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混帐东西!终有一日,我要将你这凭空得来的自信,碾得粉碎!”殷陆紧咬着牙,望着乾山远去的背影,眼中满是凶光。 看来又是冤家路窄,此行凶险莫测。辰阳心中如此道,其好奇地打探着周遭苍郁冲天,蕴有古朴气息的巨木,眼中满是好奇,一山之巅,怎会有条件孕育这等林木?当真是天下奇观。
“不要触碰,这是铁棘树,深根剧毒浓烈。你若不小心沾染,定将至吸成一副骨干。”殷陆淡然望着有所举措的辰阳。辰阳老脸一红,悻悻缩回手掌,心有余悸。
“诸位佣兵,这次的九翎鸟之争,我们绝对不能输!既然我雇用你们前来此地,那这几日,所有的佣兵应该团结和睦,而不是勾心斗角!”殷陆声音低沉,隐隐喝道。那矫健身子,让无数人望而生畏。
“自然!”有人爽朗大笑道,“大家于四海临此,缘分难得,实属不易。接下来的几天,我们好好干一大票。顺便坑我们的雇主一大笔!”
全场大笑,辰阳唇角勾勒许许弧度,却没有掺杂入其中。
“打住,不要贫嘴。那九翎鸟的羽翼,说不定就是这浩瀚铁棘树的其中九树,你们发现异动后定要第一时间禀报。”殷陆神色紧绷,显然对这九翎鸟之争,充满了重视。
“雇主,你和先前那乾山,到底是有何恩怨?”一佣兵小心翼翼地打探道。殷陆略作沉吟,长气短舒:“一个长期以来的宿敌,算了,闲话不多说,以免勾起我不堪回首的记忆。”
无数人见得殷陆这般举动,也是议论纷纷,极是不解。殷陆对于这些耳外之声,毫不理会。微微伸出手掌,颇为谨慎地试探着一颗颗铁棘树的躯干。
“小心!那是周遭铁棘树内,剧毒最盛的一棵,你若沾染,死不至于,但绝对能让你整只手都发绿。”辰阳淡漠地喝声响起,殷陆闻言神色一绷,猛地缩手。惊诧讶异地望着辰阳。
正于此时,一只蝇虫飞快,正巧撞上那铁棘树的躯干,一番挣扎,化作渣滓落下。
“小兄弟眼力可嘉。”殷陆脸上终于是浮现开一缕笑意,有些惊艳道。
“举手之劳,另一方面,你我互不相欠。”辰阳淡漠道,随后其就地坐下,微微调息了起来。
先前殷陆好心提醒,让他免去了剧毒之蚀,这,是个人情!
但出门在外,他已经不希望再欠任何人人情!
欠下的太多,要尽数奉还时,又会让你束手无策。
鹫虎那,便是如此。辰阳欠鹫虎的太多太多,但最后,连曾日的约定都不能履行。
殷陆视线多在辰阳身上停滞少许,随后,其继续前行,仅用指间拨动着一颗颗铁棘树,不断前去。
铁棘树林覆盖万亩,宽辽无边,若是这样一棵一棵探查下去,还不知道要探到猴年马月。
辰阳一声默叹,转眼间,佣兵团队逐渐远去,其也猛地站起,不再流露慵懒作态,向着前方迅猛前行。
呼。
风声破竹,那万千铁棘树忽地曳动而起,让人耳目生疼。殷陆见状面色猛地一变,随而大喝:“大家小心!遇到沙暴了!”
嗡!
彻耳的呼啸声响彻连连,震得辰阳心中一颤,只见得一股杀风拂面,那铁棘树顿时簌簌震颤,其上的无数细小毒虫,也是纷纷掉落在人的脚尖。
“该死!”无数人破口大骂,大为失态。辰阳面色紧绷,那风暴并未收势,数念间,脚下的毒虫都能铺陈为一张画卷,描摹山水。
丑陋肮脏的画卷,九幽冥域的山水!
嗡!
就在无数人失措之时,一道光罩猛地震开,只见得殷陆满头热汗,拳头轰击大地,一层层劲气余波,猛地扩散。
那巨虫纷纷被震成碎末,散发开一股浓烈的腥臭,辰阳身形矫健地闪避着,转瞬间,前方便有着大笑声彻耳回绝。
“哈哈!殷陆,可谓冤家路窄。方才一小时不见,你和你不成器的下属,一如既往的狼狈。”这狞恶的笑声,这欲擒故纵的作态,赫然便是先前那惹人厌烦的乾山!
这乾山,性情品质方面也是低劣到了极点,辰阳冷视着其,手中寒光簌簌。
“不过你也真是下了血本。为了护你这些不成器的佣兵不被毒虫噬咬,竟然用出了你的‘地魂诀’,让你精气大损。”乾山笑容狞恶,提刀缓步向着殷陆走来。“这幽冥山,一向来有着我们二者占据盘踞。但一山不容二虎,我乾山忍你许久,今日,便让将你一举击溃,让你和你雇佣的低等佣兵,一起滚去九霄云外!”
“你的实力和我相当!有何嚣张资本?”殷陆猛地站起,两眼中寒光放射,气势凌于万人之上,屹然不惧。
“不见棺材不落泪!”
“就要你看看,佣兵之间的天壤之别!”
此语刚落,天空之中便是响彻开一声剑鸣,无数道巨大沉重的飞斧如若奏唱死亡之舞,夹杂着破风之势齐齐飞上高空,随后,如若枪林弹雨,颇为密布的形成一张大网,向着殷陆猛地挥下!
“据我所知,你的地魂诀可以弹开周遭狂猛攻势,既可防御,亦可退敌。不过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不可连续使用!”乾山一笑阴戾,“今日,我便要看看,你还有什么其他手段可以抵挡我无数佣兵投掷的飞斧血阵!”
哄!
那飞斧一时间尽数飞出,确属是给了殷陆一个措手不及,殷陆面白如纸,有无数飞斧向你抡下,不管是谁,都无法保持平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