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吉打着带叶初瑶去见识“真正不正经”的旗号,迫不及待地使用轻功,带着她离开本仁殿,直往自己所住的静心殿而去。
他们走后没多久,被击昏的宇凡揉着后勃颈醒来。
环顾四周,只有他一人,芳贵人早已不知所踪。
宇凡不禁手握成拳,狠狠地砸向了地面,眼神又凶又狠,好似那吃人的猛兽。
贱人!
当时就不应该贪欢,一不做二不休的!
现在可好,人跑了!
不!不对!
宇凡摸着隐隐发痛的后勃颈,阴森森地朝后头望去。
当时芳贵人就快归西了,是有人暗算了他,才让芳贵人侥幸活了下来。
这人会是谁?
跟之前暴打他的那波人有没有联系?
他们有什么企图?
宇凡的脑海里一大堆的问题,越想越不安,最后整张脸都白了,软软地瘫在地上。
他这是未战先败了吗?
可他不甘心!
都是父皇的儿子,凭什么因为他生母低贱就如此作贱他?
既然明知道他生母低贱,为何还要宠幸她?
还要让她生下他?
有因必有果,有果必有因。
他坚信,**************,这个用处就是让他成为人上人!大兴朝的第一人!
想到这里,原本颓废的身体立马变得精神了起来,干劲十足。
宇凡站起身来,准备回屋好好筹划一番。
余光瞧见他的左手边有块红得刺眼的兜兜,明晃晃地暴露在月光下。
淡淡的黄色月光照射在兜兜上,更显兜兜红得耀眼,耀眼得他忍不住眯了眯眼睛,过去拾捡起兜兜,并展开来看。
这是件绣了鸳鸯戏水的兜兜,也正是芳贵人所遗留下来的。
宇凡把兜兜放在鼻下仔细地闻了闻,独属于芳贵人的诱人清香源源不断地钻入他的鼻中,勾得他想起了他们曾经水乳交融的恩爱画面,也让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畏惧涌上了心头。
芳贵人……
他该拿她怎么办?
宇凡愁得在原地打转。
在转了四个圈圈之后,突然他停了下来,望着手中的兜兜似笑非笑。
他真的是多虑了。
不过是个不得宠的贵人而已,根本拿捏不了他,他有什么好怕的?
况且,她敢把这事捅出去吗?
为了活命,她不敢!
至于今晚的那些神秘人……呵呵,如果他们在今晚把这事闹大,证据确凿又当面捉奸,他必死无疑,可今后再想把这事闹出来,妄想要挟他,那可就难了。
捉奸捉双。
捉不到奸,他们还怎么闹?
就算他们收买了芳贵人揭发他,他现有芳贵人的兜兜在手,大可反咬芳贵人勾引他不成反诬陷他!
想到了对应之策之后,宇凡放心了。
可这心才放了一个晚上,隔天听芳贵人复宠,重回圣上怀中时,正在房里练字,打算在万寿节献给圣上祝寿的宇凡当下手一软,手中的狼毫“哐当”一声坠落在桌面上,尖的墨汁四处飞溅,不仅污了刚写好的“寿”字,也污了宇凡的衣衫。
怎……怎么会复宠的?
宇凡惊得双脚都软绵绵的,因为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重重地坐在了身后的太师椅上。
过了良久,宇凡挺直了腰板,磨着后槽牙,质问报消息的太监道:“你没弄错?是芳贵人?储秀宫的芳贵人?已经失宠多年的芳贵人?”
这名太监叫汪大福。
从在宇凡的身边伺候,算是他的心腹。
宇凡与芳贵人苟且的事情,汪大福有在当中牵线帮忙过。
不过,对于昨晚的事情,他并不知道。
因为每当宇凡与芳贵人幽会的时候,宇凡就会让他悄悄地在本仁殿所有伺候的太监、宫女们的晚膳中加点méng_hàn_yào,致使他们早早入睡,也不会被轻易惊醒。
他自己为了不让旁人起疑,也会跟那些宫女太监们同吃下加了料的饭菜。
所以,见宇凡一副深受打击的样子,汪大福反而还笑嘻嘻的恭喜道:“殿下,正是那位芳贵人!现如今芳贵人重得圣心,有了她在圣上的面前帮您好话,您今后必定平步青云!”
结果,话音一落。
汪大福没有等来宇凡的赞同,反而等来他扔过来的砚台。
因为躲闪不及,他的额头生生地被砸出了一个血窟窿。
汪大福被砸蒙了,愣了一会儿。
等回过神来之后,他立马跪下来,向宇凡求饶。
虽然不知宇凡为何发火,可在深宫中,主子不管为了什么发火,只要发了火,那必定是底下人服侍不周到,主子不仅可以随意打骂,就是要杀要剐都没有人站出来一句。
而且,汪大福对于宇凡的性情再也了解不过了。
最为的阴狠毒辣。
他不会让人死,可会让人比死还难受。
一想到曾经与他一同伺候主子的安子因为得罪了四殿下每日深受剜肉之苦,汪大福怕得整个身子都发抖起来,额头的冷汗止不住地往外冒,深怕自己也会跟安子一个下场,每日剜一块肉,最后只剩下骨架子,却活了整整两个月。
宇凡把砚台砸出去之后,心里好受了不少。
他瞥了眼整个人都伏在地上求饶的汪大福一眼,阴冷的对他道:“芳贵人是怎么又复宠的?你给我一五一十的仔细出来!要是有半点错落,你应该知道我的手段!”
闻言,汪大福大松了一口气。
好歹回复的好,还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