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别人的感情,怎么想都卑鄙。”心中的那个坎,无论如何都迈不过去。
某娃上一刻还在生气,下一刻便跟亲爹站队,“笨笨是白莲花,是黑寡妇卑鄙,捡了爹的魂魄不还。她都想来抢你老公了,不卑鄙吗?对付这种寡妇,就得不择手段,碎尸万断。”
知父,莫若子,墨俞景总算没白养这儿子。
舞唯昕满脸黑线,“你爹明确告诉过娴瑶,他是有妇之夫?”
奶娃儿激动道:“她也没问!”
“她没问?”舞唯昕反问墨俞景。
墨俞景点头,“这个还真没问。”
“所以你就不说?”
“说了,我就取不回魂魄了。”女人真麻烦,头痛。
“取不回来,爹会死的。”奶娃儿在一旁助纣为虐,“她对爹有意,爹离得再远,她也会找机会接近滴。”敢用臭女娃来搏爹的同情,真素卑鄙。
父子俩异口同声,舞唯昕雷得风中凌乱,“玩火是要引火烧身的,不能用别的方法?”
奶娃儿毫不犹豫道:“绑架黑寡妇的女儿,五马分尸。”
舞唯昕心寒,“你心如此恶毒,到底谁教的?”
“人不为已,天诛地灭。”奶娃儿不服气,拼命在床上蠕动,“近墨者黑,我长得像爹。”
被儿子背后捅刀,墨俞景甚是无语,“你能再高调点吗?”
“反正,魂魄得取回来,但是不能脚踏两条船,你得离黑寡妇三步远,不能有眼神交流跟肢体接触。”补刀的奶娃儿瞬间转移注意力,拍亲娘的马屁,“笨笨,你说是吧?放心,有我盯着,爹绝对不会偷吃的。或许,你有更好的处理办法。”
俩父子一唱一和,舞唯昕憋得满腔怒火发不出来,沉默的她转身离开,回了自己的房间。
墨俞景跟了过去,顺手关上房门,从身后抱住她,“唯昕,如果有得选择,我也不愿意这么做。你可知,在不爱的人面前强颜欢笑,甚至刻意亲近,有多痛苦。我无数次幻想,那个人是你,但并不是的。我可以向你保证,我尽可能不伤害她。或许,她对我的感觉,皆是地魂在作怪。”
舞唯昕悄然叹气,良久才回抱住他,“以后别再干这种事了。”
“给我干,我也不乐意。”墨俞景拥住她,轻抚着如绸缎的发丝,“只想像现在这样,才是我梦寐以求的。”
“以后对你儿子好点。”女人爱吃醋,可是她更替儿子吃醋。舞寻几曾何时享受过如此温暖的父爱。
墨俞景浅笑道:“穷养儿富养女,它太皮了,得贱养。”
舞唯昕不满道:“贱养也没你这种养法。它是太过顽劣,可仍是渴望你的关心。”舞寻哭了,只是以为她没看见而已。
“我会好好关心它的。”似乎对它是严厉的些,挨揍的时候多。
舞唯昕紧抱住他,“毒舌,只是它伪装的坚强。它是刀子嘴,我相信它还是有天真善良的一面。”一如当初的兽兽,内心深处仍有一片洁净的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