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也清楚,虽然这毅力测试他是比其他人坚持得久了些,却是因为之前精神力测试他分心的缘故;再者,第十名医者的精神力在六级,比他高出一截,却在毅力测试这一项排在最末,如此一算,他俩算是半斤八两,谁也不能说比谁强。
于是,他嗫嚅片刻,很快又挺胸昂头道:“之前宗主说过,精神力与毅力测试只是标准之二,言下之意就是还有其他测试项目,如何就在这里结束了?这不得不让晚辈怀疑宗主另有私心,或者原本要招收两个入室弟子的说法只是个幌子!”
梁成宇能够说出这番话,足以证明他被白澜问得恼羞成怒了。
不过,听到这话的人都觉得,他竟然敢质疑整个宗门,也是蠢到家了!
果然,当下,不止白澜和四位大医师,包括云壑等人也微微变了脸色,这个梁成宇简直过分,当他们青冥山是什么地方,他们想收谁做弟子就收谁,难道还需要外人同意不成?
若非这一届的医者太不给力,原本计划好的两名入室弟子如何会减成一人?不好好检讨自己也就罢了,居然敢说是宗门骗他?
真是岂有此理!
一时间,几位大佬全都气得红了眼,这小子太过混账!
“哼!既然你偏要自取其辱,本座就给你个明白!”白澜压抑胸口的怒气,一字一句道:“本座的确说了,精神力和毅力是成为炼药师最重要的两个标准,可正因为如此,你们连最基本的两项都没达到标准,难道还有必要进行之后的测试?”
白澜如刀子一般的目光刮在下方九人脸上,毫不客气地训斥道:“你们在精神力测试之前,便孤立了天歌,并联手将他推出来第一个进行测试,他得了第一你们又说测试球有误,如此心胸狭隘,小人之心,试问谁愿意将你们收为入室弟子?不要说你们这两项基本测试没有达标,就算达标了,本座和几位大医师也不会接受你们!”
他把目光定在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梁成宇身上:“这个解释,你可满意?”
梁成宇这一瞬间甚至不敢对上白澜的目光,只觉得自己脸上火辣辣的,他从小学习医术,就是奔着炼药师的目的修炼的,从来都是被家人娇宠纵容着的,这是第一次有人如此训斥他,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就像是被扒光了衣服,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打屁股,真是难堪到极点。
见梁成宇被训得说不出话来,其他八人也是噤若寒蝉。
白澜以为这些人总算老实了,谁知这时候又有胆大的站出来,这是个黄袍青年,但听他道:“宗主,我等不能成为入室弟子,是我等学艺不精,技不如人,这点我等承认!可是这个天歌,他即便各方面都很优秀,但是有一点,我等决不服气!”
白澜已经很是不耐烦,暗道这届弟子不仅水平低下,就连人品也不行,日后就算成为普通弟子恐怕也成不了气候。
尽管如此,本着公平公正的原则,他摆手道:“看来你们是不到黄河不死心,本座就让你们输个明白!还有什么不服气,且说来!”
天歌原本站在那里很是悠闲,因为她知道自己的成绩在那里摆着,入室弟子的名额必定有她一份儿,这是铁板钉钉的,所以她毫不紧张。
不过此刻,她发现这番话让另外九人全都用恶毒的目光注视着她,就像她有什么丑事被他们知道了一般。
她不由站直了身体,和九人一一对视,她有种预感,或许接下来要说的才是让她真正被孤立的原因。、
察觉下面十人之间诡异的气场,白澜和云壑等人也微微坐直了身体,一个个眉头紧锁。
只见,黄袍青年嘲讽地斜睨着天歌,与其他八人交换了目光之后,慢慢绽开一个猥琐的笑容,他直直地伸出手,指着天歌道:“因为他喜欢男人,是个被男人压的兔爷!”
黄袍青年生怕别人听不到似的,刻意抬高了声音,果然他这句话一出,所有人一瞬间都变了脸色,而和他站在一起的另外把人却像是早有所料一般,全都似笑非笑地盯着天歌瞧。
“休得胡说八道!”白澜猛然弹坐而起,在反应过来的一瞬间,就厉声大喝,并随之释放出威压。
顷刻间,在场修为低下的医者们扑通跪地,两股战战,身形颤抖,眉眼低垂,惊惧不已。
天歌自然也感受到了那股压力,可是不知道是不是之前在密室中的压力比这还要大的原因,她并没有其他人那么害怕。
除了坐在上方的大佬们,就只有她还立着了,只有额头因为压力而冒出细细密密的汗珠。
白澜呵斥之后,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可这股气却怎么也压不下去,他指着跪倒的九人道:“你们技不如人不仅不虚心接受教训,还口出恶言,血口喷人,真是罪不可恕!医宗绝不愿意收尔等这种心肠歹毒之人,你们就此下山去把,从此不得踏入我医宗半步!”
“宗主,宗主冤枉!”九人原本就被白澜的威压吓得脸色发白,再听到这话更是大惊失色。
不能成为入室弟子已经够遗憾了,如果连普通弟子也做不了,那可就丢死人了!
何况现在很多宗门的测试都已经开始,话说回来,他们就算来得及去考试,医宗不要的人其他分派定然也不会接受,这么多位宗主都瞧着呢!
“宗主,晚辈所言句句属实,此事乃武宗弟子说的,他那骈头正是武宗之人,此事许多人都知道!对了,武宗宗主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