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云揽月蜷缩在燕北秦的怀里,一夜未眠,无论燕北秦怎么安慰,她都无法入眠。
她这双手,不知不觉的,已经沾染了太多的鲜血,有些人甚至不是因为害了她才会被她杀死,比如那名宫女。
次日一早,燕北秦就起来了,明日便要回都城,有件事情,今天他必须要做,好在昨夜云揽月去给查案的时候,他也得到了准确的消息,这件事情他还没有告诉她,现在暂时也不说了,她一晚上没睡,哪怕只是让她多躺一会儿也是好的。
“什么!”皇帝勃然大怒:“你说王将军通敌!”
皇帝刚刚起来,看了才两份奏折,燕北秦就来了,他也没有多想,让他进来了,谁能猜得到,他一大清早竟然给了他这么大一份‘惊喜’!
燕北秦沉声点头:“父皇可知道和皇长兄出去那天,儿臣带着太子妃还有会儿也出去游玩了?”
皇帝嗯了一声:“你母后与朕说了,怎么无端端说起这个,难道这件事情和闻香醉有关?”
“父皇误会了,与那家酒楼无关,那天儿臣出门,原本只是带着那两丫头出去游玩,看看婺城的风土人情,谁料正好看到了将军府的人,据儿臣所知,王将军的府邸是在城外,他的府兵无缘无故的,根本不会来城内,儿臣有些疑惑,就派人暗中跟着,这一跟,儿臣就发现了多处疑点,事后越是细想越是心惊,但是一来不想让父皇烦心,二来也不愿误会忠良,于是只能在暗中查探,可惜……”
燕北秦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他这可惜后面代表着什么已经非常明显,皇帝一时半会儿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婺城是大燕物资最富饶的边境城池,不能有任何差池,如果朝廷真的养了一个叛徒在这里镇守,岂不是太过危险!
“太子,你确定已经得到有力的证据?”
燕北秦微微点头:“儿臣观察了地形,王将军的府邸建在郊外,僻静是一点,可最重要的是,那府邸的后面是一座大山,虽然看起来是没什么问题,可是翻越那座山之后,便不是大燕的地界了。”
“虽然如此,可毕竟相隔一座山,这能说明什么?”
“的确,若是每次通敌都要翻越那座山,确实是太过显眼,王将军就算再愚笨,也不会这么明目张胆,儿臣派人进入将军府查探过,儿臣的人在王将军的书房里,发现了一条密道。”
听了这话,皇帝最后一丝希望也没有了,他沉重摇头,怎么也想不到,自己那般器重的将士,竟然早已是别国的奸细。
“王将军真是好大的胆子,朕到底是哪里亏待了他,竟让他背叛自己的国家!”
“父皇,王将军府中的库房内堆满了金银珠宝,很显然是为了钱财,这样的将士,大燕不需要!”
皇帝点头:“太子说的没错,这样的将士,大燕不需要,大燕要的是能够为了大燕上阵杀敌的将士,而不是这些为了钱财就能背叛大燕的奸细。”
“父皇,王将军的罪证还有将军府的图纸儿臣都已经准备好了,儿臣今日也带来了,该如何处置王将军,还请父皇示下!”
燕北秦从头到尾没有将云少峥牵扯进来,因为他很清楚,他的父皇天性多疑,若是这件事情牵扯到了云少峥,就没有那么纯粹了。
皇帝并不会去纠结到底这件事情是怎么被发现的,重要的是,这件事情到底有多严重,还有就是有没有牵扯到和王将军有关系的人。
比如说云少峥,燕北秦想的没错,若是他按照真实的情况告诉皇帝,这件事情是云少峥发现的,那么无疑,皇帝会怀疑这件事情到底有多少真实性,是不是因为云少峥想要夺权而故意诬陷王将军。
可现在没有,没有任务诬陷别人的可能,王将军就是通敌了,和任何人牵扯不上,那么有罪的人,就只有王将军一人了。
燕北秦将他搜集的罪证全部交给皇帝,皇帝看过之后,更是气愤,平复了好长时间,皇帝才让自己清醒了些。
他将罪证仔细收好,看向燕北秦问:“这件事情既然是太子查到的,想必太子已经有了处置的想法,真也想听听太子的意思。”
燕北秦有些为难,拱手行礼:“请父皇恕罪,儿臣不敢说。”
“在朕面前,你有什么不能说的,是朕让你说的,你尽管说便是。”
燕北秦深呼吸一口气,道了声是:“按照儿臣的想法,此事不宜声张,若是大张旗鼓的审问,也会伤了两国的和气。”
皇帝点头:“嗯,想的很周全,继续说。”
“如果不能光明正大的审理,那就只能用另外一个办法了。”
“你是说秘杀?”
“没错,儿臣一直留意王将军的动向,这两天他一直住在将军府,正是秘杀的好机会。”
“杀了之后呢?就这样算了?”
“当然不会,镇守婺城的将军死了,此事自然要彻查,儿臣以为,这件事情交给云少峥最为合适,一来,可以将这个计划告诉他,二来他也是镇守婺城的将军,调查此事合情合理,王将军死在将军府,云少峥要查案,必然要到将军府查看现场,到时候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搜查府邸,将军府的人速度再快,也不可能在一夜之间就把密道给填满,届时云少峥将这密道找出来,王将军的做的事情也便昭告天下。”
“那吐蕃国呢?”
“父皇,这就不是我们该操心的事情了,王将军死了,吐蕃国自然会收到消息,他们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