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连城的千里眼,让舞唯昕佩服的五体投地。
“你确定,他真的在看我?”这几日,她早出晚归,着实有几分避开他的意思。长痛不如短痛,总比他用情至深再辜负来得好。冷千帆,她欠了他一份情,但愿日后有机会报答。
段连城戳她的脊梁骨,“你作孽可不浅。”
舞唯昕不服,反驳道:“你不也作孽了,为了找到她,你试探了多少女人,又辜负了多少女人的芳心?”病急乱投医,他可真是丧心病狂啊。
段连城向前一步,舞唯昕当即后退三步,“干嘛?别过来啊。”戳中他痛处,想杀她灭口?
一步步向前,不断后退,舞唯昕的身体不觉得抵在栏杆上,只听的“咔嚓”一声,身体往后坠去……
“小心。”眼疾手快的段连城一伸手,将她拉了回来。身体一倾,重重落在段连城怀中,脑门“咚”一声,重重磕在他的下巴,顿时两眼冒星星。
“嗷……”舞唯昕痛呼,伸手捂着额头。
下巴剧痛,段连城后退一步,眉头紧蹙。
栏杆年久失修,吊楼已多年禁止活物进入。抚额的舞唯昕乍眼一看,碰撞的栏杆处已开裂,若非段连城拉了她一把,她掉下去非摔得粉碎。
舞唯昕惊魂未定,“你要吓死我啊?”还好命大,又活了一回。
“没事吧?”段连城没顾得跟她顶嘴,下意识拉住她的手,“伤到哪里?”
舞唯昕痛得眼泪快出来了,“额头,肿了。”
“让你毛手躁脚。”段连城伸手,抚着她的额头,“估计会长个包,回去拿冰敷一下就没事了。”
“大热天,哪来的冰。”舞唯昕郁闷道:“谁让你吓我的。”
“谁让你跟我顶嘴的。”段连城气场十足。
舞唯昕撇嘴,“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欺负人。
“闭嘴!”段连城运力,掌心涌起一股淡青色的光,半晌后多了块坚硬的冰。
某人扬手,舞喻昕衣袖中的手绢飞了出去,轻轻落在他手中。冰块用手绢包好,搁在她手中,“不想额头长个包子,就敷着。”
“你会魔术?”舞唯昕讶然瞪大眼珠子,“怎么变出来的?”
段连城拉住她的手,扯离断杆处,“不想死,就长点心。”
“我做什么,你都不满意。”舞唯昕不爽,将冰敷在额头,凉凉的很舒服。哼,还算她有点良心。
“知道我不满意,就不该逆我的意。”段连城伸手拧她的嘴角。
“嗷!”舞唯昕痛,气得跳脚,“又欺负我!”
段连眼挑眉,“欺负你,怎么了?”
舞唯昕气得腮帮子鼓鼓,“信不信我咬死你!”
段连城莞尔,阴霾一扫而空。人是蠢了点,倒也不失天真可爱,跟她年少之时,颇有几分相似。
走到栏杆处,段连城打量了眼黑色的人群,“不得你跟冷千帆是什么关系,都断了。”
冷千帆看她的眼神,瞎子都看的一清二楚。如今看到两人站在城楼上,心神复杂至极。他没看到她差点坠楼,只看到两道影子模糊而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