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顾妈妈一个人单独去了c市,这次是为了处理看房租房买家具等事宜,为全家进城做准备。
顾妈妈离开的这五天里,村里发生了几件大事:李全再次掉进茅坑,以至于他很长的一段时间都不敢再进茅房,更倒霉的是他上山放牛的时候,不小心被蜂窝砸到,被叮得满头包;顾珊珊的头发不知道什么缘故全部掉光光了,脸上也长满了红疙瘩,去医院问医生,得出的结论竟是花粉过敏,顾大伯大骂医生是庸医,夏天都快过完了,马上就秋天了,山上哪有什么花,竟然说花粉过敏,医术太差了;秋菊婶子和辉叔被方子叔抓奸在床,方子叔狠狠地把辉叔揍了一顿,秋菊婶子也回了娘家,事情闹得很大,辉叔可能会被学校开除。
顾婉婷调好蜂蜜水,偷偷地滴了几滴灵泉在里面,才给家人端过去。
顾爸爸一口气就喝掉了杯中的蜂蜜水,细细地回味着蜂蜜的甜香味道。
顾正渊三大口就将杯中的蜂蜜水喝完了,还不住咂吧滋味儿。
顾婉婷十分享受地小口小口喝着纯天然的蜂蜜水,小小的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纯天然的蜂蜜就是不一样,甜滋滋的,还有一股淡淡的香味,让人心旷神怡。
杯中的蜂蜜水没两口就见底了,看着眼前眉眼弯弯、笑意盈盈的小女孩,何军的食指敲动了几下,这蜂蜜水可不简单呐,阿婉还故意藏着掖着,其实他早就知道了,既然阿婉不愿意说,他也装作不知道。
顾婉婷抬起头,恰好对上何军精致的小脸,她看不清他棱角分明的五官,只觉得好看,隐约勾勒出的轮廓给人一种神秘感。
何军放下杯子。拉过顾婉婷的小手,她的手软软的,滑滑的,手感甚好。
顾婉婷低头把玩着何军的手。他的手也好看。白皙纤细,却半点都不女气,反而很有力,这是一双钢琴艺术家才该有的手。顾婉婷用指腹触摸着何军掌心的薄茧,心想着何军怎么这么好看。什么地方都好看。
突然掌心被捏了一下,何军凑到顾婉婷耳边,用他独有的清冷又低沉的声音说道:“怎么,嫉妒我手指比你的好看?”
顾婉婷嘟嘟嘴,冷哼一声,收回自己的小手,扭过头,不再理会这个自恋狂。
何军失笑地拍拍她的头发,忍不住在她脸颊上亲了亲。
这种亲昵的动作让每一个看到的人都觉得温馨,更何况。那个耐性十足的人是原本寡淡阴沉的雇佣兵何军,这种感觉就更加强烈。
顾婉婷对此已经完全免疫了,竟没有发觉任何不妥。
习惯真是个很可怕的东西。
再过几天就要去c市了,顾婉婷把之前挖到的那个褐色的小木盒找了出来,她隐隐觉得这个盒子也绝对不是凡物,肯定还藏着什么秘密,比如藏宝图之类的,可是她都找了几十遍了,也没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可现在不同,有何军这个高手在身边。他绝对能发现这小木盒的其他秘密。
若是何军知道顾婉婷心里的想法,肯定是既甜蜜又无语。
何军第一眼看到这个小木盒,就知道它不一般。但何军脸上没有任何惊喜,反而有一丝担忧:“阿婉。这个盒子你是从哪得来的?”
“挖来的,你还记得前世修路的时候,有人在路边见到了不少袁大头吗?”
何军点点头,这事他当然记得,当初这小妮子可是羡慕得很,一个劲地在电话里跟他念叨。至少不下于十遍,后来还是他花钱买了十个袁大头寄过去才停止念叨的。
“这木盒就跟那袁大头藏在一块儿。你帮我看看,这盒子里是不是还藏着其他的宝贝?”顾婉婷满脸期待地看着何军。
还藏着其他的宝贝?何军在心里细细地回味着这句话,他想他也许知道这小妮子的秘密了。何军拿过小木盒,随意地瞅了瞅,奇怪地问道:“这木盒上之前应该有一把锁,那锁你当初是怎么打开的?”以阿婉那废柴的脑袋,他可不相信这铜锁是阿婉动手撬开的,除非有钥匙。
“很难开吗?我当时轻轻一捏就打开了。”顾婉婷皱了皱眉,诧异地回道。
何军脸上一阵黑线,很无语地抽了抽嘴角,果然不该对她抱有一丝希望。那锁,估计是时间太长生锈了,所以一捏就开了。
何军鄙视地看了顾婉婷一眼,继续问道:“那锁呢?”
“额~~”顾婉婷低头思考了一下,突然眼睛一亮,道,“我知道放哪了,你等等。”说完,就爬到床下面开始寻找。当初她觉得那把锁既然坏了,肯定不值钱了,就随意往床下面一扔,也不知道扔在哪个位置了,得好好找找。
何军头上一群乌鸦飞过,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她这还是女人吗?怎么就这么窝囊呢?什么东西都喜欢随意乱扔乱丢,从来都不知道整理。哎,摊上这么个女人,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何军已经开始为自己的未来担忧,他仿佛看到了自己未来奶夫的形象——系着围裙,任劳任怨地洗衣做饭拖地。
不知道他现在还可不可以反悔啊!
“ok,找到了。”顾婉婷脏兮兮地从床底下爬出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一脸傻笑地走到何军前面,把铜锁递给他。
何军已经不知道自己该对顾婉婷说些什么好,又好气又好笑,接过铜锁,万般无奈地拿出帕子帮她把脸擦干净,才缓缓说道:“你知道阴沉木吗?”
顾婉婷摇了摇头,好像听过这名字,但不是很清楚。
“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