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唐家三位公子坐在地上发愣的时候,任天行便走过去伸手将他们一一拉了起来,随后笑了笑,转身便要返回府中。
“站住,你不能走!”
唐立喝道,哪里就此肯让任天行离开,他们一肚子的憋屈和窝囊可都还没发泄出去呢。
任天行立住脚步,扭过头来,淡淡的开口问道:“怎么,还有什么事?”
“靠,任草包,前阵子因为你我们遭了那么大的罪,你一点都不表示就想这么走了?”
唐木爆粗口道,刚刚三人被任天行轻易的推倒在地,他倒是没敢对任天行出手了。
任天行也有些恼了,沉声道:“我刚说过,请你们喝花酒以作补偿,可惜,你们不去啊。”
“我们当然不会去青楼,那可是比茅坑还肮脏的地方,去那里吃菜喝酒,还不让人作呕?你根本就是没有一点想要补偿我们的诚意,若是真有诚意,就不会提出请我们喝花酒,而是会请我们去东兴楼吃饭了。”唐立义正言辞的道。
“就是就是!”
唐木和唐起小鸡啄米似的点头附和。
任天行当即就伸手打住,眼神中带起一抹鄙夷:“你们也别再这找借口了,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们就是害怕,害怕你们的父亲和爷爷知道你们去了青楼后打断你们的腿。唉,你们呐,还是赶紧回家,继续当好他们眼中的乖孩子吧,千万别跟着我学坏了。”说完,头也不回的往府邸内走去。
这句话当然是激将法,果不其然,在听闻此话后,唐立、唐木,以及唐起的脸孔顿时涨红,特别是“乖孩子”的称呼,简直是让他们羞臊到了极点。
“任草包,你给我站住!”
三人直接堵住了大门,不让任天行步入。
看着他们呼吸加快,满脸都是愤怒,任天行嘴角勾勒出一抹弧笑:“生气了?可是我说的是实话啊,你们确实是太惧怕家人了。”
“你你你……你别看不起人,不就是喝花酒吗,我们有何不敢的!”唐立气得浑身都颤抖。
“当真?”任天行抬了抬眉,笑道。
“当然当真!”唐木斩钉截铁的道。
“我以沙包大的拳头发誓,我们敢去喝花酒。就算是被谁瞧不起,也不能让你任草包瞧不起,要不然,我们岂不是连草包都不如了。”唐起握紧拳头道。
任天行越发觉得这三个家伙非常有意思了,一根脑筋通到底,而且就算自己说了一番如此贬低他们的话语,他们也没因为愤怒而大打出手,这样的三个家伙,任天行感觉就是三个活宝,跟他们玩玩也不错。
“既然这样,那我带路,三位兄弟跟我走吧。”任天行嘿嘿一笑。
“哼”
三人只回了一声冷哼,然后跟在了任天行的身后。
任天行之所以提出请唐立他们喝花酒,其实有两点原因,这第一点,是因为他想借用青楼这种地方,发泄掉这三位唐家公子的憋屈和不甘,不再找他麻烦;第二点,便是他会不自觉的融入到原先任天行的角色中,一言一行,都受到了原先任天行的影响。
……
在帝都,青楼数不胜数,然而,要数最有名,环境最清幽的便是那万青楼。此时是下午,还有几个时辰便到了傍晚,恰好是青楼开工的时间点。
“任草包,青楼当真有你说的那么好?”
这一路走来,任天行给三位唐公子灌输青楼是文人骚客喜好之地,甚至能让男人流连忘返,着实是个神奇的地方,所以这唐立才会发出此等质疑。
任天行故作玄虚,道:“青楼,可以用一句诗词完美的形容。”
“诗词?什么诗词?”唐木眼睛顿时一亮。
任天行看在眼里,想来这唐木对诗词很感兴趣。不动声色,将杜甫的诗词照搬了过来:“留连戏蝶时时舞,自在娇莺恰恰啼!”
“留连戏蝶时时舞,自在娇莺恰恰啼?哇,好诗!”
唐立和唐起都是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唯独唐木,猛的一拍手大声赞叹,“留连,是形容蝴蝶飞来飞去不舍得离开的样子,花枝上彩蝶翩跹,因恋花而留连不去,暗示出花的芬芳鲜艳,花可爱,蝶的舞姿亦唯美,
不免使人也留连起来。娇莺,是形容莺歌柔美圆润,正在赏心悦目之际,恰巧传来一串黄莺动听的歌声,这意境实在是太美了。任老弟,没想到你能作出如此富有意境的诗,我唐木现在对你是刮目相看啊。用这么好的诗来形容青楼,我当真对青楼有了万般美好的期待了。”
任天行哭笑不得,暗道这称呼也变得太快了吧,刚刚还任草包的叫唤,现在就一下子变成了任老弟,就因为一句他盗用的诗词?他算是看出来了,这老三唐起喜欢听笑话,而老二唐木则嗜好研究诗词。老大唐立,虽然还未表现出什么喜好来,但从其那不离身的长剑不难推测出,唐立应该对剑感兴趣,或者,是痴迷武功。
“老二,你那么亲切的叫他任老弟干什么?该叫他任草包!”老大唐立不满的道。
“就是就是,他是帝都公认的草包,跟他称兄道弟,岂不是也成草包了,不行不行,二哥,你不能叫他任老弟,就应该叫他任草包,要不然,你不止把你自己拉低到了草包水平,也连带着把我和大哥也拉低到了草包的范畴。”
唐起皱起眉头,好不生气的道。
“我!#¥……”
任天行真想出手把这两个家伙打得连他妈都不认识。
……
很快,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