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祁麟想过劲儿来,心情一阵大好,对于惊蛰这次的失误也真的就没有那么太纠结了。而且最重要的是安素素开口为她求情,所以他也就没有再坚持责罚的事儿,而是顺着她的意思就点了头。
见宫祁麟松口,安素素也松了口气。
她想了想,便就着之前已经说开的话题继续对宫祁麟道:“这次的事情发生的虽然突然,可是我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怎么个说法?!”
宫祁麟并没有拒绝安素素的分析,而是很耐心的看着她,等待着她的下一步解释。
两个人自从开始相处一来,他就从未曾制止过安素素说出她自己的想法。无论是私下的琐事,还是国策政务,他和她之间,从来都是无话不谈的。
“因为鸢儿所说的,这些人的目的是为了滑胎用!可是,我想来想不大通的地方。”
“假设他们知道了我如今有身孕的事情,那么按照正常的做法,应该是想办法将这件事情大白天下让我名誉扫地才是!如果要这么做的话,那么我腹中的孩子,便是最好的让我无法辩驳的铁证!所以有谁会那么傻,会在这时候来毁灭这个证据呢?!”
“这么听起来也确实有几分道理。”宫祁麟听完安素素的说法,只是稍稍沉吟了片刻便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不过也仅仅只是点了个头而已,之后便又再次毫不客气的将整件事情的分析权丢给了安素素:“那依着你的考量,这背后之人,到底是什么来历呢?!或者说,有何目的呢?!”
“我午后仔细的想了想,或许,这背后之人的目的并不是我,而是和我一样有了身孕,如今正住在宫中的顺王妃。”
安素素稍稍迟疑了一下,还是将这个大胆的设想给说了出来。
“顺王妃入冬之后因为月份大,所以一般是不会随意离宫的,而且为了她的安全,她居住的宫室里人员并不算多,只在乎精。无论是嬷嬷还是宫女,都是经过精挑细选放到她身边的!所以,从她那边下手的难度,可是不小。”
“可是,顺王妃隔三差五的会过来我这里坐坐,有时候也会去后院赏赏梅花。毕竟,她对于梅花的喜爱,可比我大多了。”
虽然这个说法显得有些匪夷所思,但安素素越是分析便越是觉得这种猜测的可能性极大。
她接过宫祁麟细心递给她的茶盏抿了口润了润喉,才又继续道:“依我看,应该是有人探查明白了顺王妃来回的行踪,便将这一切算计到了坤宁宫里。”
“因为就算是到时候被发现端倪,人家一样可以用这只是花肥的正常配比来搪塞推脱。毕竟,太后娘娘又没有身孕,就算是这些花肥的材料有可能让人滑胎,那也是无妨的。顶多也只能说是两边用花肥的人不曾互相接触,所以出了这样的巧合罢了!就算是治罪,也不过是个大意疏忽,往下查,只怕是什么都查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