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猜拳的结果,第一局由“花花太岁”搭档“二腐哥”,对阵“死鱼”及温胖子,魏眼镜负责站在门后望风,其余的人举着手电筒照明。
四个人分坐在这张搭建的简易牌桌的各边,捉对厮杀。两副扑克牌,玩拖拉机的游戏。魏眼镜站在离门较近的地方,随时关注着门外的动静,剩下的人则举着手电筒,站在“桌子”的四角,一切准备就绪,“大战”一触即发。
洗牌、发牌、出牌,一气呵成。玩的人全神贯注,看的人情绪高涨,不时出点主意什么的,比玩的人还紧张呢。
虽然只是玩玩而已,可是,私下里仍存有争胜之心,只有赢了,才保得住现有的位置,不必举着手电筒站在旁边干着急。
只是,想赢并不容易。
除了运气,也得靠牌技。倘若不懂得与队友的配合,猜不到对方出牌的意图,没有超强的心算能力,无法抵挡观战者的指点,有可能明明拿了一手绝佳的好牌,却不明就里地输得一塌糊涂。
这不,就因为温胖子一时大意,先前的一片大好形势,被“二腐哥”瞅准机会,来了个绝地大反击,仅以十分之差,反败为胜。气得“死鱼”对准他的肥肚就是一顿海扁:
“你这个臭牌篓子,会不会打牌哟?怎么只顾自己不配合我呢。笨死了!下一局自己自觉去找别人组队哈,我再也不和你一组了!”
温胖子一边招架,一边回骂:“呵,你厉害,我还不想和你玩了呢。”
“活该,我还提醒了你的,不要出对子,先出连牌。你自己不听我的,坚持一意孤行也,输了哈。听人劝得一半的道理都忘啦?”观战的人幸灾乐祸,趁机奚落几番,非但不劝解几句,反倒落井下石。
正在气头上的“死鱼”哪里听得这话,还欲再说几句,站在门口望风的魏眼镜急了,竖起食指放在唇边,示意大家禁声:“你们在闹什么呢,就不怕把队长他们招来了吗?”
忘乎所以的人们猛然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立马安静下来,换了人,开始玩第二局。温胖子本来想去守门的,却迎上“死鱼”恨恨的目光,又因着刚才出牌的失误,心生歉意,于是,乖乖地接过了他递来的手电筒,站到“桌子”旁。
小小的骚动之后,大家转眼就投入到下一局的酣战之中。
玩的人倒是酣畅淋漓,觉得一局牌用不了几分钟。可是,站在旁边举手电筒的人,往往牌局还未过半,就叫嚷着吃不消了。举不了多久,就觉得手酸软了起来,只好换另一只,但也支持不了好一会儿。
换手的瞬间,光影漂移,必将惹来玩牌的人一阵数落:“拿好点嘛,我看不清楚了。要是这局输了的话,我不让位子的哦。”遇上心性好的,听了这话,笑笑也便过去了,若是性格犟的,丢下手电筒,只管自己走开。少不得又是一阵连拉带拽地叫回来。
温胖子因为牌技确实太烂,没几个人愿意和他玩,所以,几乎都是拿手电筒的时候居多。实在撑不下去了,灵机一动,爬到上铺,探出大半个身子来,一手支在床沿边,一手拿着手电筒,终于没那么累得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