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染无语的抽搐了一下额角。摸了摸下巴,想起今日年粲与银风桦的对话,心中片刻疑惑。
那里,到底是哪里。
年染站在屋檐上边,看着月色。眸光微沉,眼底也不知道是什么情绪。
良久,她才跃下屋檐,离开。
—
秋猎日已经到了。皇城外,队伍浩浩荡荡。
士兵们排着整齐的队伍、踏着整齐划一的脚步神情严肃地朝着前面走。
前面的是一辆辆马车、一匹匹马。总而言之,这一场队伍很浩大。
已经到了所指定的定点,扎旗帐篷,人们这才纷纷下来走动。
一到林子内,各位王爷们倒是跃跃欲试,实则是为了在东曜皇面前展现自己的实力。
东曜皇目光掠过他们,自然是知道他们心中的想法,但还是笑着开口,“去吧。也好捉几只野禽回来。”
一人不由得疑惑的问出声来,“父皇,平日里都是儿臣们跟着您一起去的。今年怎么……”
东曜皇眼底掠过一抹促狭的光芒,道,“朕今日略有些疲乏,等改日再去。”
各位王爷也是好相互看了一眼,顺着东曜皇的话带着弓箭骑马而去。
帐营内,东曜皇忍不住在里面咳嗽出声。
站在一旁的张公公连忙递给他帕子,又是咳出血来。
揉了揉太阳穴,东曜皇瞬间沧桑了许多,“这几日的病情怕是越来越严重了。”
张公公连忙道,“不会的。皇上,这病也会有治好的一天。”
东曜皇摇了摇手,看了被鲜血染红的帕子。叹息,“朕恐怕是连这一年也活不了了。”
“皇上休要如此这般说。”张公公阻止道,“皇上必定是要万岁的。”
听了张公公的话,东曜皇也忍不住笑道,“都说万岁,这历代哪有一位帝皇是能万岁的呢。”
“皇上……”张公公也不由得欲言又止,却被东曜皇打断,
“那一份圣旨可是拟好了。”
“好了,皇上。”收敛去眼底的黯然,张公公道。
“那便好,等朕有一天离去的时候。这皇位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毕竟……咳咳……你也是朕这么多年来唯一待在朕身边的人。”东曜皇依然忍不住咳嗽。
“是。”张公公应道。
然而外边,一位侍女静静地站在这里听完一切。随即又匆匆跑进森林中,看到那一抹淡蓝色锦衣男子的背影,侍女恭敬道:“太子殿下。”
年子晋眯了眯眼睛,声线阴柔,“他有没有提到。”
“回禀太子殿下,皇上有提到。”
“可有指具体。”年子晋食指揣摩着大拇指上面的翡翠戒指,轻声问道。
“皇上并未提到此事的人。倒是提到了圣旨。”侍女依然恭敬地回答道。
缓缓闭上眼睛,年子晋转过身来看向那一位侍女,片刻,他才道:“先下去吧。好好地看着他们。”
“是。”正当侍女要退下去的时候,又听年子晋道:
“注意他的同时,也多多注意张公公。”
“是。”侍女神色毫无变化,应了一声,便退了出去。
年子晋揉了揉眉目,眺望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