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千帆的失落一闪而过,随即恢复常态,“本想叫你一块去看比赛的,现在看来你是没时间了。”
“武林大会才刚开始,以后看比赛还有大把的机会。”舞唯昕那个纠结啊,婉转道:“下次有机会的话,一起看。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先走了。”
出师不利,舞唯昕狼狈而逃。
钱债易还,情债难还,尤其是暧昧不明的情债。
忐忑不安的进了段连城的房间,以为他早已起床,谁知仍是在睡懒觉。舞唯昕的眼球,差点没掉下来。高高在上的神,居然也会睡懒觉,他应该不食人间烟火啊,竟然走亲民路线了。
放轻动作,舞唯昕将食盒放在桌上,悄然走到床边,偷偷打量着熟睡的段连城。沉睡了的他,没了白天的冷艳高贵,多了份亲和。面如冠玉,剑眉星目,全方位无死角啊。
跟大多数宅腐一样,舞唯昕对帅哥难以把持,心脏怦怦跳不停。歹势啊,光是看着都流口水,控制不住啊。
再苦再累,可一想到他的脸,瞬间满足了,有木有啊!
“在想什么?”舞唯昕荡漾之际,段连城突然睁开眼,从床上坐了起来,身上的银色睡袍松睡,露出结实的肌肉。
一股温热的液体,自鼻孔流出,舞唯昕收不住自己的眼睛,一直紧盯着不放,喉咙“咕噜”一下。
“……”段连城满脸黑线。敢情,他眼花看错了,眼前这猥琐之人,是谁?
舞唯昕伸手擦了把鼻子,发现满手鲜血,当即嘿嘿笑道:“昨晚没睡好,上火了。”
段连城系好睡袍,明知故问道:“想谁呢?没睡好!”
“想你啊。”舞唯昕心直口快,想捂嘴已经来不及了。
段连城若有所思,“难怪流鼻血。”女人流鼻血,他已经司空见惯。
“不是,我是真没睡好,上火才流的。”舞唯昕忙解释道:“没图你的色,纯粹流血而已。”
“看一眼都流血了,若是图我色,你岂不失血而亡?”
越描越黑,舞唯昕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很是挫败道:“好吧,我承认。”嗷,太丢人了。
段连城望着她那张惨不忍睹的脸,没了胃口,“去洗洗吧。”
恨不能挖个地洞钻下去,舞唯昕仰头往门外走,没走步几步重重磕在门框上,痛的嗷嗷啊。
段连城不明白,她怎么养大的?
舞唯昕洗干净脸,尴尬的在院子里呆着。要不要这么丢人啊?又不是在第一次见他,仍是色心难收啊。某人捂脸,嗷!!!
回到房间,段连城已经洗漱完毕,拿起筷子一尝,眉头紧蹙,“你又放糖了?”
“啊……”舞唯昕不解道:“你不是喜欢吃糖的吗?我以为你喜欢,特意放的糖。”
段连城无语,“是你自己糖盐不分吧?”
“才不是。”舞唯昕的声音很弱,“是你自己不说清楚。”
段连城不再说话,坐下吃饭。跟她说话,很费劲,将来如何能养熟?罢,先凑和着吧,磨合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