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一条出路,李道金拉起上官云往楼下跑去,出来酒肆便奔向庐陵郡北大门。
上官云跑了不到十米站住,歉意对李道金说。
“小兄弟,不能跟你走,我的家在这里,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你快走吧,不要被我连累。”
李道金已经把他当作谋大业的同盟,自然想的是要将他拉在一起。
这时,张参军带着余下士兵冲出酒肆向俩人追来。
李道金眼珠一转,想出一个办法让上官云只能跟着自己走,那就是大开杀戒逼迫他无其它路可走。
士兵知道眼前这个外乡人身手不错,全都拔出刀挥舞着呈扇形扑来。
李道金不慌不忙瞅准冲在最前面的那个士兵,避开他的刀锋贴身靠前,右手臂弯曲成肘直顶在他胸窝上。
只听得‘咔嚓’声响,是肋骨折断声音,士兵痛苦嚎叫着向后跌出几米远。
不用观察伤情,以李道金力断大树的能力,士兵的胸窝子会整个塌陷,活也活不了。
有俩个士兵在此时攻到李道金左右两侧,大刀带着呼呼的风声朝他的双肩劈下。而他的双手动作更快,在刀锋未落到肩膀前稳稳抓住他们拿刀的手,然后利用他们双手做了个左右向后交叉的姿势。
大刀贯入俩位士兵的身体。
李道金并未停手,闪电般冲到剩下三个士兵面前,从他们刀影的缝隙中切入,同时用力挥出结实两拳。
两拳都击打在喉结上,俩个士兵捂住颈脖眼睛拼命向外突,模样极为痛苦跪在地上,口中渗出鲜血后才倒下。
李道金一口气杀掉五名士兵才用五步,可谓步步杀人。
也可谓步步惊心,张参军和剩下的士兵魂飞魄散撒腿没命逃跑,在他们眼里,李道金就是索命无常,离得越远越好。
张参军一边跑一边颤声大喊。
“上官云抗命杀人!上官云抗命杀人!”
这就是李道金要的效果,拉起上官云的胳膊继续往北大门走去。上官云早被血腥场面吓得方寸尽乱,浑浑噩噩跟在他身后任由摆布。
出来北大门,李道金带着上官云离开官道进入小路。
小路通往崇山峻岭。
杀了这么多士兵,官府和吴成杰皆不会善罢甘休,这一路逃亡绝对凶险万分,崇山峻岭更有助于隐蔽身形。
走了三里路进入一片树林,上官云仿佛从恶梦中惊醒,甩脱李道金的手,靠在一颗树上掩面哭泣。
“天啊,我今天背了什么时?从一介名士沦落为杀人犯,我家里一妻两妾怎么办?我五个儿女怎么办?”
哭了一会抬头恶狠狠盯着李道金,眼里红中有泪泪中有恨。
“都是因你而起,为什么要杀那些士兵?我虽然一介文人虽不懂武功,但晓得凭你的武功要脱身不费吹飞之力,而我大不了坐几年牢,不至于落到身败名裂死罪境地,你到底包藏什么祸心如此害我?”
李道金听着很不顺耳,冷冷道。
“在酒肆里听你豪言壮语,还以为是一位铮铮铁骨的有志之士,没想到是个只知道高谈阔论的软骨头,真是看走眼。”
说完转身离开。
上官云被数落得一愣一愣,擦擦眼泪品味许久,再冲着已经走出十几米的李道金喊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让上官云去死也要死个明白。”
李道金头也不回。
“龙吟先生名下唯一弟子。”
上官云胡乱擦把脸咧嘴笑开,低声嘟囔道。
“你这小子早说嘛。”
撒开双腿朝李道金追去。
追上后,俩人开始有如下对话。
“不知上官云有什么可以为大师效劳的地方?”
“不要叫大师,还是小兄弟听得舒服,我首先问你,家中那一妻二妾怎么办?”
“没什么,老婆可以改嫁,妾可以从良。”
“你五个儿女怎么办?”
“没什么,死罪是我一个人犯下,他们大不了发配流放,小孩子嘛,小时候吃点苦算是锻炼,免得将来成为纨绔子弟。”
“你怎么能认定将来会成功?”
“普天下都认为,龙吟先生和凤鸣先生任意一人都可以定天下,就算他们的弟子,定半个天下没问题。”
“那好,你说说得这半个天下该怎么做?”
“别提以后,还是先合计怎么逃命才是正题。”
“那就洗耳恭听。”
上官云认为,不出十天功夫,这满东晋官府接到庐陵郡发出的通缉令,大道走不得,只能走山道和水路。
好在南方不缺的就是山和水,只是行路艰难。
路线是向北走出四百里后转东,再行水路六百里进入东北地区,那里是北魏的地盘不归东晋管辖,等于到了安全地带。
到了北魏之后,在北方考察各个国家势力,再定天下大计。
李道金认为言之有理。
上官云执着远处若隐若现的山峰自嘲说。
“那里是五伏山脉,跨过这个山脉就是来到黄河边,好在鄙人平时喜欢游山玩水,要不然真走不出这山脉。”
李道金望望他的身子骨,宽慰道。
“放心,山脉之上也有坦途,我们可以想办法弄两匹马骑行,倒也省力不少。”
也算是他们运气好,话音刚落,身后就传来一阵急骤的马蹄声,李道金听声音有三十匹之多,落点齐整有力,均是训练有素。
李道金暗想,定是追兵来到,让上官云躲进附近灌木丛,自己则藏匿于一颗大树上面。
不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