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禄有时候真恨自己眼神儿太好,居然连那么细微的小动作,都看的一清二楚。
可是,看见了就是看见了,想装作看不见太难,因为云婧此时那个神情太刺眼了,直白的闯进它的眼中,扎得它的双眼发疼,没一会儿竟然就连心都跟着一起疼了起来……
它知道,自己病了,而且病得无药可救!
“天……”
“你别吵我!”
云婧近乎哀求的声音才响起,就被天禄粗暴的喝断了:“这种百分之九十九绝对是去送死的事,你得给我点时间好好考虑考虑!”
它从她肩头跳下,烦躁的在地上走来走去,巴掌大的小兽脸越皱越成团,没一会儿就成了个皱巴巴的疙瘩:“妈蛋的,你不是说不管他不要他了吗?这得是有多贱啊又巴巴的贴上去送死?老子人形长得不比他帅多了?实力也早晚有一天会远远超过他!而且老子随随便便都能活个几千年……”
云婧听着听着就皱了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并没有打扰,任天禄胡喷乱喷,免得火上浇油,它一气之下遁走,她联络上齐君临的希望就更小了。
天禄自顾抓狂了半天也没见云婧吭声,猛的就停了下来,抬头看着她,便见少女眉头紧拧目光幽幽,似在低头看它,却其实根本没有焦距,明显心神早已出窍,神思远去。
一团无名火气猛上心头,天禄猛一爪子巨化就拍了过去。
巨爪未到爪风先至,云婧猛然回神,本能抬手便挡,险些趔趄:“你干嘛忽然动手?”
天禄倒是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快,愣了一愣后理直气壮道:“你现在一脸欠打,我不该打吗?”
云婧回想刚才失神的状态,有点心虚,但更多的是恼羞成怒,一把挥开它的爪子:“一句话,帮不帮?”
“我靠,求人是你这种态度的吗?现在立刻马上跪下给我舔爪子,我可以考虑考虑原谅你!”天禄也很炸毛。
云婧眯了眯眼,抬手红色雷鞭便在手,二话不说直接抽过去:“我刚刚特么真是脑袋被门夹了居然跟你个贱兽好好商量!说,帮不帮!帮不帮!”
“靠!会放雷了不起啊,有本事召个天劫出来轰老子!”
“天劫?呵,好大的口气,也不怕被轰成灰!”
“屁!你成灰老子都不会成灰!说到底还是你自己没本事,招不来天劫!”
一人一兽又吵又打转眼白热化,没一会儿便见无风云涌黑压压盖顶,红雷在漆黑的云层中时隐时现浓重如血,偶尔甚至还有丝丝黑色闪掠,只是红色太浓郁太猖狂,而黑色太隐晦太细微太短暂,阴差阳错被掩盖掉了,但……
两者透出的威压是完全不一样的!
正在研究金色小盒子的文刑倏地站起身,不待众人反应便出了厅堂到了云婧身边,生生插在她与天禄之间。
完全没有察觉天空异相般,微微笑与云婧道:“你想去皇宫?”
云婧打向天禄的一拳被股无形的力量扣在半空,动弹不得,而后才见文刑立在了他们之间,面色瞬变。
还没回过神来回答,就见文刑看了一眼她指间的戒指,和蔼慈祥的微笑着又道:“我带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