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那天园子里发生的一幕,天歌这两天可谓是好吃好睡,谁也不敢再来主动招惹她。
到了第三天早上,她一用过饭就带着阿大他们堵在了薛智的院门口。
而偏院中另外的住户一听到风声,也迅速过来围观,那天薛智一直没有承认自己就是这偏院首席,他们很想看看薛智今天要如何面对天歌。
而且他们心中清楚,恐怕今天一战偏院首席的位置就要易主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薛智所住的院子附近人越来越多。
如果不是薛智的院子实在是偏院中最大最豪华的一个,周围定然站不下这么多人。
太阳越升越高,听到风声的本家之人也有来一探究竟的,最令大家感到惊异的是,苗承瑄居然也来了。
众人赶紧对着他行礼,这可是本家未来的家主,苗家未来的族长,他的到来很能说明某些事情。
本来一直没有动静的薛智这下是再也没法拖延下去了,他就算可以不在乎偏院中所有人,也不能明知苗承瑄来了还避而不见。
最先露面的是甲等,天歌那天是向他和薛智两人挑战,不仅薛智紧张,他也是如此。
如果薛智丢了第一名的位子,他又打不过薛智,必然要退居第三……这也是他为什么说此战会导致偏院排名的大洗牌。
苗承瑄等众人一一向自己见礼,直到苗兴给他搬了椅子坐下,薛智也脸色灰败地走出来,他才转眼看向始终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天歌,后者却仅仅是对他点头致意。
苗承瑄眼底闪过一抹深思,这丫头的确有嚣张的本钱,但是这态度明显不对劲,还是说她自恃有人抬举所以就不把苗家看在眼里了?
不过,他现在也的确拿这丫头无法,于是对薛智和甲等道:“时间不早,尽快开始吧!”
薛智脸色顿时有些发白,但是在苗承瑄的注视下,他也只有点点头:“是。”
他和甲等对视一眼,并排走向天歌。
天歌看起来完全没有从椅子上站起来的打算,这让如临大敌的两人感觉受到了羞辱。
薛智忍不住开口:“姑娘这样是不是太不尊重人了,怎么说我二人也是你的前辈?”
天歌先是上下扫了他一眼,道:“今日乃我向这偏院第一名和第二名挑战的日子,闲杂人等莫要喧宾夺主,若想向我挑战先去排号。”
虽然现在几乎已经没人敢主动向她发起挑战,但该摆的架子还是要摆的。
“你……”薛智顿时明白了天歌的意思,也更加明白了她这是故意装糊涂呢,这丫头定然早就知道他是谁,如今故意拿这点讽刺他呢!
想通这一点,尤其在这么多人面前,他的脸色慢慢变为酱紫色,怕是浑身的血液都冲到了脸上,他怒视天歌:“臭丫头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天歌眨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你这话是怎么说的,让大家来评评理,今天压根就没你什么事,我要挑战的是第一名和第二名,甲先生是第二名没错,可是你却不是第一名啊,不然三天前你为何没有承认呢?”
众人默不作声地看着天歌和薛智,心道果然,这丫头果真不是省油的灯,薛智不仅在各方面实力上不是她的对手,就连嘴皮子也差得远。
见还没开始比赛,薛智已经快要被气晕过去,甲等不敢再置身事外,不然一会儿只会输得更惨。
他连忙笑呵呵地对天歌抱拳道:“姑娘误会了,这位薛兄就是咱们偏院的第一名。”
“你不会是在骗我吧?”天歌斜眼瞅他,一脸的不相信。
甲等道:“岂敢岂敢,有大公子和这么多兄弟姐妹在场,在下岂敢诓骗姑娘?”
天歌故意装作不信地朝大家看了一圈儿,最后把目光定在苗承瑄脸上:“还请大公子亲口证明一下,不然我是不会信的。”
薛智觉得自己已经将要忍到极限了,他平生还没受过如此奇耻大辱!
然而不等苗承瑄开口,天歌就又说话了:“如果他真是第一名,还请大公子让他说明一下,那天我向他发出挑战,他为何不敢站出来承认?”
众人默,虽然那时候他没开口是有错,不过他也得站得起来呀!
苗承瑄瞥了眼怒火快要爆发的薛智,清了清嗓子,见后者像是终于想到了什么情绪突然平复了不少,这才开口道:“这位薛先生的确是偏院众族人中的第一名,那天没有接受你的挑战想必是觉得你年纪小冲动之下才开的口,所以没有和你认真计较,这也是薛先生大度,你就不要抓住这点不放了。”
天歌的眼珠子似笑非笑地在苗承瑄和薛智之间转了两圈儿,笑眯眯道:“原来是这样啊,看来是我想错了,我还以为薛先生突然被我的神功打得站不起来,不好意思承认呢!”
众人闻言微微睁大了眼睛,下一刻就忍不住别过脸,嘴角用力才憋住没有大笑,心想好像这才是事实!
苗承瑄面不改色道:“薛先生毫无防备之下受到攻击,这才让你占了便宜。”
天歌不以为然地勾了勾唇,当时是什么情况,在场所有人瞧得清清楚楚,事实证明薛智就是个气量狭小、欺软怕硬、倚强凌弱和趁人之危的卑鄙小人,无论苗承瑄再如何为他说话,他都翻不了身了。
于是,她平静地站起身,轻轻活动手腕:“我也希望如此,不然今天的比赛该有多么无趣啊!你说是吧,薛首席?”
后者被他问得脸皮子发臊,那天所有人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