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惊恐的眼神让秦舒云更加有勇气,一连三枪戳散她的头,秦舒云又挥枪开始横扫她的身体。
挥舞的断枪将那些亮光全部打散,月光再次被树叶阻拦时,树林又恢复一片死寂。
危险消失,秦舒云心中的防备渐渐卸下,困、累、痛、怕交加在一起,她受不住昏了过去……
凉风吹动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月光再次照到秦舒云身上时,周围开始有亮光汇聚,没一会儿她就被亮光完全裹住……
“小姐,小姐醒醒,该去给夫人请安了。”
小姐?夫人?
秦舒云只觉得头疼欲裂,手下意识的摸上额头,想压一压痛处。
婢女看到秦舒云醒了忙道,“我伺候您起身,四小姐已经到夫人那儿了,您今日又晚她一步。”
四小姐?秦念月!
想到这个名字,秦舒云顿时清醒!就是那个贱人把她扔进了敌军军营,让她在地狱般的军营里熬生不如死的日子!
坐起身的秦舒云被周围的景象吓了一跳,看到婢女小玉时,更是诧异的瞪大了眼。
“小玉?你……你不是死了吗?难道……我也死了?”
“死?小姐您说什么啊,您可别吓奴婢啊。”
有日光透过窗格落到房内,秦舒云看到有日光,忙伸手去摸自己的脸,“是……热的?”
“小姐您到底怎么了?”小玉满头雾水的问。
“手伸过来。”
小玉虽有不解,但还是听话的伸手。
“也是热的。”秦舒云有些恍惚,“这不是梦,是真的……”
“梦?真的?小姐,您是不是又被噩梦给缠了?”
“噩梦?”秦舒云忆起有一年自己夜夜噩梦,持续了两个月才好。她由小玉的话和穿衣推断着问,“今年可是顺延二十四年?如今几月?二月还是三月?”
“今天是一月末,小姐您怎么过的糊里糊涂的?”
顺延二十四年,豆蔻之年的她正是褪去稚嫩迎接美好的时候,可偏偏那个簪缨宴将她的命运推到了另一条路上……
一月末?,那下月便是葶华公主的簪花会!她记得在树林昏迷时梦到了簪缨宴的情景,难道她穿越时间、重回了年少?
可……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
秦舒云走下床,走到铜镜前想看看自己今时的样貌。
“咦?额头上是……”
“小玉你过来,你看我额头上是不是有个字?”
“没有啊,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
没有?秦舒云将脸凑到离铜镜最近的地方,从镜子里面清楚的看到她额头有个小小的“王”。
“小姐您今天怎么奇奇怪怪的?莫不是生病了?要不要喊孙大夫给您看看?”
“不,不用。只是昨夜遭了梦靥,我缓缓就好。你先退下去吧。”
“可您还要去给夫人行礼啊,四小姐到好一会儿了。”
“没事儿,等会儿再过去。”
小玉是奴,再担心主子也需要听她的。
小玉退出房后,秦舒云又走到装有清水的铜盆前借水照影。她蘸水擦一擦额头,手盖上时遮住了它微弱的光,但手一拿下,字会再次显现。
证实不是谁的恶作剧,秦舒云想到唯一的可能——她与那头白虎合体了!
簪花会是她命运转折的开始,昏迷梦到簪花会时,她恨不能在梦中捂住自己的嘴,让她不要胡乱说话,引起二皇子唐隽睿的兴趣。
现在看来,她昏迷时吸收了白虎的灵力,在恼恨梦中发生的事情时,机缘巧合下催动白虎的灵力,重回到簪缨宴开始前!
她不知道如何催动白虎的灵力,但知道她体内还有,她额头的印记就是证明!
秦舒云紧握双拳,望着镜中的自己,恨恨地说,“好好好!上天给我一次重活的机会,秦念月、唐隽睿,我要你们不得好死!!”
“小玉,给我绾发,咱们去拜见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