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是咋回事?张天霖愣了一下,连忙说道:“守常先生客气了,您能先把您道歉的理由跟我说说吗?您都把我给搞糊涂了。”
“大帅,那次回来之后,我始终想不通,为什么您对布尔什维克主义不持反对态度,甚至有些时候支持国内的共*产*主义事业,却对蒙古回归布尔什维克这个大家族的事情这么反对,我想不明白。不过慢慢的,随着我的头脑冷静下来,我也终于意识到,我当初的言行是何等的荒谬。”
“是金峰事件让你改变观念的吗?”张天霖问道,李大钊则是点了点头:“是的,张将军。苏联人公然杀害中国商人,抢劫商人货物,这件事在北大校园中也引发了极大的震动,师生罢课上街游行,要求政府严惩凶手,看到学生们,尤其是一些以前极力拥护布尔什维克主义的学生喊出惩治新沙皇的口号时,我就知道我错了。布尔什维克主义只有在列宁同志的手中才能得以发扬光大,但是到了现在,列宁同志早已力不从心,苏联国内的政治军事大全优斯大林一手操纵,布尔什维克主义已经彻底变了味道了。”
“是啊,斯大林走的,跟列宁不是一条路啊。”张天霖喃喃了一句,他对列宁这个布尔什维克的创始人极有好感,在他的心中,列宁才是真真正正可以被冠以“无产阶级革命斗士”的人,至于斯大林,则可以说是厌恶之至。三十年代苏联国内对斯大林的狂热崇拜和斯大林对昔日功臣的残酷大清洗都让张天霖对这家伙讨厌得很,“朕即国家”,路易十四没能完成的事情在他的残酷统治下变成了现实,任何时候,任何地点,斯大林说的话那就是圣旨,那就是神谕,任何人不得违背。在打压异己排挤对手方面,连小胡子希特勒都是甘败下风。
沉吟了好一会儿,张天霖才终于从自己的沉思中回过神来:“守常先生,人都有犯错的时候,最可怕的不是犯了错,最可怕的就是犯了错还不知悔改,就像那无缘无故想要分裂我国土蒙古的苏联一般。您既然已经向我道了歉了,那么我也就接受您的歉意,此事揭过,再不提起。对了,守常先生,友三和晋祥怎么会出现在您家里?”
“张将军,是这个样子的,友三和晋祥原本是来北大投学的,他们两人在国学方面造诣颇深,我也就起了几分爱才之心,邀他们在家里小住几日。可别说,我的眼光可真没错,这两位学生文采斐然,好几篇文章在我的《新青年》上发表之后引发了轰动呢。”见张天霖一副先前那事就这么过去了的态度,李大钊心里的一块石头也就落了地,说话也就随意了几分。
“哈,这感情好啊。”张天霖很是欣慰地点了点头,李大钊这话已经让他很是满意了。第一,按照历史,闻一多先生是留美归来的海龟,在这个时空中,他没有选择留美而是转投北大,这说明中国国内的高等教育已经到了可以吸引本国学子,深造人才的地步了。第二,李大钊要是和李公朴闻一多这两位合作共办《新青年》的话,那么《新青年》直接就由原先的一夫当关变成了现在的三足鼎立了,思想与思想的碰撞能到来新的灵感,相信这三人在一起一定会工作得很愉快的。
欣慰的点了点头之后,张天霖猛地想起了什么,拿出一支笔刷刷刷的在纸上奋笔疾书起来。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张天霖就拿着一副洋洋洒洒的稿纸递给李大钊、李公朴、闻一多三人:“三位,苏寇犯境,国人定当义愤填膺,共举抗争大旗。我们何不利用这股浪潮,将收复河山、复我国土的理念告知给每一位还有着几分血性的中国人!遗民泪尽胡尘里,南望王师又一年,那些还生活在帝国主义魔爪里的中国人们,我们不能抛弃他们!”
李大钊看完了张天霖递过来的稿纸,满脸的不敢置信,李公朴见李大钊这个样子也连忙将稿纸接了过去细细看了看,这一看也是满脸的不敢置信,到最后闻一多看这份稿纸的时候,眉头猛地一扬:“将军,太棒了,这个写的真的是太棒了!我早就有写一首类似于这样诗词的打算了,太棒了,真的是太棒了。”
“你觉得好就行,我这只是初稿,还请三位多多润润色,如果可以的话尽快刊登在《新青年》上,我希望更多的人看到它。”张天霖心虚的笑了笑。
他递给这三人的不是别的,正是闻一多先生在1925年夏由美归国之后愤然写下的《七子之歌》。不过由于现在他张天霖引发的蝴蝶效应,整片华北已经完全收归到了东北政府,回到了中国人的脚下,所以七子之歌里的旅顺、大连和威海卫自然被抹去了,变成了五子之歌(七子之歌里旅顺和大连是并列关系,算一个)。不过就算是仅剩下的澳门、香港、台湾、广州湾和九龙,这首歌依然能够让国人铭记清末民初那段黑暗的历史,忆苦思甜,奋发图强。
你可知au不是我真名姓?
我离开你太久了,母亲!但是他们掳去的是我的ròu_tǐ,
你依然保管我内心的灵魂。
三百年来梦寐不忘的生母啊!
请叫儿的乳名,叫我一声“澳门”!
母亲!我要回来,母亲!
………………
张天霖按照后世的曲调缓缓的哼着七子之歌中的澳门篇,这简单哀愁的曲调很快便感染了屋内的另外三人,三个人也跟着张天霖缓缓的哼了起来。
“大帅,您放心吧,这首歌我们一定尽快完成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