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妈妈,您别定酒店了,就住到我们家里吧,阿城,你待会儿把妈妈的行李送到家里。”
他笑,“你就别操心了,我会安排的。”
白锦绣的行李箱暂时放在齐夏的病房里面,赫连城陪她下楼看望小乖,三个孩子看到白锦绣,都很开心。
白锦绣挨个拥抱他们,在小乖的小脸上亲了亲,从手袋里拿出赫连静送给她的礼物,那是一个很可爱的芭比娃娃,不过还不能直接让小乖玩耍,需要消过毒之后,才能给她,因为手术过后,她的身体非常虚弱,抵抗力也比较差,要严格控制与外界的接触。
齐夏在白锦绣和赫连城的悉心照料下,身体恢复得很快,两天后,她的伤口就很少再疼痛,可以自如地在地上走动,在小乖的强烈要求下,她和赫连城还抱了小希希到她的病房。
一家人总算是团聚了,虽然是在病房里。
赫连城特意用相机将这一幕拍摄下来,以作留念。
一周的时间,可以发生很多事情。
比如齐夏伤口愈合,已经可以出院了。
比如水如烟已经获得托马克的信任,经常和霍利一起去古堡做客,他们还到医院探望过小乖几次,每次水如烟进小乖病房,齐夏就会遵从北堂深的意思,留意她的举动,但是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渐渐的,她也就放下了戒备。
再比如小乖手术后,身体恢复得很好,医生说她再观察两个月就可以出院,以后定期到医院复查。
齐夏出院的时候,刚好北堂深有事情处理,没能过来看她,赫连城将她接回别墅,她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好好清洗自己,住院的这段时间,担心伤口感染,她都只能用毛巾擦拭身体,感觉自己浑身都脏兮兮的,难受得要命。
白锦绣特意熬了一锅姜水,说是产妇用这个洗头发比较好,赫连城用姜水替她洗头,他的手指熟练地揉着她的头发,还用上了他的独家按摩手法,按摩着她的头皮,她舒服得都快睡着了。
洗澡的时候,她想自己动手,但是赫连城坚持要帮她,说是不放心,担心她牵扯到伤口,他说这番话的时候,白锦绣就在旁边,齐夏红了脸,不太自在地咳嗽了一下。
白锦绣就像什么都没有听到一般,微笑着说道,“我应该去医院陪小乖了,夏夏,你洗完澡,休息一会儿,记得把我煨在厨房的鸡汤喝了。”
齐夏连忙道,“好的,妈妈,您路上小心。”
白锦绣提着食盒出门,那里面是给小乖盛的鸡汤,走出客厅大门之后,她唇角悄悄勾起一抹笑意。
“好了,老婆,我们进去洗澡了。”赫连城突然弯腰,将毫无防备的她抱了起来。深夜,暗夜古堡,书房。
托马克摇了摇手中的红酒,眼眸瞟向坐在自己对面的北堂深,“阿深,我上次跟你提起的事情,你考虑得怎样了?”
北堂深目光平静,“义父,您指的是?”
托马克将酒杯放到桌上,“继承暗夜家族的事情。”
北堂深一脸凝重,“义父,我不能这么做。”
“为什么?”
“两年以来,霍利已经改变了许多,成熟了许多,也已经可以独当一面,您应该将暗夜家族交到他的手里。”
托马克缓缓道,“两年前,我确实说过,如果霍利能够改变,我就考虑将家族交到他的手里,但是他这两年的所作所为,并没有让我满意。”
北堂深唇角绷紧,“我不明白,我以为他已经做得很好了。”
托马克摇了摇头,站了起来,走到书桌前面,打开抽屉拿出一本黑色封皮的本子,他将那个本子递到了北堂深的面前,脸色有些难看,“你看看这本东西。”
北堂深接过本子,打开第一页,上面用意大利语写着两个大字“账本”,往后翻,每一条都是交易信息,这里面记录的东西让他心惊,他面不改色地翻看完账本,缓缓抬头,“您怀疑霍利贪污?”
托马克冷笑,“不是怀疑,这就是霍利贪污的证据,他在掌管那些企业之后,总共中饱私囊了一百二十亿。”
北堂深沉声道,“义父,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托马克竖起手掌,神情凝重而决绝,“不可能存在误会,这个账本是我花了很多功夫才得到的,阿深,你知道他将这笔钱用到哪里了吗?赌博、赛马、玩女人……他若不是我的侄儿,我早就处置他了……总之,暗夜家族不能交到他的手里,他迟早会将家族败光的!”
北堂深眉头蹙了起来,沉思了片刻,说道,“义父,我还是不能答应您的要求,我毕竟是外人,如果继承了家族,一来没有办法服众,二来我和霍利之间会产生误会。您现在身体还硬朗,不如再给霍利两年时间,彻底改掉他身上的陋习。”
托马克摇了摇头,“阿深,中国有句古话,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霍利很难改掉那一身毛病,我还活着的时候,他尚且这么明目张胆地贪婪,等我死了,他说不定还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家族交到他手上,我始终不放心。”
北堂深凝眉沉思良久,说道,“义父,您看这样是否可行,霍利继承家族,由我辅助他三年,三年之后,他若是没有改掉毛病,我就继承家族,他如果肯重新做人,就由他继续继承。”
托马克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阿深,家族和霍利就交给你了!”
北堂深一脸凝重,“义父您放心,只要我北堂深活着一天,就不会让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