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事情是这样的。我之前就觉得奇怪,这人五年之前是我亲眼所见被黑神宗的囚牛擒住了,若是说囚牛没有当场杀了他倒也不是不可能,但是难道会容他这五年之间就这样安安心心修炼直到有一天安然无事地离开吗?况且,城主,请容我说句实话,我们华城之中,可有哪一种功法能够在五年之内,就将一个先天气海的弟子造就成一个璇玑境的长老?”
听了房濯这么一番说辞,在场的众人虽然还是不太相信辛晨风一定就是黑神宗的奸细,但是也觉得房濯之言颇有些道理。
毕竟五年之内就从先天气海变成璇玑境着实有些让人吃惊、羡慕,以及产生深深的嫉妒。此前只当是辛晨风在外走了大运,此时经房濯这样一说,寻常长老弟子看着辛晨风的目光中也多了几分怀疑。
佟寒天转念一想,确实,华城之中哪怕是最顶尖的功法,也不足以在短短的五年之间让一个先天气海的弟子修炼到璇玑境界。若真有这种功法存在的话,华城恐怕早就成了当今天下的第一宗门了。
但是仅仅这点,还是无法证明辛晨风就是黑神宗的奸细。毕竟修炼和人的天赋、悟性、勤奋都有干系,并不是一种功法就能决定的。
“从他回来以后,我就对他有些怀疑,所以就找了比试,想看看他修炼的到底是不是我华城的功法,还是黑神宗的功法。这一试才发现,此人虽然也修炼了我华城的功法掩人耳目,但是情急之下,依然还是使出了黑神宗的功法被我发现。”房濯冷冷地补充到。
众人更是大惊,若是辛晨风真的修炼了黑神宗的功法的话,那必定就是黑神宗的人不会错了。但是功法这种东西,若是不主动施展的话,就算是寻仙境的强者也是看不出来。
“房濯,你当日用零落枯寂,我差点就没了性命,哪有施展什么黑神宗的功法!”辛晨风终于忍不住,皱着眉头说道。
虽然辛晨风不是一个喜欢说假话的人,但是在现在这种情况下,他是绝对不会承认了,否则就不是逐出师门那么简单了。
“你竟然使用了零落枯寂?”佟寒天一听,瞪了一眼房濯。在和同门比试的时候用这种狠毒的招式可是重罪。
房濯也是闪躲了一下佟寒天的目光,并没有解释什么。
“寒天!现在不是在乎这种事的时候!”一旁的古暮良厉声道,现在最要紧的是确定辛晨风到底是不是黑神宗的人,和这事比起来,房濯滥用杀招对付同门的事实在是小事,可以先放一放。
“继续说,今天这是怎么回事?”古暮良说到,这话明显是对房濯说的。
“我本来想单独叫此人到房顶上来,将此事说个清楚,劝其改过自新,我知道他的本性其实并不算坏。但是,但是谁想到,他平日里看起来人畜无害,在知道我知晓了他的秘密之后,竟然二话不说就拔出此剑想要将我击杀!”房濯愤愤地说道,眼中还带着几分劫后余生的恐惧,似乎是被刚刚辛晨风的痛下杀手吓得不轻。
“房濯,那你不要血口喷人!”辛晨风怒极骂到,这人实在是太下作,不但污蔑自己,竟然卑鄙地还装出一副自己很无辜很可怜的样子。
“血口喷人?辛晨风,既然是说他是血口喷人,那你说说看,今天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房濯他到底是怎么受的伤?”古暮良直直地盯着辛晨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