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贵妃吩咐了燕北荣,一定要稳住自己,千万不能轻举妄动,可是燕北荣回到德王府之后却是坐立不安,刚好想到了王子冀,就过来了。
王子冀已经表现的非常明显,他想拉拢他,跟他合作,原本燕北荣是不屑和王子冀这种蠢材共事的,不过现在情况特殊,若事他能得到东郢国的支持,也算是有了一支特殊力量。
左使臣和应使臣对视一眼,皆是沉默不言,但二人心中跟明镜儿似得,这位德王殿下这么多年都不过来一趟,偏偏是在他的母妃被幽禁之后才过来,明显是要攀附王子冀,不过王子冀也早就和他们说过,不介意德王如此待他,更甚者,他认为这样更好,德王现在处于劣势,这个时候谈合作,自然是他掌握主权。
很显然,王子冀是大错特错了!
不管在什么情况下,燕北荣都不允许自己处于劣势,就算她的生母被幽禁,可他依旧是高高在上的德亲王,众多皇子唯有一个太子一个亲王,大燕皇帝对他如何显而易见,大燕和东郢没有可比性。
王子冀今儿唯一聪明的一点就是算准了燕北荣会来,所以让人准备了酒菜,也就显得没那么尴尬。
二人对坐,燕北荣先发制人:“冀王离家多日,想必家中也甚是想念,本王今日过来,主要还是为了给冀王赔礼道歉的。”
王子冀有些不明所以:“德王殿下此话何意?小王在这儿好吃好喝的,怎的德王殿下说是来赔礼道歉的?”
燕北荣故作惊讶:“难道冀王还不知道吗?皇上突感身子不适,卧病在床,怕是近日很难和冀王相谈议和之事了。”
“这……怎么会这么突然呢?那皇上的病情可要紧?”
“有劳冀王挂心了,皇上龙体欠安,不过病情已经稳住,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太医吩咐了要好好休息,别理朝政,所以冀王的事情,怕是要稍微延后一些。”
“那倒是不要紧,小王得贵国款待,实在是感激不尽啊。”
“话是这么说,不过有些事情总归是有两面性的,冀王毕竟是东郢国的王子,冀王也知道东郢和大燕之间正处于尴尬之间,此事若是拖延太久,对冀王以及东郢,可就非常不利啊。”
“德王此话怎讲?”
“冀王想想,你在大燕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回去,就算是一直有书信往来,可也难免冀王的父亲不会有别的想法,若是将冀王的停留当做是成了大燕的质子,那可就麻烦了。”
王子冀一听这话,心中也慌了起来:“德王殿下这是在开玩笑吧,贵国如此款待,父王定然不会误会。”
“就算冀王的父亲不会误会,可别人呢?东郢的百姓呢?他们不知缘由,难道就不会多想?百姓的压力,臣子的担忧,这些压力在冀王的父亲头上,怕是不好受吧。”
王子冀沉声叹息:“德王殿下,明人不说暗话,您到底是什么意思,还是直截了当的说了吧。”
闻言,燕北荣笑了:“冀王果然是个痛快人,本王喜欢和痛快的人说话,不用费劲。”
“德王殿下,请赐教。”
“其实往简单了讲,若是冀王在大燕的时间太长,总会影响到你在东郢的名望,尤其是在那些朝臣眼中,东郢不过是拍冀王来和谈的,可是冀王去拖延了这么长时间还没有商谈出个结果来,甚至连谈都还没有开始谈,岂不是太没用了?”
“你!”
“咳咳……”
王子冀的脾气哪里能忍受这样的羞辱,刚要发作,就听到左使臣的咳嗽声,这才忍住了没发货。
“德王殿下应该清楚,不是小王不愿意和贵国商谈,而是贵国对此迟迟没有态度。”
“没有态度就是大燕的态度。”
“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这么久了,贵国一直在耍小王?贵国到底有没有想过要与东郢议和?”
“不不不,冀王误会了,若是大燕没有议和的打算,那冀王殿下现在的处境绝对不会这么好,至少招待冀王的不会是这座宫殿,而是天牢了。”
王子冀眯了眯眼睛,强忍着怒火。
“冀王殿下,眼前的形势你应该很清楚,你一天没有回东郢,你在东郢的地位就会一日不如一日,所以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完成议和事项,以免夜长梦多。”
王子冀不得不承认,他有些害怕了,若是大燕真的没有要和东郢议和的意思,那他岂不是成了质子,他的性命如今掌握在大燕手中,能救他的也就只有面前这位德王了。
燕北荣心中嗤笑,王子冀是什么货色他早就了解清楚了,只要稍微吓吓他,他就六神无主了,接下来他想怎么样,还不都是他说了算?
王子冀的态度转变的倒是很快,自知要靠着燕北荣才能安然无恙的离开,立马冲着他笑开:“德王,你我相识算是缘分,小王刚到大燕,就是德王前来接应,就连到这座行宫,也是德王给带的路,德王对小王的照应,小王铭记于心。”
“冀王客气了,这都是本王该做的,毕竟来者是客,本王也不希望边境战乱,使得百姓名不聊生。”
王子冀连忙夸赞:“德王真是宅心仁厚,小王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冀王但说无妨。”
“虽说小王来大燕也不过数日,小王对太子也不是很了解,不过小王和太子之接触了一次,就觉得不太欣赏,小王好心宴请太子,太子却因为一个女人让这么多人等他一个,小王听说德王殿下也有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