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浩和玉子明他们会害怕唐婉儿的鞭子,任天行却是不怕的,他很了解唐婉儿,虽然每次都说要拿鞭子抽人,可是却始终没有真的朝人身上招呼下去,这个小辣椒,只是个性比较强势,行事作风可一点都不跋扈。↑,..别人觉得她很刁蛮、很可怕,但任天行却觉得她很可爱。
对,就是可爱
如果京城的其他纨绔知道任天行对唐婉儿的看法是这般,不知道会不会惊得掉了下巴呢。
任天行起身,拱手歉意道:“对不起对不起,刚才我不应该笑,还望唐大小姐不要生气了。生气会让皮肤变差,我可不想成为千古罪人,害唐大小姐皮肤变差。”语气很轻松,就好像一个男人在哄自己的女人。
这唐婉儿一听,顿时觉得任天行看起来非常的顺眼,而且认错态度诚恳,也就不再追究。将长鞭收起,又碎了任天行一眼,轻哼一声返回自己的位置坐下了。
西门浩悄悄给任天行竖起了一根大拇指,任天行抬了抬眉,像是做了一件无足轻重的事,确实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唐婉儿再怎么刁蛮任性,也只不过是个女孩子,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子,哄哄不就好了,这也证实了一句老话,女人是用来哄的。
“没想到这草包对付唐大小姐还蛮有一套的。”
玉子明心里嘀咕了一句,表面上却是默不作声的。
晚风越来越凉,也越来越阴冷,玉子明突然提出讲鬼故事。
“马拉个鸡的,在乱葬岗上讲鬼故事,玉子明,你脑袋被驴踢了”
西门浩当场就不同意,开玩笑,他本来就害怕得紧,要是再听灵异故事,他真怕自己会被吓破了胆,或者把这里的鬼怪给吸引出来。
“此言差矣,此言差矣啊”
玉子明皱着眉头摇了摇头,随即又舒展开眉头,笑道,“在乱葬岗上讲鬼故事,你不觉得很刺激吗。而且,还可以增加我们打赌的难度,更快分出胜负,当然,为了公平起见,我们轮着讲,谁要是害怕了就认输,只要分出胜负了,我们就走,或许还可以赶在下雨之前离开这里,回家里舒舒服服的睡大觉呢。”
这说的很有道理,让西门浩都说不出什么话来反驳了。
唐婉儿本来也想阻止玉子明的,在乱葬岗上讲鬼故事,这不是故意引鬼怪出没吗可转念想一想,她又要以何种理由去阻止呢,难道说自己害怕,不允许他讲,那是当然不行的。所以也就默默的不说话,环顾了一周,发现任天行又依靠着亭子的柱子闭着眼睛休息,忍不住问道:“喂,任大败类,这里是乱葬岗,到处都是死人的坟墓,你难道就一点都不怕吗,还能睡得着”
任天行没有睁眼,笑吟吟的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光明磊落,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自然是到哪儿都不会有鬼怪来找我,就算是来找我,那也肯定是无聊想找我聊聊天的,所以我不害怕。”
这句话自然是他瞎说的,他不信牛鬼蛇神这一套,当然就不怕在这乱葬岗过夜,不要说有这么多人,就算只有他一个人,他也照常能安安心心的入睡。
“哼,吹牛”
唐婉儿鄙夷的嘟了嘟嘴,“你任大败类要是没做过一件亏心事,本小姐就跟你姓。”
任天行没有再言语,只是笑了笑。如果抛开原先任天行的恶劣事迹,那他确实没有做过一件见不得人的事。
此时,玉子明已经开始讲起了他精心准备好的鬼故事。这刚听到一半,任天行就睁开眼,和西门浩对视了一眼,因为这玉子明讲的鬼故事,就是白天西门浩说的那个“鬼叫人”。这不应该说是故事了,而是一个关于东陵坡的传说,当被玉子明用极度夸张的语气和语言讲出来的时候,现场的氛围刹那间阴森到了极致。
西门浩、唐婉儿纷纷屏住了呼吸,身上已经害怕得开始冒冷汗了,可是他们谁也没有出言阻止。当一阵狂风吹来,篝火的火焰被吹得呼呼作响,向一个方向极度倾斜了过去时,整个亭子的光亮一下子黯淡了下来,唐婉儿差点没忍住尖叫出来。
“鬼叫人,莫答应,这要是一不小心答应了啊,那就绝对是惹祸上身了,西门大少,看到那座孤坟了吗,那个被鬼叫来山上的家伙,就埋在那里。”
顺着玉子明的手指望去,西门浩的目光便投放在了他先前一直盯着的那座插着一面纸旗的孤坟上,在黯淡的火光辉映下,那孤坟上的杂草轮廓清晰的映入他的眼帘。
“噼啪”
就在这时,天空就像被硬生生的撕裂开来,一道银白色的闪电在天空如蜘蛛网似的蔓延开去,在它短暂的照映下,整个东陵坡的坟墓都清晰的出现在大家的视野里。那是一座座小土包,它们静静的躺在那里,在浓雾的渲染下显得异常的诡异。
它们表面上的杂草,在随风飘动,尽显凄凉、阴风阵阵,似是夹杂着哭嚎声。
西门浩发出一道惊叫,一下子跑到了任天行的面前,然后一把搂住任天行的胳膊,整个身体紧紧贴住任天行。与此同时,唐婉儿同样是发出一道惊叫,跑过来挽住了任天行的另一条胳膊。
玉子明三人也是被这突如其来的闪电给吓了一大跳,在见到西门浩被吓成了这副尿性,他们本想大声的嘲笑的,可是在看到唐婉儿也是如西门浩那般露出惊恐的表情时,他们就只能作罢,这要是狂笑,岂不是连唐婉儿也一并嘲笑了,他们才不会傻到开罪唐婉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