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王妃此话一出,燕北若霜整个脸都红了,死活不肯说出是为了谁,南王妃也不和她计较,女儿不愿意说没关系,总有一天她会知道的。
燕北若霜学了整整一天,总算是从一开始的不会到后面的能弹出一段曲子来,进步算是很大的,只不过让南王妃心疼不已的是,为了学筝,自家女儿的手也磨破了皮,这丫头性子倔,愣是没叫苦,等到她发现的时候,伤口都在流血了。
这让南王妃更加心疼,心想等她知道到底是谁家儿子让她女儿吃了这么多苦,她一定会好好折磨那人的,绝不能让其轻而易举的娶了自家女儿!
云少司哪儿知道这些,自从那天和燕北若霜分开之后,他就再也没见到她,原本他也是抱着不见面也好,省的大家都尴尬的态度,可时间一长,就心里头不是滋味,这天,他又来到聚闲茶庄。
说不清楚这次来聚闲茶庄到底是为了听曲儿还是为了见到某个他想见的人,或许后者的想法更加坚定一些吧。
她和他多次见面都是在聚闲茶庄,看的出来她也喜欢听曲儿,不知道能不能在这里等到她。
李掌柜见到云少司,笑着迎了上来:“六爷,好几天没来啦,近日很忙啊。”
“嗯,是有点忙。”事实上,他每天就那么点事情,能忙到哪儿去,只是随口这么一说而已。
“六爷今儿是上座啊还是在楼下给您找个位子?”
“楼上吧。”
“好嘞,六爷您楼上请。”
云少司只是觉得楼上的视野更好,在座都有些谁看的一清二楚,他特意找了个能一眼看到门口的位置,从进来开始先是扫视了一圈,而后就盯着门口看。
自从上次有人闹事的事情出了之后,李掌柜的就找了几个护卫看守,谁要是敢闹事,他们聚闲茶庄也能自己解决了,看到有高大威猛的人巡逻,就算有那么一两个想闹出点什么动静来的,也都乖乖不出声了。
至于余筝姑娘,虽说那天是被吓着了,可第二天就开始上台唱曲儿了,并没有叫人失望,也正是因此,最近来听曲儿的人就更多了,几乎是座无虚席。
余筝姑娘一上台,掌声就响了起来,有几个男人甚至吆喝起来,说是让余筝姑娘放心唱曲儿,他们保护她。
余筝姑娘朝在座的所有人鞠了一躬,而后才坐下开始弹唱,纱帐重新被挂了起来,她还是和之前一样,不露面的唱曲儿,众人听的就是她那独特空灵的声色,总能叫人心旷神怡。
所有人都在享受余筝姑娘的声音,唯独云少司的心思并不在曲子上,那双眸子从头到尾都盯着聚闲茶庄的门口,似乎在等待谁进屋。
直至余筝姑娘一曲唱完,他在等的人都没有出现,云少司不甘心的继续等着,很快,又是一曲儿唱完。
余筝姑娘每天只唱两曲,唱完就回屋休息了,接下来就是别人表演了,聚闲茶庄也并非只有余筝姑娘一人助兴。
云少司每次都是听完了曲儿就走,似乎对别的节目并没有太大的兴趣,可今日却是听完了曲子还没有走。
他叹息一声,心想那女人应该是不会来了,正准备走,李掌柜的就上来了,朝他笑眯眯的说:“六爷能否挪步?”
云少司起身和李掌柜的来到一边:“掌柜的有什么事儿吗?”
“我是没事,但余筝姑娘有事。”
“余筝姑娘?她怎么了?”
“上次六爷您救了余筝姑娘,她一直耿耿于怀,刚才她跟我说,想私底下见见六爷,也好当面道谢。”
云少司笑了笑:“余筝姑娘真是客气了,只是举手之劳而已,不用特地道谢。”
“六爷有所不知,余筝姑娘是个重情重义的,若是您不让她亲自给您道谢啊,估计这辈子都会于心不安的,若是六爷您没别的要紧事儿,还是劳驾去一趟吧,余筝姑娘的父母也都很想当面谢谢六爷。”
云少司也没多想,笑着应下:“那好吧,劳烦掌柜的带路了。”
“六爷,您这边请。”
云少司多次来聚闲茶庄,但到聚闲茶庄的后院还是头一回儿,在李掌柜的带领下,他来到了余筝姑娘所在的房间。
李掌柜的敲了敲门:“余筝姑娘,六爷来了。”
空灵的声音从里屋传来:“请六爷稍等。”
云少司在外并没有等太久,余筝姑娘就亲自出来开门了,她的父母也在里面,见到他就是淳朴的笑着。
李掌柜的把云少司送来就走了,余筝姑娘将他请了进去,云少司本是不好意思进女人的闺房,可余筝姑娘的父母也在,就没那么多顾忌了,踱步走了进去。
余筝姑娘的父母一个劲儿的朝云少司感谢,云少司也认为这次过来就是他们要谢谢他,哪会想别的。
谁料过了一会儿,余筝姑娘的父母突然说该他们上场了,让余筝好好招待云少司,这不就是要让他和她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嘛,云少司顿时紧张起来。
余筝给云少司倒了杯热茶,女孩子的娇羞不予言表:“六爷,请用茶。”
“多谢。”云少司额头出了密汗,心想得找个合理的借口赶紧离开,要不然岂不是叫人误会。
“余筝姑娘。”
“六爷。”
二人几乎是同时开口,云少司客套了声:“姑娘有话请说。”
余筝掩嘴轻笑:“六爷看起来很紧张?”
“啊?还好,好好。”
余筝笑意更浓,带着些许娇羞:“其实六爷不必紧张,余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