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小心再小心，既不能惊醒睡梦中的赫连未晴，又不能引来宫人的注意，等到让赫连未晴的脸上透足了气，再用特殊的药水再把人皮面具给贴上去。
从赫连未晴四岁开始，到现在的十六七岁，这么长得时间里，他都一直坚持着。而他坚持的目的，就是为了让那时候他还不知道在哪里的姐姐，不受到这方面的伤害。
这么小的小孩就有这么深的心思，九歌不知道是该说是好，还是不好。
但是九歌转念又一想，不对啊，赫连承尘之前的时候不是去打过仗嘛，那那么长的时间里，是谁给赫连未晴换的人皮面具？人皮面具待那么长时间，可是会因为没有足够的空气，会自动脱落的。
这么长得时间里，难道就没有露馅？
“那你不在京城的时候，是谁帮你做这件事的？”
不可能是星影，星影从到赫连承尘身边就一直在赫连承尘身边待着，除了当赫连未晴暗卫的那段时间，他是没有离开过赫连承尘身边的，况且看星影的样子，九歌觉得星影好像并不知道赫连未晴是戴着人皮面具。
那又是谁，在帮赫连承尘呢，赫连承尘又把这个秘密，如此放心大胆的告诉那个人呢。
“是母妃。”
直到现在，赫连承尘提起曲欢颜的时候心情还是会变得低沉，散发出来的气息有些沉闷，九歌惊讶会是明贵妃的同时，看到赫连承尘这个样子，又把话题给引来了。
“明贵妃帮你隐瞒这件事，并且帮你给晴晴更换人皮面具？”
“嗯。”赫连承尘的声音有些低沉，很明显是因为又想起了明贵妃。“有一次我去晴晴的房间，不小心被母妃看到了，然后我跟他坦白了。”
“坦白？”九歌有些不敢相信，赫连承尘把所有的事情都很明贵妃说了？“坦白了所有的事情？”
“嗯，所有事情。”
赫连承尘倒是除了有些想起明贵妃的伤感以外，并没有九歌的那种担心。
“明贵妃相信了？”没把你当做疯子关起来？
“信了。”点头，“这有什么好不信的，我说的她当然信了。”
“……”你这是在炫耀你有一个无条件完全信任你的母妃嘛？
“你是怎么跟她说的。”
“怎么跟她说的。”赫连承尘想了想当时的情况，然后跟九歌说，“那天晚上我刚把晴晴脸上的人皮面具给揭下来，然后母妃就出现了，当时她一脸惊恐的看着我在床边上手里拿着张‘人脸‘，扭头看着她，床上躺着的是她的小女儿，母妃的脸瞬间就被吓白了。”
要是我，我也肯定被你吓到，大晚上的不睡觉，跑到赫连未晴的床边上，手里还拿着一张人皮，虽然是假的吧，但是那也吓人啊。
“然后呢。”九歌觉得自己迫切的想要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然后母妃吓到当地，脸色惨白，母妃身后的巧珊问她怎么不进去，然后母妃淡定的回过神去，告诉巧珊，等会不管发生任何事情，都不能放任何一个人进公主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