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甄希睡过去后不久,房间里缓缓地升腾起一阵浅淡的清香,从各个方向渗透进甄希的身体里,甄希的呼吸声变得更加沉重,说明甄希已经进入了深层睡眠,这两天里,不管怎么闹,都应该是醒不过来了。
白莆十分轻巧的就从屋顶的一出角落跳了下来,身边还跟着一朵白色的玫瑰花。
一人一花缓缓的来到甄希的床前,居高临下的打量的面色苍白的甄希。
忽然,白莆伸手,握住了甄希白皙细嫩的脖子,空洞的双眼没有焦距,但是白莆也只是这么握着,一直握着,再没有下一步动作。
他的思绪回到了之前,甄奎在房间里的时候。
依照甄奎的能耐,不可能察觉不到他的存在,为什么没有把他揭露出来?而且,就在甄奎说起白家小子的时候,甄奎的余光在不经意间扫过了他所待的地方,是无意?还是…
不对,甄奎应该是早早的就已经发现了他,可是为什么甄奎不告诉他们?
白莆,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在白莆出神的时候,那朵白色的玫瑰花也晃晃悠悠的移到了甄希的脑袋上方,用自己的叶子,试探性的拍了拍甄希的脸,似乎是在确定甄希是不是真的睡死了。
然后,白玫瑰花的花瓣一瓣一瓣的缓缓的张开,露出了原本该是花蕊的地方的最真实的面貌——一张唾液横流的恶心大嘴!
那张嘴,还在不停的往下嘀嗒着它的唾液,落在枕头上,留下了一个个晕开了的水痕,竟然带着阵阵的清香。
趁着白莆发愣的空隙,这朵白色的玫瑰花猛地张开了大嘴,一口就把甄希的脑袋含进了嘴里。
等到白莆回神的时候,一看,便是这朵白色的玫瑰花把甄希含在自己嘴里的情景,心里莫名一跳。
脑子还在飞速的转着、在思考着,而白莆的身体却先一步大脑做出了反应,立马松开了握住甄希的脖子,转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掐住了白色玫瑰花的花茎,用力一握,花茎上裂开了好几处,透明的汁液顺着花茎向下流淌,滑过白莆骨节分明的大手,而手的主人却毫无松手的意思,望着白色的玫瑰花,目光冰冷,不带一丝温度。
“吐出来。”
白色的玫瑰花含着甄希的脑袋,摇了摇头。
白莆不说二话,加大了握着花茎的力度,花茎被捏的越来越扁越来越细,就在花茎快要被捏断,彻底报废时,白色的玫瑰花把甄希的脑袋吐了出来,白莆握着濒临报废的花茎,毫不留情的把白色的玫瑰花扔到了墙边,又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了一块手帕,细心而专注的替甄希擦去脸上的白色玫瑰花留下的唾液。
而被扔在墙边的白色玫瑰花,透明的汁液不停的从裂缝处流出来,落满一地,倚着墙颤悠悠的从地上站了起来。
美丽而高贵的玫瑰朝着白莆所在的方向高抬着头,似乎是在凝视着在床边的那个人,当白莆拿出自己手帕小心翼翼的替甄希擦拭时,白色的玫瑰花低下了它那高贵的头颅,耸拉着脑袋,身体不停的颤抖着瑟缩在角落里,枝叶上、花瓣上不断的有晶莹的露珠冒出来,和着花茎的汁液滑落在地上,留下点点水晕。
白莆在给甄希擦拭时,意外的发现,甄希被这朵白色玫瑰花含过的地方,伤势有所好转,而且伤口愈合的速度明显加快了,白莆立刻将自己的目光投向了那朵瑟缩在墙角的白色玫瑰花。
白色的玫瑰花一感受到白莆的目光,立马的来了精神,完全不顾自己身上的伤痛,飞快的就爬到了白莆的身旁,把满是透明露珠的叶子搭在白莆的腿上,脑袋也顺势靠了上去,乖巧的蹭了蹭白莆的小腿。
“你做的?”白莆指了指甄希有所愈合的伤口,语气仍旧是冷淡的可以。
白色玫瑰花讨好似得点点头,抱着白莆的腿又是一阵好蹭。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了一阵阵的脚步声,白莆果断的将手中的手帕放在了白色玫瑰花的叶子上,神情依旧淡漠,“留下来,治好她,两天后我来接你。”
白色的玫瑰花的叶子蜷起手帕,顶着盛开的花朵,用力的对着白莆点了点头。
就在房门被推开的一瞬间,白莆消失在了甄希的房间里,只剩下了一朵破碎的白色玫瑰花,叶子上还拿着一块手帕,正小心翼翼的给甄希擦拭着。
“咦?这里什么时候来了一朵花啊?还会动诶!”凌夜冰好玩似的正准备戳戳白玫瑰,手刚碰到它,立马就被它的叶子给打开了,看起来这朵玫瑰花对她是很嫌弃和不屑。
凌夜冰被震惊到了,一脸惊愕的看了看自己被打的手,又看了看那朵高傲的玫瑰花,“哎哟我去,真是活见了鬼了!”
念叨完,凌夜冰就大喊着风风火火的冲了出去。
不久,刚被甄奎赶出房间的人,很快都因为凌夜冰的大喊大叫又给集中在了甄希的房间。
其他人都是安然的走进的甄希的房间,只有在外面大喊大叫的凌夜冰,是被季炎拿着银白色的手术刀架在脖子上,一步步像僵尸一样的跳进房间,一旁还有浅忆韵拿着大刀护航。
“季大神!求原谅!小人真的是无心之失,只是太激动了!太激动了而已!”凌夜冰一边小心翼翼的躲着架在脖子上的手术刀,一边哭丧着脸恳求着季炎的原谅。
季炎没有说任何话,只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凌夜冰立马就噤声了,不敢在多说一个字,生怕这位季大神一个不痛快,就把她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