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音最终还是没能够拦住左宿去见九歌,当他看到主子要往文府的方向赶的时候,就知道怪了,主子这下忍不住了,想要动身去阻拦,却被无殇给拦住了。
无音:“……”
你拦下我你倒是说句话啊,连句话都没有,让我怎么可能放主子走。
“拦不住。”
许是看出了无音的郁闷,无殇板着他那******不变的脸吐出了三个字,说完立马就闭上了嘴,若不是无音知道无殇的性子是这样,肯定能被他给郁闷死。
什么拦不住啊?是他们的功力拦不住主子啊,还是他们拦不住主子想要清楚啊,要不然让他怎么能够淡定下来看着主子跑没了影。
“都拦不住。”
就在无音郁闷的看着左宿离开的地方苦恼的时候,他身后的无殇又蹦出了这样一句,让无音简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你说这话不是马后炮吗,主子都跑没影了,现在还说这个有什么用啊?
真是的。
左宿快递移动着自己的身体,轻而易举的甩开后边跟踪的那几个暗卫,虽然他不能清楚的知道这是谁派来‘关心’他的,但是也能够猜个十之八九,这么注意他动向的。很有可能就是左炎了。
一想到左炎,左宿的胸口就有一口闷气想要发泄出来,想要立刻就把左炎给千刀万剐。可是一想到自己的计划,左宿还是忍住了自己心中的那抹冲动。
远远的看着文府还亮着的灯笼,左宿竟然不敢再往前了,他心中迫切的想要见到九歌,想要亲自看到九歌是否真正安然无恙,但是在快要见到九歌的时候,左宿退缩了。
他没有做好被九歌发现的准备,更没有想好该如何向九歌解释。说他是为了他们两个的未来,所以对千葬的被抓而视而不见?为了他的计划,所以不来见她?
左宿说不出口。
他说不出口,也没有勇气去看九歌的目光。他承认他懦弱,不敢放手一搏,只能这样委屈九歌,甚至都不敢和九歌说他的计划,害怕九歌不同意。
什么时候他变成这样了?
在恢复记忆之后,他就不敢了。
不敢再像之前那般无所顾忌的做事,他有了自己的顾及,也有了担心的事情,他担心九歌会向他一样把所有的事情都想起来,然后弃他而去。
那件事是他的错,他不能够保证百洛上君不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素歌,更不能保证素歌如果知道是他害得百洛上君犯了错误的话,会不会还会继续喜欢他。
他什么都不能保证,所以他什么都不敢。
不敢去见九歌,甚至不敢偷偷的看九歌一眼,他爱惨了,也怕极了。
可是那是素歌啊,陪了他万年,为了他抛了仙骨丢了修为追他下凡的素歌啊,他怎么能够忍得住,怎么能够忍得住不去见她。
经过几番挣扎,左宿目光复杂的盯着文府的位置看了好久,最终还是没能够有那个信心去见九歌,就一直站在那里,看着有九歌在的地方,待到了半夜。
同一时间,文府内的九歌正在文案上提笔写着什么,不知写到什么地方,手略一停顿,但是又立马快速的在纸上写着。
写完后等墨水晾干,九歌把纸装进了一只小管子里,用血宫专用的蜡封封好,缓步走到窗前,吹了一声悠长的口哨,不远处飞来一只雪白色的信鸽。
九歌把信绑到信鸽的腿上,伸出手摸了摸信鸽的脑袋,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看着信鸽飞走的方向,九歌久久都不能收回目光,直到打更人的声音传来,九歌关上了窗子,回床上休息去了。
……
千葬的身子底子不错,所以恢复的不慢,但是九歌仍是不愿让她下床随意走动,硬是让她在床上躺了半个月这才同意她下地走走。
相比较起九歌的在意和小心,千葬这个当事人倒是比较轻松了,因为在她心里早就做好了为主子牺牲的准备,这三年来主子待她不薄,甚至可以说是她从来都没有想过的待遇,现在不过仅仅是一条胳膊,就算是让她为了主子去死那也是理所应当的。
九歌自然是知道千葬的这种想法,从千葬对于她的关心而表现出来的扭捏和不好意思看出来的,但是千葬认为她的这条胳膊付出的是理所应当,九歌却不这样认为。
这世间哪有那么多的理所应当,就因为千葬是血宫培育出来的‘杀人武器’,所以她们的生死就这样的简单吗,她不喜欢欠别人什么,更不喜欢欠别人命。
但是她两次都差点害得千葬没了命。上次受伤千葬留下了隐疾,这次受伤千葬失去了条胳膊。
这都是她欠千葬的。
尚温然这段时间也对千葬也是百般的好,厨房里松开好吃的点心或者是有营养的粥,他都会让明天给千葬送过去些,虽然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但是这也表明出尚温然想要讨好千葬的心思,这让九歌对尚温然不仅又多了些笑容。
其实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尚温然是心虚的,原先他还担心过千葬生他的气,会不收,但是每次听到明天空着手回来,并带来千葬的谢意之后,尚温然呼出了口气,看来千葬也不是什么小心肠的人。但也没因此怠慢,反而是送的更勤了。
对此九歌只能叹口气,暗自摇摇头不说话,千葬哪里是什么小心肠的人,如果千葬小心肠的话,估计千落早就被她给挤兑了,哪里还轮得到你去哄她?千葬只是不想让他下不来面子罢了。
但不管怎