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楚辞自恋这件事情,凤云倾实在没有脸面在这儿坐下去了,拽着楚辞离开房间,走到竹林里的时候,凤云倾连拽都懒得拽了,放开楚辞,大步往前走。
“倾儿,你慢点儿。”
“靠,楚辞你能不能男人点儿,你这一天天,是告诉咱们儿子看他爹是娘炮吗!”
凤云倾气得鼻子都歪了,虽说她早就知道楚大美人身娇肉贵,美艳不可方物,平时她也叫楚辞“美人”,可这再美的美人也得注意一下自己的性别问题吧,老子要的是男人!
泼墨似的浓眉紧蹙,“这是女儿。”
“你说得不算!要真是个生出来我也掐死了,像你这么娘炮的爹,她摊上是她活该!”
若不是事先听娘亲说了,怀孕的女人脾气都不好,楚辞绝对会生气,但现在不是他生气的时候,脚下步履轻盈,瞬息间挡住了气鼓鼓的人儿,拥入怀中,醉人笑声溢出嘴角,“我生得就这样,我能怎么办,倾儿别气了,别让咱们女儿笑话你,今天你也累了吧,回去休息休息,等你养好身子,我就送你回家。”
“主子。”
蓦地,忽然有一道冷凛的女声飘来,楚辞凤眼一眯,冷凛的寒光乍现。
凤云倾只好出声解释,“是我的人。”
而后对那声音道:“倾云阁出事儿了吗?”
“是四王爷送来了书信,属下和杏白商量半天,还是决定送过来让主子过目。”说着,一红色劲装的女子出现在二人不远处,拿出一封信呈给凤云倾,“你回去,守好倾云阁,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别让别人知道我不在家的消息。”
“是。”
“穆晨暄找你干嘛?”艳如桃瓣的凤眼不自觉的看向凤云倾手中的信封。
凤云倾把信塞到随身携带的锦囊里,“我走不动了,现在就想回去。”
“你不会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吧。”不得不说,凤云倾转移话题的方法太老套了,楚辞只一眼就看出来了。
凤云倾无所谓说道:“穆晨暄找我能干嘛,无非就是那点儿破事儿,辞,你轻功好,带我飞回去呗。”
“你不是说爷是娘炮吗?爷身娇肉贵的,可抱不动你。”
双手环胸,鼻孔朝天,没有一点想带凤云倾走的意思,凤云倾鼓了鼓腮帮子,“那我现在就去大将军王府找穆晨暄,告诉他,我回心转……”
最后一个“意”字还没说出口,凤云倾的人已然身在半空中,看着楚辞黑沉的俊脸,凤云倾笑得如蜜甜,“楚美人,你不是抱不动我吗?”
“不许去大将军王府!”沉冷声音中带着重重警告。
凤云倾并没有回话,而是陷入自己的沉思中,回到房间,凤云倾以自己想吃雪梨羹为由,将楚辞支出去,方才怀着坎坷的心虚,将穆晨暄的那封信拿出来,在确定左右无人后,才打开。
看着信上写着她早就料定的内容,就是有一点她想不通,穆晨暄竟然让她黄昏时分去城外云林禅寺找他。
人约黄昏后吗?
这一点让凤云倾不解的同时,还在犹豫去不去,告不告诉楚辞,毕竟自己和穆晨暄有承诺在先,不去吧,于理不合,去吧,还怕穆晨暄别有居心。
“想都别想了,我不可能让你去的。”
甘醇醉人的声音忽然从身后悠悠飘来,一直白皙修长的大手拿起桌上的信,哗啦哗啦,几声下来直接成了碎末,楚辞将纸屑随手扔出窗外,洋洋洒洒的雪白纸屑,随风飞散开来,渐渐远去,“我就知道把我支出去没安好心,如果我看看到这封信的话,你晚上是不是还要和他出去?”
“我和穆晨暄有承诺在先,我不能拒绝穆晨暄的请求。”
“凤云倾,你别天真了,穆晨暄是什么你不知道吗?看起来豪情万丈,爽朗豪迈,你知道他里子里是什么人吗?不管他对你是真心,还是假意,深更半夜约一个女子出去就是没安好心。”
眼角和嘴角齐齐一抽,她很年轻,还没到老眼昏花的程度,信上明明写得是“黄昏”,从楚辞嘴里说出来怎么就成了深更半夜,不安好心了,“楚美人,拜托你看东西看仔细点儿行不行,信上写得是黄昏时分,黄昏时分!”
“黄昏后就关城门了,城门据云林禅寺的距离骑马都要半个时辰,马车就得一个时辰,你确定你能在关城门之前赶回来吗?所以,势必你们两个今晚都回不来了,我怎么可能让我女人跟陌生在外面过夜!”楚辞有理有据的分析着头头是道,让人提不出半分毛病来。
凤云倾默,按照楚辞这么计算,那她今晚就是回不到城里,说话也没有了底气,“可可是我和穆晨暄……”
“你把那当成承诺了,穆晨暄有没有把那当成承诺,你知道吗?别忘了,你和他是有婚约的,他对你做什么都说得过去,倾儿,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你不能……”
凤云倾咬了咬下唇,摇了摇头,“不,穆晨暄可以不信守承诺,但我必须遵守,辞,你和我一起去吧,穆晨暄在信中又没说让我自己去。”
楚辞的身子微微一僵,还是不赞成,“可你现在这身子,能不能……”
“你在呢,我能出什么事儿,我已经让药老帮我把安胎药做成药丸了,我可以随身带些,”凤云倾仍是坚持要去,望向窗外绯红纷飞的桃花和清幽雅致的庭院,提鼻子狠狠一闻,尽是桃花香,“即使你我都不在乎有没有穆晨暄的那一纸婚书在,可穆晨暄那一纸婚书一旦让天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