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自然!”
王志远磨着后槽牙,发狠的说道:“我不会让跟着我多年的弟兄们白白的死的!”
说话的同时,他额头上的青筋隐隐凸起,右手一拍桌子,原本光滑的桌面上赫然出现了一条明显的裂纹,这足以说明他内心的愤怒以及复仇之心。/
二虎一听,体内的血液立马沸腾了起来,迫不及待的问道:“什么时候?”
说着,用力甩了甩唯一没有受伤的左臂,再道:“我虽没有了右臂,可好在平日里也没缺少对左臂的锻炼,照样能挥动我的大铁锤把人给砸扁,保证不会给你拖后腿!”
王志远盯着忽明忽暗的烛光,回道:“我们要等!”
“等?那得等到什么时候?”二虎不满的说道。
王志远耐心的解释说道:“青山寨现下只剩下我们两个,势单力薄,如果冒然然的行动,恐怕还没杀掉几个,就被他们给反杀掉了,所以我们唯有智取,等到机会再把他们一举干掉!尤其是那个戴面具的男人,我定要把他千刀万剐,用他的头颅祭奠我们死去的弟兄的亡魂!”
二虎道理虽懂,可却很不喜欢被动,尤其是等待。
是以,他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可这机会什么时候来?我们总不能就这样干等一辈子吧!”
王志远信心满满的说道:“没有机会就创造机会,只要是人,总会有空缺可钻。”
可见二虎还是急急躁躁的,恨不得现在就冲出去杀人,王志远也深知他的脾性,不懂这些弯弯绕绕的东西,也就不再说与他听,指着他还在滴血的右臂,说道:“你现在这个样子,恐怕就算等来了机会,也帮不了我什么忙,还是先把伤养好再说。/我答应你,等你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就是我们报仇的时候了!”
“真的?”二虎急切的验证道。
王志远点点头,说道:“我当了青山寨的大当家这么多年,何曾诓过你?”
二虎想想也是。
随即“腾”地站起来,说道:“那好,我先去睡了,等着你的好消息!”
说罢,也不再纠缠着王志远,熟门熟路的去了厅堂的东边的屋子。
王志远并没有回屋去,而是身姿挺拔的端坐着,右手轻轻的叩着桌面,陷入了沉思之中。
相府的那些家眷和陈永丰倒是不以为惧,就是衙门里的那些人,他也不放在心上,随时都可以解决了,就是那个戴面具的男人比较棘手,因为他连他姓氏名谁都不知道,更别说他的底细和弱点了。
对于一个一无所知的人,他怎么报仇?
可杀不了他,他弟兄们的仇就报不了了……
王志远烦躁的抚了抚额头。
突然,亮光一闪,想到了一个人。
刚才二虎说那男人似乎与叶大小姐相识,或许可以利用她来引蛇出洞。
想到这,王志远阴恻恻的笑了起来。
现下已经是五更天了,王志远却丝毫感觉不到困意,反而觉得精神饱满,起身拿来笔墨纸砚,开始书写他的计划。
同样一夜未睡的还有安然。
一整个晚上她都在恐惧和纠结中渡过,以至于白天的时候整个人精神萎靡,比昨天的状态还差,还险先被滚烫的开水烫着了。
叶初瑶见了,不由问道:“你怎么了?病了吗?”
还未等安然回答,荷花已替她回道:“昨天她看到了那些吓人的东西被吓着了。”
莫怪了。
不说安然这从小在大宅院里长大的小姑娘,就是她经过生死的人,看到那些码放在一起的死尸,心里也是十分的惊恐的。
她就对安然说道:“我这里也没有什么事,你今天先去好好歇歇,把精神养足了再过来。”又吩咐安宁道:“你去把我的箱笼打开,取十两的银子来,托人去请个大夫给安然瞧瞧。”
安宁应声而去。
安然拦住了她,并对叶初瑶说道:“奴婢没什么大碍,歇一会儿就好了,不用请大夫。”态度十分的坚决,双手还死死的拉着安宁不放,一副叶初瑶不答应就不撒手的姿态。
叶初瑶只好说道:“那好吧,如果你不舒服要及时跟我说,免得延误了病情。”
安然心情复杂的应下。
因为她到现在还在纠结之中,见叶初瑶如此关心她,她更加的犹豫了。
到底说还是不说?
安然沉重的去了倒座歇息,躺在大通铺上,想这个问题想得脑子都快炸了。
不知不觉中,她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半醒半睡之中,她闻到了一股浓重的中药味。
随后,苦得舌头都快麻掉的汤药从她的嘴里灌了进来,把她苦得瞬间给清醒了过来。
一睁开眼睛,只见安宁正一手扶着她,一手喂她喝药,看她醒来了,忙放下盛放药汤的碗,欣喜的说道:“你终于醒来了!那大夫开得药果然很灵!”
安然不解。
她不是回绝了大小姐,不用请大夫吗?
安宁解释说道:“当时大小姐看你整个人浑浑噩噩的,怕你会出事,就叫我跟过来看看,见你一躺下来没多久就睡着了,还迷迷糊糊的说着梦话,身上的汗都把盖着的被子都给打湿了。我看着实在不行就回去向大小姐禀告,大小姐立马托人找了个大夫来给你看病,开方子。又怕没人照顾你,大小姐也告了我今天的假,让我好好照顾你。”
闻言,安然捂脸痛哭了起来。
她真不是人!
大小姐对她这么好,她却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