,却无法撼动他分毫,不由冷喝,“起来!”
却在这时,忽听“噗”的一声,仿佛尖刀日入ròu_tǐ的声音,西楼玉始终带笑的脸忽然间就扭曲了一下,他回头看过去。
“不准你伤害我媳妇!”不知何时出现的萧重月正冷冷地站在他的身后,将一柄短刀狠狠刺入背脊上。他怒意升腾,一脚踢开西楼玉,将躺在地上的人扶起来。
“媳妇,怎么样?他伤你哪里?”他上下仔细地查看,恨不能将她沾染了西楼玉碰触的衣服全部扯了。
东惜若摇摇头,镇定自若地理了理衣服,看也不看一眼地上的西楼玉。
“你怎么来了?”
“我想见你,可顾神医不让我来,我以为媳妇又不要我了。”萧重月满腹委屈,神色惶惶。
西楼玉忽然发出了一声轻轻的冷笑,他缓缓站起来,反手将背后的短刀蓦地拔出,却丝毫未溅血,背脊上的伤口竟慢慢地、诡异地愈合了!
如此惊悚的情景正巧被进来找萧重月的顾神医见到,他惊呼惊恐一般,失声惊道:“你是赤炼城之人!”
闻言,东惜若和萧重月悚然看过来,只见顾神医恐慌之后,忽然惊喜又道:“赤炼城神族后裔拥有愈合之术,莫非阁下是赤炼城的神族后裔?!”
西楼玉挑了挑眉,沉默。
东惜若震惊地看着他,对于西楼玉的神秘和身份,她怀疑过数次,可是,她万万没想到他竟然是赤炼城神族后裔!
赤炼城的清规一贯铁血严格,神族后裔不得踏出赤炼城半步,倘若有违例者,断其神脉,抽其神血,灵力全失,落得终身残废才让其出城。
可是,西楼玉完好无损,怎会出现在此?
西楼玉看过来,看到萧重月揽着她的肩,竟笑得有些嗜血。他把玩着手中的短刀,低低笑了一声,那笑声似残忍却又落寞:“会愈合之术的人并不是只有赤炼城神族后裔。”他朝顾神医看过去,声音渐渐变冷,“还有药人。”
“药人!你竟然是药人!”顾神医骇然而听,接着面色恐惧,颤抖着声音说,“你……你难道是……”
“顾神医也该听说过赤炼城的规矩吧。”
在他即将脱口而出的时候,西楼玉邪魅的眼眸忽然锋锐如刀,雪亮如剑,语声虽轻,却令顾神医惊得下意识后退了一步,立时住嘴不语,他不由看了一眼东惜若,心中猜测起两人的关系来。
营帐里许久的凝滞,如铅一般沉重。
顾神医心下骇然了良久,忽然朝西楼玉深深叩首,郑重地恳求:“恳请阁下救救我家公子,来日必当效犬马之劳。”
“哦?犬马之劳?呵。”西楼玉掩嘴低声一笑,有些轻蔑,“我凭什么要救他?”
顾神医愕然,当下有些薄怒,正要开口,只听他漫不经心地又说:“或许萧重月的命在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