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歌的身子不由一缩,看得南宫焰心中怒火瞬间“噗”地消散,低下头在她尚且没有血色的小脸上亲了亲,声音温柔中带着不容置疑地坚定:“在简园再度遇到你的时候,我其实就已经决定把你永远留在身边了,后来知道你是女子,就毫不犹豫动用自己的势力与墨遥暗中筹划,你要知道,无论你是否回应我,这辈子都别想逃离我身边。”
天歌立即用一种看变态的眼神看他:“在简园的时候我还是个男的呢?”言下之意,你居然连男人都不放过?
南宫焰脸一黑,这小混蛋的关注点和他永远不在一条线上,他不由低吼:“无论你是男是女我都喜欢!”
说罢,两人都愣住了,脸色齐齐变成了猴屁股,房间内的温度也跟着上升,南宫焰觉得浑身燥热无比,尤其是看到天歌本来苍白的面容上那娇艳的颜色,真真是色如春花面如晓月,只觉得怎么看都看不够。
天歌觉得十分窘迫,她发现打从身份被揭穿后在面对这阎王的时候,她总是无法保持自然的状态和平常心。
好在这时袁融进来送药材,缓解了两人之间的尴尬气氛,天歌对他感激不尽,南宫焰却有些不满他打破了两人相处的时光。不过念在他是为天歌好,便也没说什么,可是当天歌要赶他离开的时候,他就又不乐意了:“你赶我?”
天歌无奈地说:“我想请王爷回避,我要给自己疗伤。”
南宫焰上上下下瞅了她两眼:“你要脱衣服吗?”
这是什么鬼?
天歌眼睛蓦地睁大,这个色胚!
南宫焰:“咳,你怎么疗伤我还不知道,你的伤口在头上,我有什么不能看的?”
天歌恨不得乱棍把这无赖打出去,以前只觉得他冷酷无情,怎么没发现他还有这样一面?
南宫焰说着,似乎就扎根在了天歌的床边,稳稳当当地坐在那里,丝毫没有移步的意思。
天歌气得去推他,南宫焰佯装身形不稳,晃了两下正好扑在天歌身上,贪婪地把脸埋在她颈间深吸一口气。
天歌小小惊呼一声,察觉南宫焰又色心发作在她脖子上和耳后啄吻不停,心中气急,再加上身子都要被他压散架了,忍不住哀哀叫起来:“好痛!”
南宫焰一下子从她身上跳起来,看着她重新变得刷白的面容,焦急地问:“怎么了,哪里痛,是不是压到伤口了?”
天歌疼得话都不连贯了:“你从疾驰的马车上跳下来试试,看看是不是浑身都要散架的感觉?”
说到这里,天歌不由一顿,想到自己自己从马车上跳下来时瞥见的那道黑色人影,不着痕迹地在南宫焰身上转了一圈儿,道:“你也去把身上的伤处理一下,我现在真的浑身都痛……”
这话里就有了服软的意思,南宫焰暗恼自己莽撞,纳仙舷孪驴戳艘槐椋之前请来的大夫是千骑国的巫医,因为是男子所以只为天歌包扎了额头上的伤口,大家都忽略了天歌衣衫遮盖下可能的伤痕,现在经她这么一说,南宫焰才发现膝盖的伤口正隐隐作痛,那是他不管不顾从飞驰的骏马上跳下来不小心磕到地上留下的……
想到天歌还没有武功,就那样从车上跳下来摔到地上,接触地面的身体恐怕没有一块好地方,一颗心都疼得揪了起来,他觉得自己太不是人了,怎么能在她受了这么重的伤后,还欺负她?
南宫焰的神情不停变换,恨不得涟堑霉饬锪锏纳仙舷孪录觳橐槐椋但也只能想想,天歌还没有接受他,他如果真这么做了,这小人儿不知道要怎么恼他呢?
看到摆在床边的药材,南宫焰终于站起身,柔声道:“那我就在外室守着,如果需要什么你只管叫我。”
天歌忍痛点头,目送他离开,才开始解开衣衫查看身体情况。
头上被撞了几个大包和一道血口,如今看来等愈合后就没有大碍,而身上却是大片大片的青紫,一块块的淤痕,还有膝盖和肘部的血口……虽然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好在都是皮肉伤,没有伤到骨头已是大幸。
天歌只穿了粉红肚兜和亵裤盘腿坐在床上,运用气力之法吸收药力,完全忘了内室和外室之间只有一道半透明的屏风,天歌的所有动作南宫焰看得清清楚楚,包括那一身的伤痕。
这一刻,他没有任何旖旎的想法,之前看到天歌真的解衣时的脸红心跳也瞬间平复下去,眼中只有那娇嫩肌肤上万分不和谐的颜色。
两人一内一外一坐一立,不知不觉地就过了两个多时辰,等天歌将身体内部受损的经脉和伤口修复好,就只剩下皮肉之痛还需慢慢调养。
天歌刚把衣服穿起来,南宫焰就走了进来,面上是深深的沉痛和自责,接着就默不作声地把她拥进了怀里,刻意避开她受伤的那边身体。
这么明显天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一眼看到门口的屏风,她脸色爆红,气恼地把他推开:“流氓!”
南宫焰不羞也不恼,只一眨不眨地凝视着她,心里是一阵又一阵的庆幸,好在她醒过来了,好在她又恢复了活力,好在她没有……拒绝他!
本来他还希望天歌对自己的感情有所回应,可是当发现自己把她伤得那么重,她都没有怨他一句,他心里就觉得自己有愧于她,不配得到她的回应。
可是,他绝不会放手,他将用余下的所有生命去爱她宠她,再不让她受一点伤害,直到有一天她心甘情愿地留在他身边。
见天歌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