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老收到了来自林伊人的信函,对此有些诧异,不过信都送到他的手上了,他自然是要看一看的,林丞相的这个女儿,虽然贵为王后,不过却是个有脸蛋没脑子的人,难道她不知道自己的父亲跟他是水火不容,怎么就想不开的给他送来信函了?这是向灭了他老爹?还是向将她的老爹推向死亡的深渊?
宁老展开信函,看了信上的内容,不由觉得好笑,这女人真的是疯了,原来女人发疯起来是这么可怕吗?什么叫病急乱投医啊,敌我还分不清,这丫头怎么就没学到自家老爹的半点本事?
他又不是傻子,放眼南孟,也就他一个人会法术,若是燕北璃的身子出了问题,大夫又检查不出来是什么毛病,周子承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他,林伊人想让他去送死,也得用高明一点的手段吧。
信上可是清清楚楚的写着,林伊人拜托他弄死燕北璃,手段越残忍越好,最好是让她死的面目全非,血肉模糊,看到这里,宁老又要感叹,这女人发起狠来男人可比不了,男人痛恨一个人,只要是思想正常一点的,杀了也就算了,哪有向林伊人这样的,还要对手死的越惨越好。
真要按照她说的,他也是做得到的,且不是很难,只要有燕北璃的生辰八字就可以了,燕北璃嫁到南孟来之前,他就已经有了她的生辰八字,随时可以动手,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只为了林伊人说的好处吗?
黄金万两,金银财宝一箱,的确是非常诱人,如果换做是以前的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答应,死一个两个人而已,又和他没有关系,为什么不答应?
可他现在贵为国师,平日里别人送来的好东西多了去了,这些年在南孟,求着他办事的人有不少,黄金万两金银财宝一箱,他若是高兴了,随随便便就能拿出无数倍的东西来,会稀罕林伊人的这点好处?
林伊人似乎是笃定了他会帮忙,所以口气才会这么理所当然,什么只要你做到,这些就都是你的,当他没见过世面吗?林伊人那小丫头,摆明了瞧不起他,跟她那个眼高于顶的父亲一样,看不起他这个国师。
小丫头终究是太嫩了些,要是换做她父亲,就算要收买他,也知道现在跟以前不是一个价了,天真,愚蠢!
国师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是在次日下朝之后,看完了信,他便收拾收拾进宫去了。
周子承听闻国师求见,眉头皱了起来。
宁老是个什么样的人,周子承心里最清楚,之所以将一个普普通通的江湖术士安排在这么高的位置上,不过是要利用他制衡林丞相而已,国师有着不为人知的本事,谁得罪了他就没好果子吃,所以就算林丞相恨透了他,也不敢对他下手,国师在朝堂上坚持了这么久,无意当中帮了他很多忙。
周子承知道他贪心,可他看中的就是他的贪心,南孟缺的是土地,而不是金银财宝,只要这些东西能收买他,他要多少他给多少,而且这样的人最好控制。
国师进了书房,也不急着将林伊人的信函拿出来,而是与周子承闲话家常起来:“大王近日国事繁忙,老夫实在不该来打扰。”
“国师言重了,寡人平日里要忙的也就这些事,总归是有空闲的时候,国师有什么事情,说来听听。”
周子承显然没有这个闲情逸致跟他聊什么家常,直接开口询问,既然他问了,国师也就不藏着掖着来,将放在袖袋里的信函拿了出来。
看到信函,周子承便皱起了眉头,一般这种情况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尤其这信函还是国师拿出来的,他没办法猜测这里面藏着什么样的秘密,所以心中难免不安。
“大王请看,老夫也是刚刚才收到这封信函,不敢怠慢便进宫来了,实在鲁莽,还请大王宽恕。”
周子承看了信函,哪里还会计较国师来的是不是时候,信函被他狠狠拍在书案上,喝到:“好一个林王后,竟把主意打到国师头上来了,寡人说过,不允许她再如此伤害荨王后的,她还敢这么做,真是找死!”
“大王喜怒,老夫可是什么都没做,就来找大王了,此事老夫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所以只能请大王做主了。”
周子承眯了眯眼睛,眼中满是凶狠,他平日里就是懒得折磨人,他要真动起手来,林伊人会知道那是什么滋味!
“大王,林王后也是因为被禁足了,心里不痛快,到底是丞相大人的女儿,老夫提醒一句,大王再做决定的时候,三思而后行!”
宁老是故意这么说的,这话可不是在求情,而是煽风点火呢,他提醒周子承林伊人是林丞相的女儿,说明林伊人是仗着自己有一个当丞相的爹而没有将大王放在眼里,而去此事兴许林丞相是应允的,要不然林伊人怎么敢啊!
他不用想也知道,此事林丞相是肯定不知道的,要不然的话这封信就不会到他手里,林丞相可没有那么愚蠢,可是他话这么说了,管大王是怎么想的,这件事情怎么算,对他也没有坏处。
周子承冷笑了声,嘴角的弧度叫人害怕,饶是见惯了邪恶小鬼的宁老,也被这笑容吓得不轻。
“国师,林王后承诺了你黄金万两,财宝一箱,寡人给你黄金十万两,财宝十整箱,可好?”
“大王,老夫何德何能啊!”嘴上是这么说,可宁老还是心动了,这可是十倍啊,怎么能叫人不心动?
“寡人当然不是白给的,国师得为寡人做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