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仆回:“好像是那个叫夏香的丫鬟的妹妹,以前常在后院溜达。”
萧淑儿听了猛地抬眼看向唐潇的位置,招手叫来其他家仆:“给我过去看看,还有没有别的人!”
“是!”家仆们答应着朝唐潇的位置跑去。唐潇见他们过来,便一个侧身钻进了一旁的巷子,拿出百米冲刺的速度,绕到了另一个位置,等待着这群家仆的空手而归。
“小姐,没有别人。”几个家仆气喘吁吁地跑回来,对萧淑儿说。
萧淑儿眉眼邪魅地一挑,杀气随之从眼中迸发,她指着夏衣道:“叫刘荣到后院来,带上夏香那丫头,也把这个丫头给我带过去,我今天倒要看看,他们到底是不是九皇子府的人!”话音落,萧淑儿随即去了后院。
夏衣也被拉扯着朝后院而去。
雨水哗啦啦地冲刷在萧家后院的茅草顶棚上,顶棚之下分明就是一个刑场。
火红滚炭里烧着烙铁,火烙旁边放着夹棍和大大小小数把刀剑,然后就是萧家独门研制的各种毒粉、毒液。
夏香被拖上来时,已面目全非。她浑身上下只穿着一件被撕得破破烂烂的单衣,双腿上全是血痕,在雨水下,已经凝住的血块又化作了血水,逐渐流下来。浑身鞭痕无数,而肩膀和脸颊的位置,则明显有好几个牙印,甚至有几处,好像是生生被咬去了一块肉,鲜红的伤口和惨白的肌肤形成极大反差……
夏衣看着被同样架起来捆在一旁的姐姐,好一会儿才认出来,然后哭出了声。
“呜呜呜……姐姐……衣儿来找你了,姐姐,你醒醒……”
无论夏衣喊得多大声,夏香还是低垂着脑袋,眼睛死死地闭着,若不是她胸口轻轻起伏的动静,还真以为她已经离开了人世。
造成这一切的刘荣弓着身子这才走进了后院,他来到萧淑儿身边,像只黄鼠狼般,说:“大小姐,不错不错,这丫头嫩……”他说着转头,看到夏衣已被抓了进来,察言观色,发现萧淑儿脸色不太好看,立马转了语气,严肃地说,“不知大小姐叫奴才来有什么事?”
然而,刘荣刚问完,猝不及防地,萧淑儿手中一直在火盆中搅动的烙铁猛地伸向了他,大力按在了他脸上。
刘荣一时没反应过来,来不及避闪,只觉一阵钻心的痛,皮肉烧焦的味道扑面而来,他的脸上就多出一个血淋淋的疤。
“刘管家!你可知道我萧家后山今天发生了什么事?”萧淑儿的声音极冷。
“不、不知道……”刘荣在地上缩作一团,脸色白得发青,满头冷汗,他捂着自己的脸,再疼也不敢喊出声,他从萧淑儿的语气中知道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自己疏忽了,忙道,“奴才知错了,还请大小姐饶命,奴才再也不敢贪图美色……”刘荣说着,起身上前给了一动不动的夏香两脚,又缩了回来。
看到这番情景的夏衣,吓得哇哇大哭。
“哭什么哭!”萧淑儿站在火盆前,搅动着烙铁,不耐烦地对夏衣说,“现在我问你,你若如实回答,本小姐今日还可饶你这小丫头片子一死,若欺骗本小姐,便让你们姐妹俩命赴黄泉!”萧家后山的事,将萧淑儿刺激得不轻,这句话刚说完,烙铁已经朝着夏香的身子伸去。
“啊——”昏迷中的夏香惨叫着醒了过来,虚弱地看着自己多出的伤口,再也哼不出声,只是忽而看见自己身旁那小小的身躯,喊了一句,“衣儿……”
夏衣已经吓得浑身发抖,眼神呆滞地望着萧淑儿。
萧淑儿随后将烙铁扔到一边,拿起一把短刀走到夏衣面前:“我问你,你姐姐在九皇子府发现了一些黑布和黄磷,这件事,你知不知道?”
“衣儿不知道,她什么也不知道……”夏衣没有回答,夏香却用尽最后一口气说。
然而,这句话换来的却是萧淑儿干脆的一刀,这一刀直直插进她的手腕里,利落地搅动了一下,便将她的手筋挑断了!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夏衣看着鲜红的血,眼泪大滴大滴地落下来,她痴痴地看着萧淑儿手上的刀,连续说着。
“够了!”萧淑儿吼着,伸手捏住夏衣苍白的小脸:“本小姐问你,是不是九皇子让你姐姐前来府中试探,是不是想栽赃嫁祸?说!”
“呜呜呜……”年幼的夏衣除了哭,已不知道怎么办。
接着萧淑儿又问:“还有,唐潇那丫头和这些事有没有关系?!”
夏衣突然止住了哭声,泪眼汪汪地望着萧淑儿。萧淑儿看出她的反应,鼻腔里冷哼一下,叫了声“刘荣”,似在一旁反省的刘荣立刻像惊醒般起身,拿起桌上一瓶毒粉,放到萧淑儿摊开的手心里。
萧淑儿瞄了一眼他毁容的脸,说:“滚一边儿去。”
刘荣忙弯身退开。
萧淑儿又回过身来,对夏家两姐妹说:“知道这是什么吗?”她转动着手上的瓶子,“腐心散,服下腐心散的人会在眨眼的工夫身体从内向外腐烂,最后变成一堆狗都不愿意吃的烂肉,你们想那样吗?”
“不!不!”夏香看着萧淑儿恶毒的脸,用尽浑身力气挣扎了几下,喊道,“我告诉你,我什么都告诉你,放过我妹妹!”
萧淑儿轻挑眉眼:“你认为我会相信你说的话吗?”然后转向夏衣,“小丫头,看你年幼,定是不会说谎,告诉我,不然我现在就让你姐姐死在你面前!”话音落,萧淑儿已经动手将一粒腐心散塞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