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霖让她别担心,慕妤还是有些担心,只要还在华阳城,她就放心不下。
听说那晚华维司去了别院,慕妤有些担心修言,左思右想,背着景霖写了一封信让沉木给修言送去。
信中也没写什么,大致上说的是让修言不用担心,他们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很好。
修言收到这封信已经是在晚上,是云棋给他的,这几日修言心情很不好,在朝堂上他被华维司挑着一点错处骂的狗血淋头。
那些同僚见状,都渐渐和他疏远,平时一下朝就会寒暄几句的,现在他们见了他就像没看见一般。
修言知晓他们的心思,生怕和他走近,被皇上牵连,如此避开他不过是明哲保身。
修言知晓官场的黑暗,并不在意这些,只是心情有些郁闷,对于皇上的故意而为,他有些生气,却又无能为力。
收到慕妤的书信时,他心情好了许多,得知他们平安无碍,他便放心了。
看完书信,他本想收藏起来,思量了一番,他点燃书信,看着烧完这才放心。
华维司等了几日,从初凉那儿得不到一点好消息,怒不可遏,摔了不少东西,惊动了后宫不少人,那些争**的女子,以为找到了机会,想趁机献媚安慰几句,最后有几位不怕死的的妃嫔惹怒了他,禁足的禁足,打入冷宫的打入冷宫。
皇后知晓后,并未说什么,谨守本分的打理后宫,并未去招惹他,这位皇上这几个月心情不佳,别人不知晓,她不可能不知道,她才不会找死的送上门被羞辱。
“没用的东西,几个人都找不到,朕养你们何用,通通滚下去!”华维司愤怒,踢了初凉一脚,初凉受了,捂着肚子连滚带爬的跑了。
初凉不住在宫内,肚子疼得厉害,也不想麻烦御医了,他住在城南,在城南的药庐看病,大夫给他把脉后开药,开了些跌打损伤,以及去火降燥的药,让他抓回去煎了喝。
初凉拿了药包,问大夫“这几日来给怀孕妇人抓药的人可多么?”
“不是很多,来人小的都打听清楚了。”大夫笑着拿出一本册子,上面记录着这几个月来抓药的人的情况。
初凉伸出手,大夫笑着避开“大人别忘了说好的!”
初凉冷笑一声,丢出一个钱袋,大夫讨好的份上册子,拿着柜台上的钱袋猥琐的数起来。初凉出手大方,大夫数了之后,一双不大的眼睛笑着眯了一条缝。
初凉翻了几遍册子,发现没什么可疑的地方,上面记得除了两位是八个月的孕妇之外,其他的都不是,他记下地址,准备等会去探查一番,若是她,那他可算是解脱了。
初凉拿着册子要走,大夫追了上来,恬着脸笑道“大人大人,你不是说,若是有人开药方,也让小的收下么,小的这儿收了几张药方,不知道是不是大人想要的。”
“拿来看看!”初凉丢出十两银子,大夫笑眯眯的接过去,拿了一叠的药方出来,初凉看都不看,卷了一圈塞进怀里走了。
他现在是束手无策了,华阳城那么大,他们找了几遍了,都找不到他们的踪迹,他只能另辟蹊径了,想着她是大夫,又怀着身孕,若是有些头疼脑热的,肯定会开药方抓药,如此一来,他便有入手的地方了。
厨房煎着草药,元珠不知道晚上着凉了还是如何,身上有些烫,慕妤喂她喝了不少水,降温也没用,见元珠难受的模样,开了药方让人去抓药。
元珠不喜欢喝药,每次喝药都会哭闹几句,她没办法,只能把这个重任交给景霖了。反正他对这个女儿格外有耐心,元珠也吃他的套。
婢女把汤药端上来,元珠苦着脸“娘,我都不头疼了,还要喝药么?”
“把这碗喝了就没事了,以后要乖乖的,不可夜里踢被子。”慕妤接过药碗给她,元珠委屈的瘪了瘪嘴,说了一句去找她爹爹就跑了。
慕妤让婢女端着药碗跟过去,她抚了抚肚子,扶着腰去院子里转转。
不多久喝了汤药的元珠跑了出来,身后跟着大黄豆,一人一狗跑得很欢快的样子,她手里拿着一个藤球,往地上一抛,黄豆追了上去。
慕妤站在一旁瞧着,看着他们玩闹。
黄豆拾起了藤球还给她,元珠不小心用力过猛,藤球丢了出去,黄豆汪汪几声,从一旁的狗洞钻了出去。
元珠站在狗洞外等了一会儿,听见汪汪的惨叫声,慕妤皱眉,给元珠打开后门,元珠跑了出去,看着一瘸一拐小跑而来,嘴里咬着藤球的黄豆,招了招手“快回来!”
黄豆摇着尾巴跑到她身旁,丢了藤球呜呜咽咽的撒娇。
元珠检查了一下黄豆的腿,气愤的看了看周围,没看见可疑的人,皱眉“娘,黄豆被欺负了!”
“娘知道,可能是哪个顽皮的孩子吧,没大事就好,快回去吧。”慕妤收回目光,捏了捏女儿的小脸,拉着她回去,黄豆不甘心的朝远处汪汪几声,一瘸一拐的跟着她们回去。
后门关上没一会儿,远处躲在起来的人探了出来,双眼微眯,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转身正要离去,眼前多了三个人。
初凉认识其中的一个人,见他们面无表情的盯着自己,他知道自己被认出来了,心里慌了一下,随即一脸镇定“没想到这么快就发现了!”
“你不该来这儿的!”白朔冷声道。
“来都来了,难道你们还能把我如何?”初凉不屑“你们以为抓住我就无人知晓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