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声响,滚滚而来!如天崩地裂,烟霞如潮弥漫了方圆百丈,声势好不∮,
焚阳阵三十六杆阵旗全部震碎,贺宇面前的阵盘也化作齑粉。三个阵盘,一个是寻找蜃兽的寻灵阵,一个是厚土阵,一个是焚阳阵。此刻其中两个阵法化为虚有。
贺宇顾不上心疼,挥手间将寻灵阵的阵盘收取,接着飞身而起直奔天际。
没有了阵法的庇佑,贺宇的身形显露在方文远的神识之中。
本欲散手放下了。感应到贺宇逃遁的身影,方文远目光一寒。
吸纳了焚阳阵的三味真火,金乌之火经过一番壮大,身形变作十几丈。
随着方文远情绪的变化,天空中本来平静的雷霆再次翻涌,声音仿若战鼓。金乌火鸟发出一声长鸣,蓦然向贺宇追去。袁雄看着方文远的背影,本想追上去的他,只是面色一白,体内一阵刺痛停了下来。
贺宇在逃遁之中,本以为此人破阵之后灵力亏空,断然不会冒险追击与他,这也是他第一时间逃走的原因。只是他还是低估了方文远的实力,破开焚阳阵的确花费了他不少气力,却并未令他失去战斗力。
金乌火鸟飞遁追击,就印证着方文远不愿意善罢甘休。贺宇此刻面沉如水,刚才方文远破开阵法的那般声势,就连他也是心头颤抖,泛起滔天巨浪。
平日在宗门之内,外门中修为高强的几个人他都见过,还从未听说有这么一号人物。这样的修为,在外门中却对是翘楚,为什么会名不见经传呢?
他想不通,为什么外门会突然出现一个这么厉害的人物。如果他能提前知道方文远有这么强悍的修为,就算是放弃这一次捕捉蜃兽的机会,也不愿与之为敌。只可惜,这世上没有后悔药。
如此人物已经被得罪,当前还是逃跑要紧。如若不然,对方火气未散,说不定会死在这里。于是双手捏诀,加持脚下云朵,身形再次猛然加速。
火光映天,金乌火鸟已经飞到他的身后,速度之快,怕是转眼就会被追上。
焚阳阵盘破裂也牵动了贺宇的心神,以至于他也身受重伤,此刻已是强弩之末。见金乌火鸟飞来,心中惊慌之下,不断的施法,却是牵动了伤势,面色一白之下吐出鲜血,
这时候,一道雷霆贯穿天地,在远方一个闪耀,便来到了贺宇的前面。
雷霆瓦解,从中走出一个青年,这青年双目平静,却似万年不化之寒冰,与之目光一触,便觉得浑身冰凉,如坠冰窟,正是方文远。
“你…你…你想怎么样?”贺宇勉强镇定下来,开口问道。
一头长发飘摇,双目如漆,方文远傲然而立,挡住了贺宇的前路,却并无多少杀机,摇了摇头淡淡的问道:“不是我想怎么样,而是你想怎么样。”
贺宇目露疑惑,没有听明白方文远到底什么意思。见此,方文远继续道:“你意在蜃兽,故而我困于阵中之时对我并无杀机。只是,你无故困我于阵中实属不该。不过,我也破了你的阵。
这其中因果已有定数。而我现在找你,也并非寻仇滋事,是想与你说个明白。今日,我放你一条生路!”
贺宇一愣,继而癫狂大笑,道:“放我一条生路?”
方文远神色不改,淡淡的点了点头。当年在山门之地,正因为年少气盛,与周业呈口舌之利,以至于十几人为之付出生命。这种无意义的争斗,一经开始便不会有结束的时候。冤家宜解不宜结,故而方文远不想太过为难贺宇。
只是,贺宇癫狂的看的他,大声叫嚣道:“修道者,财侣法地相辅佐,才能走的更远,我捕捉这蜃兽,本想献给列阵峰掌座,成为其座下弟子。财法地,便占有其三。如今你坏我好事,断我前程,却假惺惺的跟我说‘放你一条生路!’
真是可笑之极,你以为你是谁?救世之主?亦或者大罗金仙?”
言语相击,方文远并未恼怒,他的内心古井无波,听了贺宇的话,道:“我并非什么救世之主,也非大罗金仙,但我说放你一条生路,便一言九鼎,如若不然…”
方文远说话的语气变得寒冷,身形一闪蓦然出现在贺宇面前,一只手捏着他的咽喉,一字一顿道:“你会死的很惨!”
贺宇神态中的癫狂刹那间消失,本是怒火攻心才会有如此举动,被方文远一番震慑之下,才醒转过来。捏着咽喉的手上面传来的力道,贺宇自认难以抗拒,他心里能够清晰的感觉到,如果方文远想要杀他的话,只需轻轻动一下指头。
刚才那么一瞬间,方文远觉得自己或许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但是大丈夫一言九鼎,话已经说出,断然没有收回的道理。
心神恢复平静的的贺宇,变得谨慎不少,对着方文远抱拳一拜,道:“多谢!”
“你不必谢我,这其中因果,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所以你我两不相欠!”方文远说罢,飞到金乌火鸟的背上,向袁雄那边飞去。
方文远的话,令贺宇心中一怔,暗自思忖道:“他到底什么目的?追上来只是为了说这些么?若是说他怕惹上是非,但他的修为高强,那么他到底为了什么?”
事实上,方文远只是不想无故结仇。自周业一事,再加上四处流离的那一段时间,他时常自省,知晓自身年少锋芒毕露。自幼读书,又岂会不知其中道理,人生三大不幸,少年得志便是其一。
自进入修真界开始,至今不过三个年头,而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