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花辞躺在床上,听了林肖的话,原本睡意正浓的她反倒是睡不着了。她不明白,林肖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决意娶她,并不是想要获得莫书晨的继承权,而是因为真的爱他?这未免是太过可笑,太过荒谬了些。
林方的死,对林肖来说,打击实在是太大,他还能这么耐心地哄着自己,实在是太让她诧异了。
还是说,林肖根本是别有目的?
想到这里,莫花辞感觉到一阵心慌。她感觉到自己已经很累了,已经没有什么心思再和林肖斗智斗勇了。
迷迷糊糊中,她终于睡了过去,但怎么样也无法睡得安稳。
不知怎的,她突然感觉一个男人压到了她的身上,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刚开始,莫花辞以为压在她身上的是林肖。不过,这种想法瞬间就在她的脑海中消失了。因为,她知道林肖的重量,绝对不可能会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再后来,她感觉到又人在掐她的脖子,她有一种快要窒息的感觉。她睁开了眼睛,失望的是,她什么都看不见。她感觉自己根本就无法移动,甚至连喊叫都没有办法。她想起来,林方就是因为有人掐了他的脖子,才导致窒息而死的。可是,杀死林方的人根本就不是她啊,到底是为什么。
屋子一片黑暗,只有黯淡的星光透过窗帘的间隙照射进来。她听见了莫书晨安稳的呼吸声,她突然震惊下来,不管怎样,莫书晨没事。
她一直信奉的是唯物主义,绝对不相信有什么怪力乱神的说法。她认为,那种神神鬼鬼都是拿来骗小孩的。
不久之后,莫花辞感觉到那种那只鬼手已经移开了她的脖子,身上的重量也已经减轻,慢慢消失不见。
莫花辞深吸了口气,感觉到全身上下瞬间解放了。
她不敢开灯,唯恐这种灯光会弄醒躺在她身边的莫书晨。只好她把被子裹紧了些,但她所做的这一切都没有办法让她感觉到安心。
终究,她一夜未眠。
被折腾了一夜,等到温暖的阳光穿透进房间的时候,莫花辞才感觉到一丝丝地温暖。
她感觉到莫书晨还在熟睡,只好蹑手蹑脚地走进了盥洗室。她站在镜子前面,看到自己一双乌黑的黑眼圈,看起来十分憔悴。她隐约看见,她脖子上有一条浅浅的红痕,难道是她昨天真的见了鬼?她不敢多想,匆匆洗漱过后,她重新回到了房间里。
这个时候,莫花辞发现,房间里突然多出了一个男人,他的背面对着自己,看不清来人。足足一秒钟之后,她才缓过劲来,原来这个人是林肖。
她真是鬼迷了心窍,那一瞬间她还以为房间里来了贼。
“怎么了?”林肖看到莫花辞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觉得十分奇怪,他从来没有见过莫花辞这么惊恐的表情。
“昨晚做了噩梦,一夜没睡,所以神经有点衰弱。”莫花辞缓了一会儿,才开口解释道。
“什么噩梦?”听到莫花辞一夜没睡,林肖吓了一跳,连忙走了过来,摸了摸莫花辞的额头,还好,没有发烧。
莫花辞感受到林肖温热的触感,连忙偏了偏头,她现在不想和任何人进行肢体上的接触。
“到底怎么了?”看到莫花辞拒绝自己,林肖有些担心。
“我,昨晚……”莫花辞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说了出来,毕竟这种事情,是需要分享的,一个人太过于压抑,很快就会崩溃掉。
“昨晚发生了什么?”看到莫花辞紧张的模样,林肖有些无助。在她最需要自己的时候,他不在她的身边。
“昨晚,我睡着的时候,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压着我,然后掐着我的脖子。我昨晚一整晚都没睡着,今天早上起来,就发现自己的脖子上多了一条红痕。”莫花辞几乎是哭了出来,才完完整整地叙述完整件事情。
刚开始,林肖觉得整件事情十分荒谬,林方就是被人掐住脖子窒息而死的。昨天晚上,莫花辞又被不知道什么东西掐住自己的脖子,而且他的脖子,确确实实有几条红痕。
看到莫花辞犹豫的模样,她已经知道林肖根本就不相信自己。也是,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会有人相信,实在太过荒谬了。
只不过,那种感觉实在是太过真实,她现在还是心有余悸。
莫花辞坐在了餐桌上,沉默着,没有说话。
林肖叹了口气,倒了一杯咖啡,放到了莫花辞的手边,“先完咖啡吧。”
莫花辞点了点头,双手握紧了杯子,轻轻地抿了一口。温热的液体慢慢流入她的胃里,让她感觉到十分暖心。
“这段时间你太累了。”林肖缓缓地说道,对待自己的爱人,他始终学不会像是对待自己员工一般的苛刻,“今天父亲出殡,我让司机送你去定安医院那边看看。是不是因为太过紧张而出现幻觉。”
莫花辞放下杯子,表情有些不自然,她知道定安医院是一个精神病医院,难道他真以为自己是神经病?她感觉到有些不可理喻,“那脖子上的红痕要怎么解释?这几条红痕是今天早上才冒出来的,昨天根本就没有。”
“总之,你先去看看吧。如果你真的不是你的精神出现问题,我们可以请个道士过来做法。”林肖轻声安抚道,他必须先稳定好莫花辞的情绪。
“我知道了。”莫花辞顺从地点了点头,可能这段时间她真的太累了,“那小晨怎么办?”
莫书晨是她的命根子,如果没有特殊情况,她不想假手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