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衿楼灯火辉煌,丝竹声响弥漫空中,车水马龙交织门前,好一派热闹气氛,繁荣景象。热门
而今夜的热闹中却平添了几分紧张,在夕阳还未完全退去的时候,早有持刀是侍卫将子衿楼团团围住,如此明哨暗岗,只因为今夜此地要举行一个盛大的宴会。平民百姓和没有收到邀请的人,自然无法入内,甚至都不能远眺,若有发现行为诡异者,早就有带刀侍卫过去问话警告,运气差的恐怕免不了一顿皮肉之苦,更甚者会为此丢了性命。
叶云飞递了请帖,经人带领,进入子衿楼内,朝着宴会地点走颇多,叶云飞虽不认识,却可以根据他们的言行轻易的判断是当朝权贵,便无心应酬,径直而去。
才走几步,便听见有人呼道:“叶少侠留步。”
叶云飞缓缓转过头去,看见一个年仅十七八岁的少年款款而立,他器宇轩昂,风度翩翩,却又不似一般纨绔子弟的浮夸,双目的精芒让人不由的为之感叹,真是人中龙凤。
叶云飞将眼前少年打量一番,淡淡道:“你认得我?”
那少年轻轻一笑,踱步道:“叶少侠的气质非比常人,纵使在这般人多影乱之中,也如鹤立鸡群,一眼即见。若无法认出叶少侠身份,反而只能是眼拙平庸之辈。”
叶云飞见那少年步伐沉稳,呼吸均匀,双眼有力,纵使在自己注视下仍然神情自若,只怕他的武功应该和左凤棠不相上下了,微微一笑,道:“皇太孙果然名不虚传,反倒是叶某眼拙了。”原来那少年竟然是朱高炽的长子,朱瞻基。
那少年嘴角上翘,含笑点头,算是承认了自己身份。
朱瞻基道:“早就听父亲说过叶少侠大名,所以今日便特别留意叶少侠的行踪,如此一见果然了得。”
叶云飞的脑际中出现了朱高炽臃肿的身躯模样,道:“太子也来了吗?”
“没有,父亲并不会参加这种宴会。”朱瞻基答道。
叶云飞眉头微蹙,问道:“这究竟是一场怎样的宴会呢?”
“这是一场美丽的宴会。”一个身着青衫的汉子走了过来,他的年纪大概四十多岁,对叶云飞抱拳道,“蜀中第一歌女胭脂来京,如此千载难逢的机会,怎么能不让她和江南第一歌女夏染枝同场演艺呢。”
叶云飞拱手还礼,明白了宴会的原因,同时好笑,就算是天下第一的两个歌女同场,为什么有如此大的魅力,吸引这么多朝廷人物捧场呢。又想到此处是秦淮河畔,顿时有点了解闻名天下的秦淮风月是如何形成的了。
朱瞻基伸手虚指那中年汉子,介绍道:“这位是太子洗马杨溥杨先生,这位是叶云飞叶少侠。”
杨溥做了个恍然大悟的表情,道:“原来是东宫新聘宾客,失敬失敬。”
叶云飞无心寒暄,照单全收的微微点头。
此时传来咚咚的敲钟之声,宴会正式开始。
宴会厅有内厅和外厅之分,自然的分成了内宴和外宴,叶云飞在外宴席坐下,一人一桌,倒也无人打扰。
所谓的内外两厅,其实就是用一道卷上帘子的屏障隔开,两厅可以互视,之所以有此分别,多半是出于地位之分,因为内厅只有四人,他们分别是朱高燧,朱瞻基,纪纲,还有一个年近四十的中年男人。那中年男人一身华服,面色平静,但眼神中却透露出无边桀骜,一刹那,叶云飞知道了那人的身份,汉王朱高煦。
内厅的正中央有两个空席,当然是为了夏染枝和胭脂准备的,而此刻佳人未至,却让人忍不住的窥视两眼空席。
外厅各色人等,足有十几二十席,分裂两边,一边三排,叶云飞在第一排,和他邻席的太子洗马是杨溥。
此时外厅众人相互寒暄问候,人声碎碎,杨溥侧头过来,低声问道:“叶少侠不喜欢参加此类宴会吧。”
叶云飞尴尬一笑,坦然道:“瞒不过杨先生双眼。”
杨溥道:“其实我也不喜欢参加这种宴会,但今晚的宴会却并不像表面这样简单,否则我也不会来的。”
叶云飞微微错愕,难道对方所指是自己要中途借口离开刺杀道衍之事?面色如常道:“杨先生可否明示。”
杨溥一脸高深莫测,道:“叶少侠不要心急,待会就知道了。”
正在此时,一声娇嫩的声音呼道:“胭脂姑娘、染枝姑娘到。”
顿时宴会停止了所以声音,众人都将目光移向大门位置,翘首以盼,等待着佳人光临。
片刻,两个如花似玉的美人便袅袅步入房间,两人各自身着一袭长裙,胭脂绯红,夏染枝鹅黄,两人并肩而行,同是天生丽质,如此姹紫嫣红,宛如两簇鲜花款款移动,个中美丽不可方物。
在这一刻,胭脂的美丽和夏染枝的美丽不分上下,彼此呼应,好像世上再也找不出比她们更加美丽的女子了。
两人盈盈从叶云飞桌前走过,连他自己都有些把持不住,心跳加速,目送两人走入内厅。
两人走到内厅正中的空席上,含笑环视众人一周,轻轻坐下。叶云飞不免心生感慨,在场之人,哪一个不比胭脂二人更有身份地位,特别还有亲王、皇太孙等皇室之人,而无论是坐席位置还是出场时间,都给足二人面子,实在有些匪夷所思。
宴会静若可闻针落地,夏染枝甜甜一笑,轻柔的声音顿时飘满厅内,道:“感谢汉王、赵王、皇太孙、纪大人和诸位大人的抬爱,小女子既受之有愧,又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