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边有饭粒?云揽月听了这话,着实愣了一下,而后抬手去抹嘴角,谁料男人比他快了一步,直接捧住她的脸,倾身靠近吻在她的唇角,吃掉了那颗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存在的饭粒。
云揽月面色涨的通红,甚至连脖子都红了,男人刚刚的动作太过了点,用得着还舔一下吗?用得着吗!
这分明就是在占便宜!流氓!
巧翠和福海等一众宫女侍从刚刚抬起来的头看到这画面,又赶紧低了下去,这种场面,他们可不敢看啊。
云揽月狠狠瞪了他一眼,言下之意你丫就不能忍着点?燕北秦给了他一个极其无辜的眼神,好像在说:可是真的有饭粒啊。
于是这顿早膳直至吃完,福海巧翠他们也不敢抬起头来,生怕自己又看到什么不该看的画面。
用过早膳,洢水带人将桌上的菜肴都端了下去,燕北秦朝福海使了个眼色,福海会意,带着人都退出去了。
昨天晚上他回来的太晚,根本就没有时间跟她说关于她二哥的事情,今天早上他又走的太早,两人也没碰上面。
他心里知道,这女人昨天晚上没有睡,多少是因为她二哥,而不是说完全是在等他,但他依旧高兴,但凡只要她有那么一点点是有等他的意思,这就够了。
云揽月心中也是有诸多疑惑的,比如说她二哥,比如说皇上到底为谁震怒,如今又是什么情形,虽然她人在后宫不得干政,可这些事情对她来说,全部都是有关她的家人的。
不用她主动问,燕北秦就主动说了:“昨夜父皇急召我们进宫,为的就是边关战事,不过这也不能算是父皇最为生气的地方,父皇气的不是流寇偷袭军营成功,而是因为你二哥带了一名女子回了军营,而且似乎对那女子还算不错。”
云揽月眨了眨眼睛:“你确定是我二哥带了一名女子回营?”
“陆将军密函回来,自然不会空穴来风,至少陆将军还没那个胆子,敢在父皇面前说谎。”
云揽月心中明白,那位陆将军肯定是处处针对二哥,要不然也不会密函回宫了。
“那皇上呢?皇上都说什么了?”
“父皇原本很生气,不过我告诉父皇,他看中的驸马不会差,你二哥也不像是这样的人,父皇想想也觉得有道理,后来这事儿也就过了,不过父皇临了还说了,这件事情不会就这么过去,如果谁这件事情是真的,那想必父皇也绝对不会委屈了惠儿。”
云揽月觉得此事到底是什么情况还不能这么快就下定论,至少她所认识的那个二哥,绝对不是一个好色之人,就算他碰上了自己喜欢的女子,也绝对不可能将她带到军营也去,军营那种地方,他怎么舍得自己的女人跟去受苦,再说,他很清楚自己现在的身份不仅仅是云家二少爷还有镇北将军,准驸马这个名头压在他头上,他比谁都在意,又怎么会不顾皇家颜面带个女人回军营?这么愚蠢的事情,她二哥做不出来。
“那你觉得呢?”相比皇上,云揽月更在乎的是燕北秦的想法。
燕北秦想当理智,分析事情也比较全面:“你二哥不是那么愚蠢的人,如果他真有女人,至少不会这么堂而皇之的带到军营去,他应该也知道陆将军心心念念都是将他除之而后快。”
云揽月浅浅一笑,似乎对于皇上的震怒也不是那么的在意了,只要他了解她二哥不是那样的人就可以了,至少可以证明,他和皇上是不一样的。
男人像是明白她的想法,安慰她说:“我与你二哥也算是见过两次,他的为人就算是说不上了解,至少也不是一点都看不出来,所以你不用担心,清者自清,有些脏水,不是谁想泼就能泼上来的。”
“我知道,可是我还知道,这脏水能不能泼上来不是清者自清就可以了,关键还是皇上的看法。”燕北秦能看出来的事情,皇上就看不出来吗?他不是昏庸无能的君王,这点小事可瞒不过他的眼睛,他会怒,不是因为二哥将一个女人带入军营,而是他已经对云家有了偏见,自从她进宫之后,这偏见似乎愈发明显了。
她和燕北秦的婚约,到底不是当今皇上的意思,而是先帝的意思,这对皇上来说,也许会有被控制的感觉,就好像先帝明明已经去了,皇位明明已经是他的人,天下明明是唯他独尊,可他最终还是要听从一个已经死去的人。
这盛世燕朝是先帝打下来的,可如今的皇帝,早就将这一切当做是自己的了,生在帝王家,感情这一说,本就是寡淡无味。
燕北秦知道她的担忧,说道:“你放心,前朝有我和你父亲,父皇那边的情绪我们会想办法控制,再加上丞相似乎也是站在你们这边的,多少还是有点用处。”
“丞相?”丞相虽年事已高,但是两朝元老,他说的话自然是有用的,可是她曾经听父亲说过,丞相向来不与谁拉帮结派,怎么就突然站在云家这边了?
“丞相是个明理之人,所以但凡这理是站在谁家这边的,他就帮谁家。”
云揽月点了点头,表示明白,随后又挑眉看向他:“那么你呢?你是站在理这边,还是我这边?”
“那要看什么事情了。”
“就拿我二哥的事情来说吧,要是这一切都是真的,而你也知道这是真的,你会怎么做?”
燕北秦微微蹙眉,似是有些不知该怎么回答,想了想后,他说道:“七七,你要知道,你是我妻的同时,惠儿也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