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揽月已经过了月子,虽说在床上躺了那么久,可她出了月子之后也没怎么出门,今儿倒是来了兴致,用了午膳就去了御花园,御花园的花开的正好,景色漂亮的很,赏景的人也不少,她们看到云揽月,纷纷上前道贺,如今有皇长孙母妃的身份傍身,她在这后宫的地位自然也就更坚固了。
“太子妃近日面色不错啊,看来恢复的很好。”柳妃和良妃从不远处踱步过来,语调轻快。
这后宫之中,最让人头疼的无疑就是宫妃的对手,柳妃和良妃自决定追随云揽月开始,就已经和裘贵妃是你死我活的敌人了,如今裘贵妃被软禁,对她们来说当然是好消息。
云揽月福了福身子:“多谢柳妃娘娘、良妃娘娘挂心,揽月恢复的很好,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那就好。”三人来到凉亭,各自入座,裘贵妃被软禁,这后宫说得上名号的人也就这么几个,看到柳妃他们坐在凉亭里,自然不会有不识相的人过来打扰。
良妃叹息一声:“太子妃得养好身子才行啊,这场仗还远远没有结束。”
柳妃点头附和:“良妃说的没错,皇上虽然将裘贵妃软禁起来,可这分明就是在袒护她,太子妃好不容易将贤妃处置,贤妃都将幕后黑手告诉皇上了,可皇上对贵妃的惩罚只是软禁,既不打入冷宫,也不废黜妃位,皇上一向偏心贵妃,这次也是一样。”
云揽月默不作声,只是嘴角微微上扬,看不出是嘲讽还是别的情绪。
柳妃说的没错,皇帝虽然将裘贵妃软禁,可是裘贵妃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证据都一一摆在皇帝面前,皇帝却没有给任何人交代,只是软禁二字就这么算过去了。
皇帝岂会不知,裘贵妃的罪行暴露肯定有幕后推手,这推手是谁也就那么几个可疑人物,皇帝更偏心谁不予言表。
当初为了坐实贤妃的罪名,她暗地里做了多少安排,甚至让太子将顺天府府尹汪辉伦都拉下了水,可到头来死的只有贤妃一个,真正的凶手此时还住在水阙宫里,与世无争,快活乐天。
先前让鬼魂给裘贵妃一点教训,无非就是因为她心有不甘,同样是罪行,皇帝对于裘贵妃实在是太过宽容。
燕北秦显然也是看明白了这一点,所以他才会说索性让她不要再插手,由他来解决这事,一旦他出手,必然是血腥漫地。
或许杀了裘贵妃是唯一的捷径,因为皇帝绝对舍不得将她绳之于法,可是这样一来,燕北秦就处于危险之中,他危险了,所有人就都危险了,裘贵妃和德王没准还巴不得如此,所以她怎会让他们如愿。
这场仗还远远没有结束,所以谁输谁赢都还说不定,她不会认输,她与裘贵妃之间,必须死一个!
“太子妃,皇上对贵妃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其实皇上也有警告的意思,他在警告的就是将贵妃的罪行暴露在人前的那个人,皇上不希望将事情闹大,因为一旦裘贵妃被处决,德王必定也会受到牵连,皇上向来心软,就算能狠下心来对裘贵妃如何,可他怎能对自己儿子下手。”
柳妃分析的头头是理,云揽月也再清楚不过,燕北秦和燕北荣之间,皇上绝对更偏袒德王,她曾不止一次的听皇上唤德****儿,可她从未有那么一次,听到皇上唤燕北秦为秦儿,皇上对他的称呼只有太子,充斥着疏远和公事公办。
其实她一直都很好奇,既然皇上更宠爱的人是德王,德王又是长子,继承帝位也是非常合理,为何当初皇上没有将太子之位交给燕北荣,而是给了燕北秦呢?
这当中到底是因为燕北秦是嫡子,更为合理,还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云揽月刚入宫不久的那会儿,曾经听说过这样一件事,当初册立太子,皇长子燕北荣的呼声更高,因为那时燕北秦还年幼,相对来说比他年长几岁的燕北荣更为成熟懂事,可是皇上不顾朝臣谏言,硬是将燕北秦推上太子之位。
若不是后来燕北秦成长速度飞快,用自己的实力和本事让所有朝臣乖乖闭上了嘴,时至今日,他也不可能稳坐东宫之主。
皇帝确实是个不顾他人想法的独裁者,可是按照他对燕北荣和燕北秦的态度,理应他更希望燕北荣继位太子,那么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让皇上不得不妥协的事情发生了,所以皇上对裘贵妃还有燕北荣有所愧疚,也就导致今时今日,不管他二人犯下何等大错,皇帝都认为那是当年种下的恶果。
如果真是这样,那她想除掉裘贵妃,绝对是难上加难,别说之前她已经将这么多证据摆在皇上面前,就算将来有一天,她和裘贵妃当面对峙,并且所有人都在场,皇上也不一定会处置裘贵妃。
柳妃和良妃看着云揽月,等着她开口给她们一点提示,可云揽月迟迟没有开口。
良妃向来耐心,可这一次她却显得没那么有耐心了:“太子妃,裘贵妃一事拖延不得,就算不能将裘贵妃绳之于法,最起码也要想个办法让德王寸步难行,要不然的话,这事儿迟早会有变故。”
“良妃说的没错,太子妃,下一步该如何做,还请给个提示吧。”
云揽月长叹一声,轻扣了下石桌桌面:“宫中的形势柳妃和良妃都看的很清楚,皇上虽然将贵妃软禁,这些日子也对贵妃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但实际上他只是为了更好的保护贵妃,有了软禁这一个借口,别说裘贵妃出不来,就算是咱们也休想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