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尔,不到中午,季月娘又来了。
跟着传膳的人一起,传膳过来。菜,一盘盘的摆上,满当当一桌。看到那些菜,七景眼睛一眯:“这几道菜,不该是今天中午的。之前也无人向我请示更改菜单的事……那么,谁来告诉我,这是谁自作的主张?”
季月娘连忙跪倒:“回,回娘娘,是奴婢。奴婢只是想着,陛下在这里用膳,可这些菜,却无陛下喜欢的。便自作主张,给陛下加了两道菜。奴婢一心为主,求娘娘恕罪。”
二月二这一天,七景无疑是紧张的。因此,在这一天,不管是什么,她总比平时少些耐心,也更多些警惕心。几乎每一个出现在她和乐辰周边的人,就算是暗卫,她也会用精神力,从头到尾的检查一遍。
她再不想经历一次,那种差点就会失去的感觉。失而复得固然让人的喜悦加倍,可她宁愿不要加倍的欢喜,也不要失去。
“陛下喜欢吃的菜?你到是观察仔细。你才来多久,就知道了陛下喜欢的菜?可见是真的用了心的。”
“娘娘过奖!奴婢,奴婢只是想,更好的侍候好主子……们。”
季月娘此刻显得小心翼翼,且怯怯可怜的抬头看她,视线溜到乐辰那溉缧“淄谩H萌舜有难劾锵胍怜惜。然尔,眼里的期待和小小的自信,却逃不过明眼人的眼睛。
“果然侍候的用心。来人,将这几盘菜,赏赐给她。着人看着,让她领了赏再离开。”
七景随手点了几道菜,立刻有人端到一边,放在一张矮桌上。备了碗筷,抬到季月娘面前:“季姑娘,吃吧!”
季月娘一看那菜式,脸色就是一变。怯怯的道:“奴婢身份低贱,怎么敢,怎么敢用专门给主子们准备的饭菜。”
“怎么?本宫赏赐的,你看不上?”七景眼一冷。
“不敢。”
“那就领赏吧!”七景满意的笑了。
“不,我,不。奴婢想,想求个恩典,奴婢想带回去,慢慢品尝。”
七景只当未听到她的话。只是挥了挥手,自有盯着她的人,眼一冷,凑到她耳朵前,冷声威胁:“主子赏赐的,还不快些受领了,拖拖拉拉,可是对主子不满?若是再不领赏,我们可就要帮你了。”
“不敢,不敢。可是,我,我真的。娘娘,奴婢之前在厨房吃了东西,现在不饿。对,奴婢不饿,奴婢可以带回去,以后慢慢吃。”季月娘只傻了,也怕了。
怎么可能就那么巧,她加了药的菜里,居然一盘不落的,全都端到了她的面前。她混身都在发抖,牙紧紧的咬在一起。一定是被发现了,一定是被发现了。否则,怎么会刚好全在这里。
那是见血封喉的毒药,她不要吃,不能吃,她不想死……
眼睛一闭,往边上一倒,又晕了过去。
“娘娘,晕过去了。”
七景扫了一眼:“那就等吧。虽说冷了味道差一点,可这到底是精细贵重的菜,想来就是冷了,她也不会嫌弃。就在这等,等到她醒了再吃。”
“是。”
季月娘眼皮不停的转,知道这一遭是躲不起来,又装模作样的醒来。对着七景一头就磕了下去。“娘娘饶命,饶命啊!”
若是往日,七景还有心思跟她打嘴仗,可今天,除了乐辰外,她不想处理任何其他闲杂事。“认罪了就好。来人,把她拖下去,好好审问。我到想知道,咱们这里,怎么就多出那么多的东西来,难不成,有人长了翅膀,可以来去自如?”
“娘娘,请您听我说啊,我是有苦衷的,我没有做对不起您的事啊……”季月娘一听,脸色一变,直接就叫了起来。
七景冷嗤道:“谁告诉你,你有资格跟我讲道理的?拖下去。再吵,就直接打晕。”
于是下一刻,她就被打晕了。
直到人走,乐辰才好奇的问道:“她做了什么?”看那几盘菜,他猜到,她大概是在菜里动了手脚的。但显然,他的人还没得到消息。
他的小七有的时候意外的可爱,就算明知道对方心怀鬼胎,还非要等到抓到确切证据。
要是他,在最初怀疑时,就动手了。
“菜里下了药,虽不致命。可就算医治及时,也足以让人吃尽苦头。我在意的,却是她衣服上沾的药粉。”
“那药粉有问题?”难怪刚才这女人一进来,他就什么都闻不到了,连菜香都闻不到了。他还以为,是他的鼻子出问题了。原来是小七的缘故,随即又有些担:“你闻到了,可会对你有害。”
“对我没有。那药粉,便是闻到,效果也不太明显。初时,最多就让人精神亢奋些。特别的高兴,开心。但时间一久,就会酿成大祸。这种药……她似乎不是头一次往身上抹。只是今天抹的量多一些,离得更近了些,我才闻到……”她皱眉,犹疑道:“我怀疑,她幕后的人,是不是知道,二月二对你的影响?否则,哪天不好动手,非挑今天?”
“审过就知道了。那药粉有什么特别的问题?酿成大祸,是什么大祸?”
七景点了点头,又摇头摇头:“还不确定。不过,这一次若是能挖出幕后的人,定要好好的查一查才是。”
“这是自然。”
然尔,其实能查到的不多,毕竟,从她第一天进府,就一直被人盯着。接触了哪些人,做了哪些事,全都在别人眼皮子底下。
她也就是个被人利用的蠢货,又能知道多少?
所以,七景也没指望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