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城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闻人墨和宁琳入住在单祁东的酒楼里,因为别人看不到宁琳,所以当闻人墨跟酒楼的小二要求准备两副碗筷的时候,小二的确是被吓到了。
闻人墨没有选择在大堂用膳,而是让小二送到客房来,小二一边走一边念叨:“真是邪乎了,就一个人,为什么偏偏要准备两副碗筷,大白天的怎么还叫人觉得心里发憷呢?”
单祁东刚巧就在小二的前面,迎头走来正好听到了他这句话,站定了脚拦住他:“怎么回事?神神叨叨的在说什么呢?”
小二见是少东家,连忙弯腰行礼:“大少爷好。”
“你刚刚一个人嘀嘀咕咕的在说什么?可是在背后议论客人?”
小二想到酒楼的规矩,连忙道歉:“大少爷请恕罪,小的不是有意的,实在是那位客人太邪乎了,小的才多嘴说了几句,绝对没有别人听到了。”
“怎么就邪乎了?”
小二左右看了看,见单祁东今日也是一个人来的,身后并没有跟着别人,就小声朝他说道:“大少爷您有所不知,小的刚才伺候的客人,明明是一个人用膳,却非要让小的给他准备两副碗筷。”
“这不是很正常吗?或许他是有什么亲人就在最近去世了,想祭奠一下。”
“如果是这样,至少也会带着骨灰坛活着牌位这类的东西吧,可那位客人并没有随身携带任何包袱,而且更奇怪的是,这几日天明明很暖和,可小的一走进那客人的客房,就觉得一股阴气上涌,浑身都不舒服,所以小的赶紧就出来了。”
单祁东眉头紧皱,吩咐了声:“我知道了,你下去准备吧,别再念叨了,叫旁人听了像话吗?”
小二连忙点头称是:“小的再也不敢了,多谢大少爷宽容大量。”酒楼有规矩,谁要是敢在客人背后说闲话,一旦发现立马卷铺盖走人,没得商量,他还以为这一次他肯定是得回家吃自己了,没想到大少爷这次没跟他计较,放了他一马,小二感恩戴德,自然是做起事情来更加卖力了。
单祁东觉得奇怪,对刚才小二说的客人也有了浓厚的兴趣,不过他今日来酒楼也是有公事要谈,没有时间去询问那位客人到底住在哪间客房,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总归是住在单祁东的酒楼,只要单祁东还在这酒楼了,总归是低头不见抬头见,闻人墨刚从外面买了些东西回来,就恰巧碰到了单祁东。
单祁东一见到闻人的那个邪乎的人到底是何许人也了,如果是他的话,倒是完全有可能。
“闻人兄,真是好久不见啊。”
“单兄,近日可好?”
“还是老样子,闻人兄近日似乎消瘦了许多。”
“有吗?时隔太久,或许的确有所偏差,在下自己每天都看着自己,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变化。”闻人墨被关在家里的时候都没怎么好好用膳,瘦了些是肯定的,倒是没想到单祁东这么细心,这都看出来了。
“说的也是。”单祁东笑了笑:“不知闻人兄这次来都城所为何事?可是受了熟人之托?”单祁东所谓的熟人指的是谁,二人都是心照不宣,说起来,单祁东当初也是为了云揽月才会来到都城掌管单家的家业,如今人是在都城了,可因为云揽月怀孕期间,恐怕也有大半年的时间没见到人了吧。
“的确是受熟人之托,不过并非是为熟人办事。”
“哦?”单祁东直接问:“她近日过的可好?”
“在下也是初到都城,还没进宫探望,不过有太子在身边,应该是过的不错,对了,近日该是生产了吧。”
听闻人墨这么一说,单祁东诧异的看了他一眼:“闻人兄还不知道吗?她早半个多月前就已经生产了,皇长孙允轩的名号早已传遍天下,怎的闻人兄还不知晓?”
“已经生了?在半个多月前?她不该生的这么早吧。”
说起这事,单祁东叹息一声:“的确是不该生的这么早,皇长孙是早产的。”
“为何早产?”
“贤妃谋害宫中妃嫔,甚至连当年七皇子的死和七皇子母妃的死都是被她所害,皇上要将她治罪,她便狗急跳墙推了太子妃一把,这才使得她早产,听闻她早产之日生命垂危,连皇长孙都差点没命,看来是她不想让闻人兄担心,所以才没有告知吧。”
闻人墨一直被关在家里,半点不知外面都发生了什么事情,如今听单祁东这么一说,早就担心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恨不得立即冲进皇宫去看看她现在怎么样了,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冲动,要不然非但帮不上她半点忙,还会惹人闲话。
“她,她现在怎么样了?”
“最近宫中没传出什么消息来,不过我有去打探过云家的情况,似乎并没有什么过激的动静,这样想来,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了,其实单某也还在担心着,但是单某身份不便,也不好多问,若是闻人兄得知了什么情况,方便的话还请通知一声。”
“好,一定。”
“诶,单某记得,闻人兄每次到都城来都是住在云家的,怎么这次倒是选择在这里住下?”
“想着也不好一直打扰,所以就没去云家,还请单兄不要声张,这次来都城,在下是办完事就走,不会逗留太久,也就不愿让云家人觉得为难了。”
“闻人兄考虑的是,云家现在女眷众多,也的确是不好打扰,闻人兄尽管在这儿住下,单某这地方别的不说,好酒好菜绝对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