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为救我们,才跟白慕倾成亲的。”墨俞景拎它的耳朵,“明天争点气,这段时间修炼的成果,好好给你娘看看。”
“哼,水性扬花的女人。”奶娃儿挠着被亲爹打肿的屁股。变态,亲爹老咬它,爪子都咬断一根了,幸好长出来了。
奶娃儿的日子过得苦啊,自从被关进来,过得惨无人道的日子。亲爹受刺激发了疯,豁出性命修炼,他修就算了,还逼它了。
动真格的啊,脖子上都咬几个窟窿了,差点没将血吸光。爪子,差点整只都被他咬断了,幸好自己反应快抽得及时。还有屁股,血洞啊……
奶娃儿转得,悄然擦着眼泪。唉,不提伤心事了,修炼去了,走慢了又得被他打。嗷,疼啊,打断的肋骨还没长好。
墨俞景悄然瞥了它一眼,给惯的。想宠都不行,简单的皮肉之痛,它根本不在乎。再不动真格,拔掉它的懒筋,都没命活着出虎族。
奶娃儿遥想着美妙的日子,边抹眼泪修炼。好饿,好累,好痛啊。它是神兽,为何还要修炼啊,真是没趣。
等等,明天要干仗,是谁让它受这个苦的。罪魁祸首是白慕倾啊,是他逼得亲爹残忍的对付它。嗯,明天不能放过它,这段时间的酷刑,得算账。
提到算账,奶娃儿眼睛又亮了,腰不酸腿不痛脚也不抽筋了。
等着,孙子!敢抢它爹的女人,看它怎么收拾他。
王城,皑皑白雪的世界,到处挂着喜庆的笼灯,红绸彩缎纷飞。虎王成亲,举城欢庆之事,而城市的气氛却甚是诡异,王公大臣百姓各怀心事,心思迥异。
宫奴一早便来了,舞唯昕起身梳洗更衣,任由她们摆弄。白慕倾心情甚好,一身红色喜袍加身,美得让窒息。
他踏进宫殿,见宫奴往她脸上涂抹胭脂,微扬了扬手。宫奴明白,留了毁容的半边脸颊没动。
那是他的最爱,他想时时刻刻都看见。
“今天成亲,你不开心?”手,轻轻落在她毁容的脸。
“开心。”
“为何不笑?”指尖,在伤疤上滑过。
舞唯昕淡淡笑,“今天来者是客,我怕会吓到别人。”
白慕倾凤眼轻挑,“我的女人,谁敢说丑。”
吉时到,舞唯昕在宫奴的拥簇下,走出宫殿往太和殿而去。离开宫殿,舞唯昕终于呼吸到新鲜的空气,干涸的身体几近贪婪呼吸着,消失的灵力,如潺潺溪水滋润着龟裂的土地。
太和殿前,白慕倾傲然独立,站在祭坛上,风雪拂过他的容颜,银发飘扬。祭坛之下,百官跪伏,五体投地,莫不敢视虎王威严。
舞唯昕抬阶而上,一步步踩在雪花上,沙沙作响。
她抬头,望向白慕倾,嫣然一笑。
白慕倾望着她,刹那间失神。千年前,她也是这么嫣然一笑,温柔至极,似抹寒冬的阳光,照亮了黑暗中的他。
一步一步,舞唯昕走上祭坛。白慕倾伸手,握住她的手,雍容华贵的转身,接受臣民的跪拜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